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下去吧!”这时候的红月也缓过劲来了,她伸出右脚用力踹大汉的腿,那大汉一个不稳掉到河里。
“哈哈――”还没等红月笑完,另一个大汉又跳到红月的小船上。
“妈呀――”红月又下意识的抓起身边的小猫,不过这一次小猫没有配合,它狠狠的咬了红月一口,跳到船头安全的地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主人”。
“真没义气!”红月一边抱怨一边向后退,眼看着就要退到船边上了,“浪人!达卡!救命!”
她挥舞着双手,大声的叫喊,可是回应她的却是从水中伸出的血淋淋的一只大手。
“啊――”红月用力的向那只手踩下去。
“别踩,是我!”达卡从水中露出头来,他大口大口的吸气,左手还捂着伤口,血不断的从伤口里汩汩流出。
“达卡,快救我!”红月看着闪闪的钢刀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再次大喊起来。
达卡费力的将上半身搭上小船,他有气无力的问:“红月,你不是魔法师吗?”
“对哦!”红月点头,刚刚慌乱之中竟然把这种“大事情”给忘记了。
突然,一个金黄色的霹雳出现在向她逼近的大汉头顶――“噼里啪啦――”那个大汉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电成一团焦炭,直挺挺的掉进河里。
周围的那些大汉一愣,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是谁施展的魔法,更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红月这么小的孩子。
“谁?”那个观战的老太太也扯起破锣嗓子大喊,“是哪位魔法师大人?”
“是我!”红月小声的回应,又是一挥手,那些东张西望的大汉全都被电晕了。
“小娃娃,我小觑你了!”那个老太太颉颉的冷笑着,她终于发现释放魔法的是红月了。
“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迟!”红月一边应答一边抬手――又一个霹雳出现在老太太的头上。
那个老太太冷笑一声,再次拿起黑色的项链,灰黑色的雾气在她周围升起,红月的那道闪电还没有接近老太太就被雾气消散。
“啊?”红月吃了一惊,再次施放闪电魔法,结果还是同刚才的一样。
“好大的胆子!”老太太大笑起来,“还从来没有人在我暮丝面前这样嚣张过!”
暮丝一边笑着一边把项链丢向红月,红月下意识的用手一挡,黑色的项链竟然融入了她的胳膊。
※※※
“好痛!”红月感觉胳膊象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他撸起袖子,发现那黑色的项链竟然在自己的皮肤下行走,宛如一条有生命的黑蛇。
“很快就不会痛了!”暮丝张开青紫色的嘴唇,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她得意的笑着,仿佛是一只玩弄猎物的猫。
“你想干什么?”红月看到那项链沿着自己的左下快速的游动着,只是片刻就已经到达了左上臂。
“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掉。小娃娃,你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呢!”暮丝大笑,她乘坐的小船也随着她的笑声摇摆不停。
“喵!”一直蜷缩在船头的小猫也感觉到了红月的痛苦,它焦急的在红月脚下打转。
一直被暮丝身边的大汉压制着的梓渊也挣扎起来,但很快的被压了下去,并且连嘴里也被塞进了东西。达卡好不容易爬上小船,却只能仰卧在甲板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紧紧的捂着腰间的伤口,恨恨的看着一脸张狂的暮丝。而浪人则继续在商店里和对手纠缠,他终于抽出腰间的软剑,招架着不断从四方劈来的刀剑。他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可是心急如焚的他却无法在短时间内摆脱对手,只能不断的出击。
“当项链到达你心脏的时候,你就会成为我的傀儡。”暮丝得意的笑着,她没有想到这次简单的任务竟然会给自己带来如此丰厚的收获――这个孩子绝对不简单,如果控制了她自己将会得到一个非常强力的助手。
“心脏?按常理应该是控制大脑才对吧!果然是未开化的世界!红月撕下裙子的一角,试图勒住胳膊阻止项链的前进,可是黑色的珠子却轻易的滑过布带,继续前行。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呢!”一直沉默不语的莫德突然开口了。
“莫德!我怎么忘记你了呢!”红月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曾经很厉害的“仆人”,“你快点想办法救我!”
暮丝听到红月的话,脸色一变,她连忙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其他人。她再次大小:“小娃娃,你就不要再挣扎了,中了我折中魔法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那倒未必!”刚刚还慌乱不已的红月突然镇定下来,她抬起左手,将首长对准暮丝,开始轻声的吟唱。没有人能听懂她所吟唱内容,只觉得那是一种介于人的语言和野兽的嘶吼之间的声音,但是经由红月清脆的声音念出,却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一如圣殿里神官祈祷时那么庄严。
暮丝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虽然她听不懂红月吟唱的内容,但她知道这是自己所熟知的魔法派系中的高层咒语。她连忙对船夫高喊:“快!快开船!快离开这里!”
可是她喊的太晚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红月手掌钻出,想箭一样射入她的左臂。暮丝惊恐的大叫着,她慌乱的撕开衣服,露出苍白干细的左臂,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所有人都看到一条拇指粗细的黑蛇在她苍白的皮肤下扭曲着,人们甚至可以看到它在吐着信子。
“好恶心!”红月也觉得意外,“莫德,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妇人之仁!”莫德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冷冷的丢给红月四个字。
“不要!”暮丝疯狂的夺过身边大汉的钢刀,对准自己的左臂恨恨的砍了下去――鲜血四溅,黑蛇连同暮丝的半个胳膊一起掉入水中,顷刻间小船周围的河水变成了阴暗的浅灰色,并散发出腐臭的气味。
“快走!”暮丝捂着血流不止的断臂命令着,小船立刻如同离弦的箭在空无一船的河道上飞驰。
“别走!”红月的气焰大长,她一挥右手,一道巨大的风刃出现在水面上。
※※※
风刃在水面上疾驰,激起一道水浪,直奔暮丝的小船。
“快转向!”暮丝看着向自己飞奔而来的风刃,连忙吩咐船夫。
船夫连忙拨转船头,但小船还是被强劲的风刃刮到了船帮,只听见几声清脆的断裂声,小船很快的变成片片随屑,船上的人也掉进河里。
这时候浪人也摆脱了大汉的纠缠――与其说是摆脱倒不如说是那几个大汉无恋战之心,悄然退却比较合适――当他跑到商店门口,就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
“梓渊!”浪人大喊一声,跳到自己的小船上,抢过船夫手中的船浆向梓渊落水处划去,可是那里除了在水面上飘荡的小船残骸外什么也没有,梓渊和那些袭击他们的神秘任务象小时在水底一般再也没有浮上来。
“这里发生了什么?”几条挂着这个农夫旗帜的大穿出现在河道上,上面站着一排穿着整齐的卫兵。
“有人劫持了我们的同伴!”达卡捂着伤口说,他痛苦的皱着眉头,两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是谁被劫持了?”这一次问话的是爱里亚司,他刚才在湖心洲听说梓渊到水上市场买东西的时候,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连忙带着卫兵来到这里,当看到如此混乱的景象的时候他的心就不断的往下沉。
“是梓渊!”浪人沉着脸,他那孩子气的脸上竟然有一种让人畏惧的肃杀之气。
“什么!”爱里亚司的新沉到了谷底,他最不希望情况还是出现了。
他立刻转身,对其他几只船上的卫兵说:“你们立刻分散开,留一队人在这里搜查,其余的立刻在欧墨展开地毯式搜查!如果人手不够,可以向伯爵大人请求支援!”
众卫兵答应一声,分头开始行动。
“你们”爱里亚司回头对浪人和达卡说,“我要知道当时的详细情况”
暮丝捂着断壁,浑身湿淋淋的站在一间屋子的一角,这间屋子门窗都紧闭着,唯一的光源就是桌子上飘忽不定的烛光。梓渊则狼狈的趴在暮丝的脚下,他没有叫喊只是默默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主上,属下无能。”暮丝谦卑的说。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偶尔出现的小插曲你不必在意。”一个男人低声回答,“快下去治疗吧,事前我许诺的事情一回到王都就会差人去办。”
“谢谢主上!”梓渊听到悉悉梭梭的响声,大概是暮丝在向那个男人施礼。
“对了,”那个男人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给我查查你说的那个小女孩的底细,最好能把她给降服了,我会多派一些人手给你,如果这件事情可以办成,我将会为你修建一座祭坛。”
“我一定尽力!”暮丝的声音一下子兴奋起来,“属下告退,属下这就去查!”
一阵脚步声后,屋子里再度归于平静。
梓渊静静趴在地上,连动也不动,他知道现在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只会惹怒对方,甚至会未及到自己的生命。
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近,梓渊感到有人走近自己,接着一只手掌抚摸上自己的下巴。
“你就是梓渊?”那男人问,梓渊的脸被抬了起来。
梓渊感觉到那男人细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滑动。
“真的很美”那男人感叹着,他的手指抚摸上梓渊的眼睑,梓渊反射性的闭上眼睛,接着手指滑到了梓渊挺直的鼻梁上,“一种可以让人心神宁静的美丽”
梓渊皱紧了眉头,因为那只象蛇一样的手听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还不断的抚摸着他有些干裂的饿嘴唇。
“只可惜是个瞎子”那只手继续滑动着,宽大的手掌握住了梓渊纤细的脖子,突然那只手一顿,在资源的颈项上仔细的抚摸起来。
梓渊再也忍受不住让自己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的感觉,他用力推开了那个男人。
“哈哈”那男人突然大笑起来,“没想到被称为鹰神传人的洛克也有走眼的时候!哈哈――”
※※※
洛克气急败坏的闯进傲穆的房间,他抓住父亲的衣襟,大声的质问:“你把梓渊抓到哪里去了?”
傲穆挑了挑稀疏的眉毛,放下手中的茶杯,从容的拨开洛克的手指,没有回答洛克的问题。
“父亲!”洛克摇晃着傲穆的肩膀,“他到底在哪里?”
当爱里亚司想他报告得知梓渊失踪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来找自己的父亲,他就知道老奸巨猾的父亲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梓渊,可是象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公众场合掳走梓渊真的不象是父亲的所作所为。
傲穆平静的看着激动不已的儿子,他缓缓的说:“你先坐下,我们慢慢的谈。”
洛克松开手,面部的肌肉扭曲着,他用一种近乎哀求的预期对傲穆说:“父亲,我求你,求你放过梓渊!我说过我这一辈子只打算爱一个人,如今这个人出现了,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的拆散我们?”
“我没有。”傲穆做了下来,拿起茶杯。
“什么?”
“我没有劫持那个占卜师。”傲穆轻啜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干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怎么可能?”洛克立刻反驳,“在这里有几个人知道我和梓渊的关系,又有几个人能让高阶的暗系魔法师为他卖命?”
“这个我也想知道。”傲穆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他身后,“安德拉丝亚其一直在我身边,而且他的胳膊也没有断。”
洛克打量着眼前这个全身都被黑色长袍包裹着的神秘暗系魔法师,那个魔法师也配合的伸出自己的双臂。大概是长年不见阳光的缘故,他的双臂虽然有着纠集的肌肉,皮肤却白的出奇,近乎那种病人的惨白。
“我不会轻易的放过伤害梓渊的人,我在母亲的病榻前发誓过――要一辈子守护自己心爱的人!”洛克愤愤的转身离开。他知道现在怎么问自己的父亲,也不会得到答案,倒不如自己亲自查的快,毕竟自己也是欧墨地位最高的官员。
“誓言吗?”傲穆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喃喃的说,“我也曾经有过呢!”
“大人”安德拉丝亚其低声问,“要我去查查吗?”
“也好,顺便把那个小娃娃给我带来。”傲穆低声的笑了起来,“看样子我还真是不虚此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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