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初秋,寒风徐徐。
一衣着破旧的光头小年轻行至一老山之前,声静而不见人烟,见之心血来潮,而入。
萧萧风声,枯叶飞舞,那衣着破旧的光头小年轻穿行在简洁肃穆的怪石秃木之间。半晌,光头行至一干爽石崖之下,四处走了几步,把哪崖角凹处周遍观察了个大概,点了点头,而后离去。
不多长时间,光头抱了大堆干木枯枝回来,放下,而后又去找了些干木枯枝回来将其堆放,如此几次。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转眼,已是玉兔高挂之时。。。。。那石崖下已然难见凹处,被枯枝干木堆得个严严实实。刘然坐在内里,开始了恢复因使用密术而耗损的修为。
二日后清晨,刘然收工,推开枯枝出去找水喝去了。
刘然在山中没头苍蝇一般的乱逛着。因为刚下过小雨,到处都是水气,刘然修为不够,也不能分辨何处有水,只得乱碰运气了。
行至一处,刘然忽闻夹杂在鸟鸣之中的汩汩流水声,心喜而至。
小溪旁,刘然直接趴在溪边,把一颗大光头埋进了水里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畅快。喝罢,刘然又把那花里胡哨的头脸与手脚洗了个白白净净。事罢,刘然坐在溪边也不动弹,愣愣直视水面,不一会儿,体内三宝竟随水而动,刘然明悟,缓缓闭眼,入了静定。
日落月升,日升月落,又是新的一天。溪边定了一个昼夜而狗屎运没被什么野兽叼走的刘然睁开了眼,慢慢站了起来,惊起了几只将其当作升降台的不知名小鸟。小鸟飞散,也不离远,停下唧唧喳喳的观察着光头男。
光头男淡然而又带一丝温和的扫视了四周,而后单掌竖胸,朝四周拜了四拜,回去了。
也是光头男乃有猪脚摸板,狗屎通天,遇到莫大机缘而使道行修为提升了大截,使很多雾蒙蒙的东西都显现了出来,自然欣喜,回去巩固去了。
说实话,刘然资质实在是高不到哪里去,在培养槽中无灾无劫的大定了七年,却只才堪堪小还丹而已。但是,若要说到运气,那刘然可以仰天大吼一声:“天下运道,不待他方,世间狗屎,俱在吾身。”-_-!!
刘然回到那石崖角下凹出,堆好枯枝,入了静定,巩固道行修为去了。又过三天,刘然出了静定出去找了水喝后又回来修行,而后反复如是,却是忘了俗事了。
---------唉~又要割了。。---------
一处清山环水的好去处,有一寨,名横连寨。其寨以前在民国时期是个大型土匪窝,在整个周边算是大哥大的存在。而后某位当家得见四方匪寨拥护,奉其为大,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已是天下在握,就把寨名改为横连,取纵横联连之意。不过后来解放战争时期,这匪寨被解放军打成了个二级伤残,疼痛非常,自然跑剩下的人都是转了行,干起了老实人的买卖。
不过寨子离外界实在是遥远了些。山路坎坷,难以与外界沟通,所以,基本是靠山吃山,自给自足了。
董老汉是寨子里唯一医生,哦不,还该算上他那还未出师的衣钵传人小女儿董沉香。
57岁的董老汉有三子女,老大董远志,男,33岁;老二董佩兰,女,31岁;老小就是董沉香了,17岁。而董老汉运气好,得取名杜仲,不知道的还以为指杜甫,司马仲达一类,其实还是中草药。。。恩恩,很强大的一家子人,全是中草药。。。。。
这天,董老汉又带着小女儿进山采药去。初冬已过,药材基本很少了,老汉和女儿准备妥当而后深入山里,准备把一路所见采个干净后,就等着大雪封山,而后休息到明年开春雪融后再继续。
董老汉是个不怎么本分的人,因为祖上乃中医世家,虽因战乱而没落,但其祖上跑进深山避难前却也得到了些真东西,比如一些中医气功,道家养生法门之类的。所以呢,老汉心里也就有那么一个修仙了道的想法。而且越老这想法就越强烈。
老汉已然年到花甲,想法虽然强烈,但也知道自己希望渺茫,所以呢,老汉也就逐渐把这种想法移加到后辈身上。可是大媳妇相貌不差,身材更是火辣,所以大儿子就别指望了。。。。二女儿呢?却是被她已经死了的娘重小就惯坏了,大了虽然好了点,但也没改变多少,却也不是修行的料。
董沉香出生时老妈就难产去了,老汉虽有本事却也不能逆天,而且医疗设施也太差,深山老林的,没条件。。。
沉香打小没娘,虽有些许悲苦却也得了磨砺,性格很是沉稳。老汉修仙了道的想法很是对沉香胃口,而且老汉也没什么重男轻女的想法,自然是周俞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而后沉香岁数渐大而又没什么成就,老汉的那类修仙了道的东西也被掏得差不多,老汉才作罢,而开始自主的把一身医学药理的本事灌输给沉香,希望其继承自己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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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然自打在溪边得了大机缘而使道行修为突破提升了后,已是快三个月过去。这几个月来的巩固修行也使得刘然忘却了俗事,除了朝吸紫气,夜吞玉华外,也就每一两日清晨起身至溪边喝点清水,无他作为,只知修炼。
半月前,刘然那迅速提升的修为也缓慢了下来,自然是高原已过,到了瓶颈。衣缕破烂脏旧,野人般的刘然也不做他想,还是继续着一天到晚浑浑霍霍的练气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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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沉香进山采药的董老汉现在很郁闷,进山了好几天,收获却寥寥无几。这情况到很正常,老汉也不是为这烦闷,却是刚有两个水囊漏了,蓄藏不够了,老汉无法,只得滩开家里用了好几代的地图,慢慢寻找离得近的水源。
找了没一会儿,老汉苦恼。。。离得最进的一处山泉也要一天多的路程,而身上还蓄藏的水却只够两人一次的分量。深山老林的,而且身上东西又多,没水的话就是没体力,根本是寸步难行。不过苦恼归苦恼,水还是要找的,不过怎么个找法,还得与沉香商量商量。别看董沉香才17岁,性格沉稳的她却可算是老汉的半个军师。
沉香跑到旁边不远的一处高地,借着初生的朝阳观望了四周一会,滩开地图慢慢对比了起来,跟在后面的老汉也不言语,带着慈祥而欣慰的目光注视着集中着精神做事的女儿,时不时的嘴角歪歪,看来是禁不住的偷乐。呵呵,父母嘛,都这样。
对比了一会儿的沉香有了眉目,回过头来对老汉言到:“爸,西面处可能有条小溪,但需要两个小时至五个小时的路程,我也不确定,爸你看去不?”老汉听了笑了,道:“去,当然去,哪次听沉香你的都没错,哈哈。”说罢,父女二人收拾妥当,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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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然站在他住着的那石崖的顶上,面向东,对着朝阳徐徐吞吐。收功之时忽感一丝悸动心中一闪而过,刘然因此而奇怪,想了半晌,无果。抿了抿缺少水分而有些发干的嘴唇,爬下石崖,往那小溪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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