过了没多一会儿,偏将便将陈应、鲍隆二人领进帐来。两人见了张靖,急忙跪地拜伏,叩着头说道:“将军神勇无敌,我等深感佩服!原本想劝说太守赵范出城纳降,岂知赵太守他冥顽不灵,不肯听劝,非要与将军为敌!我等深恐受他连累,这才连夜带了本部兵马前来投靠将军,还望将军见怜,收下我等!”
张靖哈哈一笑,说道:“难得两位如此深明大义,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当下走上前去,扶起二人,又唤偏将道:“来呀!准备上好的酒菜,我要亲自为两位接风洗尘!”那偏将应了一声,转身而去。过不多时,便备上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张靖亲自把盏,谓陈应、鲍隆道:“来来来!咱们喝个痛快!”几员偏将也在一旁不住地殷勤劝酒。陈应、鲍隆二人暗自欣喜,不疑有他,觥筹交错之间,很快他两人便醉得像摊死泥一般,满嘴胡话,不省人事。张靖见状,冷冷一笑,使了个眼色,偏将立马上前将死猪似的两人捆了个结实。
张靖出帐直奔后营,但见陈应、鲍隆所领来的那五百兵士早已全部被拿下,都抱着头蹲在地上,长沙军将士在四周围成一圈,各持兵刃看守着。张靖径直走上前去,问道:“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原来,他一早就安排下去,故意在帐中设宴灌醉陈应、鲍隆二人,却暗中命人将他二人带来的兵马统统拿下,严加审问。
这时,负责围捕桂阳军的偏将上前拜道:“不出先生所料,末将只是吓唬了几句,他们便什么都招了!陈应、鲍隆二人此来果然是诈降,企图趁着夜深的时候,刺杀先生!”
“呵呵!想法不错,值得鼓励!”张靖忍不住笑了笑,心想:“真把我当白痴了!”眼见着桂阳军一个个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张靖朗声说道:“你们不用害怕!我知道,想要下毒手害我的是陈应、鲍隆二人,跟你们没关系!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不伤你们一根汗毛,而且事成之后,我还重重有赏!怎么样?肯还是不肯哪?”
既能保命,又有重赏,这么好的条件,不肯的才真是白痴,只听得那五百人齐声喊道:“我等愿为将军出力,万死不辞!”张靖心下暗喜,当下唤道:“来呀!把陈应、鲍隆推出去砍了!另外,再拿些酒菜来,给弟兄们压压惊!”偏将们应了一声,便分头行事去了。可怜陈应、鲍隆二人,还在醉梦当中,就稀里糊涂地掉了脑袋。
是夜三更过后,张靖便带着已经换上长沙军兵服的熊放,领了一千兵马,令那五百降兵在前面引路,直奔桂阳而去。眼看到了城下,便令降兵上前叫门,降兵望城上喊道:“陈应、鲍隆两位校尉大人已经带了张靖的人头回来了,赶快打开城门!”此时,赵范正在城头,听了这话,又看清是自家兵马,丝毫没有怀疑,急忙吩咐开门。
但见城门开处,赵范亲自领着一众文武出城来迎,待到阵前,赵范急忙问道:“张靖的人头在哪儿?”张靖闻言,哈哈大笑,当下跃马而出,朗声说道:“有劳太守挂念,在下的人头还在自己脖子上顶着呢!”
“啊?你……”赵范一见张靖,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坠下马来。张靖举手一挥,熊放大喊一声:“围起来!”众将士一拥而上,将赵范等人围在当中,严阵以待。桂阳一众文武眼见如此架势,哪敢反抗,纷纷跪地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张靖跳下马来,径直走到赵范跟前,笑脸盈盈地说道:“赵大人!你用诈降这么不入流的计策,就想要我的脑袋,你不觉得有些异想天开么?”赵范早就吓得腿都软了,根本站不起来,只得跪倒在地,拜道:“将军恕罪!将军恕罪!这一切都是陈应、鲍隆他们想出来的,下官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与将军为敌啊!还望将军明察,明察!”
“哦?是这样么?”张靖故意绷起脸来,又问赵范手下一众文武道,“诸位大人以为如何啊?”众人连忙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回将军的话,太守大人说的都是实情啊!”“是啊,我等本来就一心想同太守大人投诚,只是陈应、鲍隆两人非要出战不可,这才触怒了将军虎威呀!”“还望将军明察!”……
“行了行了行了!”眼看着这一通人声鼎沸,张靖连忙摆了摆手,心想:“好家伙,这是想把我耳朵吵聋是怎么的!”便一把将赵范扶了起来,笑道:“既然赵大人早有投诚之心,我又怎么会忠奸不分,妄杀好人呢!这样吧,我会上表子羽公,让赵大人还是继续当这个太守!”转念又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只不过,将来若是再生二心,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赵范被他一吓,哪敢说个“不”字,连忙拱手应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张靖笑了笑,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累了,进城休息吧!”
于是,张靖便领着兵马,随同赵范及桂阳众官员一同入城。次日一早,张贴榜文,安抚百姓,一面派人往长沙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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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擎收到捷报的时候,高兴得合不拢嘴,至于张靖上表请求继续让赵范担当桂阳太守一事,自然是连想都没想,就大笔一挥,准了。这时,宇文寒涛从旁进言道:“如今荆南已尽在掌握之中,咱们也算站稳了阵脚,可以称得上是进可以攻,退足以守了。可以趁着眼下士气正盛,出兵北上,讨伐相对薄弱的刘备,等到拿下整个荆州之后,再想办法图取西川!”
张擎沉吟道:“刘备有诸葛卧龙为辅,只怕不好对付吧!”宇文寒涛哈哈一笑,说道:“主公难道忘记了,我是他师兄么!对于这位孔明师弟,我自认还是有些把握的!况且还有孝仪兄和擎天兄在,合我三人之力,怎么也应付得来了!最重要的是,眼下刘备为了争夺荆北之地,已经同江东失和,正是势单力孤的时候,就像离开了水的游龙一般!试想,龙不在水中,又何惧之有!”
张擎顿时恍然,心中大喜,便拱手笑道:“军师所言深得我心!既然如此,便听凭军师调遣!”宇文寒涛谢道:“主公过奖了!我看眼下应该尽快将各处兵将召回,共议大事!”张擎应道:“好!就按军师说的办!”于是,就令传令官广发羽檄传报各郡。不出十日,巴陵守将黄忠、邓欣,零陵守将皇甫擎天、皇甫英明、皇甫嫣然,武陵守将赵晟、舒乐、陈云、陈枫,桂阳守将张靖,都各领兵马陆续而回,交割兵马,回缴令签不在话下。
这一日,张擎在营中校场之上大摆宴席,将长沙一众文武聚集一堂,既让彼此相互认识,也算为平定三郡而庆功犒赏。张擎举杯说道:“诸位!难得在此乱世当中,咱们能够聚集在一起,也算是一种缘分!我张擎感谢诸位这段日子以来的努力!如今咱们已经掌握了整个荆南,趁着今日,人都到齐了,咱们一起喝顿庆功酒,同时也算是壮行酒,因为咱们马上又要大展身手了!来!大家举杯!干!”众人听了这话,都是热血沸腾,于是一齐站了起来,举着手中的酒,齐声应道:“干!”自张擎以下,统统一饮而尽。
“痛快!”张擎抹了抹嘴,说道,“今天都要喝好,不倒不许走!”一句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一时之间,觥筹交错,行令劝酒之声不绝于耳,好一通开怀畅饮。
“老大!这里看起来还真是不错,我以后跟定子羽公了!”熊放一面说着,左手端着酒碗,右手抄起肉排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着,他是跟着张靖来的,因此安排他坐在张靖下首。
“我早说了比你当个小卒子有前途吧!”眼见着熊放一边点头,一边狼吞虎咽的样子,张靖忍不住皱了皱眉,说道,“我说,你能不能斯文一点儿?亏你还自称是官宦世家,瞧你那副吃相,整个儿一饿死鬼投胎!你下次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带你来的!”
“行了,个人有个人的秉性,你怎么能非要别人都像你一样呢!”却见一旁的张笑脸盈盈地递了个酒杯过来,说道,“来呀!陪我喝一杯!”她向来不喜欢用碗,所以即便是敬酒给别人,也是用酒杯。
“你的酒量,怕不是这么一杯就能够满足的吧!”张靖同她喝了一杯,便又笑着伸手把杯子递了过去。张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当下笑了笑,一手拿过酒壶,各自满上一杯,两人便你来我往地对饮起来。喝了一阵,张说道:“在座有些人你恐怕还不认识吧!来,我替你引介一番!”张靖自从回到长沙,一直呆在家里跟随其父张逍修习家传武学,说起来今天还真是头一次出门,除了上次从巴陵回来时见过的那些人之外,其他如皇甫擎天等人他还真就没见过,当下应了一声,便端着壶酒跟随张,满场敬了一圈,两人这才回到原位,又对饮起来。
张擎喝得兴起,对宇文寒涛说道:“军师看今日这番情景,称得上是群英会么?”宇文寒涛捋须笑道:“当然称得上!”又转念笑道:“既然是群英会,不如让诸将各显身手以助酒兴如何?”
“好提议!”张擎忍不住赞了一声,便朗声说道,“诸位!刚才军师说,今日乃是群英会,理当显显身手,也好彼此了解一番!”一眼望见皇甫擎天正端坐捋须,心念一动,便道:“不如就从皇甫先生这里开始吧!”他曾听张说过与皇甫嫣然、皇甫藏花交手之事,对于皇甫一族的武艺早就想见识一下,所以上来就故意点了皇甫擎天的头名。
皇甫擎天哑然一笑,拱手说道:“难得主公有如此兴致!这样吧,就让小女嫣然演一套剑法给诸位品评品评吧!”当下向皇甫嫣然点了点头。皇甫嫣然应了一声,便下到校场当中,自偏将手中取过一柄长剑,当场演将开来。但见其剑法有如行云流水一般,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神完气足,令众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宇文浩然看得兴起,不禁怦然心动,便拱手拜道:“主公!嫣然姑娘一个人独舞实在太单调了,不如让在下与她共舞一番,以助酒兴!”张擎想都不想,便应了一声:“好!”宇文寒涛也只能点头以示同意,并叮嘱道:“注意分寸,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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