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行在半路,忽见一黑猫躺在路边,微微一息。遍体鳞伤的黑猫貌似经历了一场大战,见了刘然,也无惊慌,充满灵性的眼睛望向刘然,哀哀叫了声。
刘然见之,也不言语,上前抱起黑猫,打了个法诀,为黑猫疗起伤来。
大概是刘然无半点恶意,那黑猫也不挣扎,温顺的闭上眼睛,认刘然摆布。半晌,刘然收功,见黑猫伤势稳定后将其放下,继续往小溪而去。黑猫摇头摆尾的试了试身体情况,也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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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汉带着女儿走了没多久,忽闻汩汩流水之声,欣喜向视。老汉哈哈大笑道:“哈哈,沉香你听,果然啊。”沉香也面带笑容点点头,二人加快脚步向前而去。
刘然在溪边喝了水,等着黑猫也喝了个够后,准备起身而回。
忽然小溪上游传来哈哈大笑之声,刘然愣住,脑海里一些貌似忘记的记忆慢慢浮现上来,而后浑浑霍霍的往上游那声源而去。刘然也无他想,只是想看看,是的,只是单纯的想看看。
董老汉和女儿喝了水后又把空了的水囊罐满了水,就在溪边休息了起来。忽然沉香惊叫了起来:“爸,快看。”正在眯着眼养神的老汉听了利马惊醒,向沉香的指向看去。
只见一衣缕脏旧破烂,灰蒙蒙的乱发顶头,裸露处泥垢横生,邋邋遢遢,瘦得像具干尸一般的类人生物缓步行来,其后还跟着只黑猫。深山老林里这种组合实在是可以算是灵异素材了。。。
刘然行至近处,望向这父女二人,嘴角抽了抽,却是长时间在有意识的情况下不说话,有些忘了怎么说话了。
刘然与那防备着他的父女二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刘然张了张嘴,嘶哑着道出二字:“二位。。。”言罢却没了下文,实在是说不出来,也找不到说的。
而后又沉闷半天,还是那正在刘然脚边打转的黑猫喵喵叫了两声打破了沉闷,随后提着一把简易弩瞄着刘然的董老汉把弩移开点了后,开口用不标准,但能让人听懂的普通话说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然想了想,却是思考了半天,那父女二人快失去耐性时,才开口用嘶哑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道:“我。。叫刘。。然,在离。。离这里。。不远处,修行。”渐渐,越说越顺溜,到是把最后几个字说流利了。
老汉听了愣住,细细望向刘然。沉香却是用疑致的目光看着刘然。
刘然也不管,继续道:“久没。。见人了,我在下游喝水,听到你们大笑,就上来看看。”说完看了看二人,然后转身就走。那黑猫见刘然走,也跟着去了。
老汉见刘然抬脚就走,急忙道:“师傅等等。”跟了上去。
刘然听到老汉招呼,也就停下转身,看着跟上来的老汉,也不言语。黑猫也停下,好奇的望望刘然又望望跟上来的老汉。
董老汉很激动,感觉自己的想法可能就要实现。瞌睡来了,还真看到个枕头,虽然还没拿到。。。
老汉有些激动的说到:“师傅,我向道几十年了,但一直不得门而入,家里的几本练气书都看了几十年,也不能看出什么道道出来。我老了,也知道希望不大,不过我这小女儿也是一心向道,还请师傅收她为徒。”老汉喘了口气,继续道:“虽然没什么孝敬师傅的,但是也能帮师傅打理杂事。”
老汉说完跑回去把沉香拉了过来,眼泪汪汪而面目严肃的说道:“沉香,给师傅跪下。”沉香见父亲这样,虽不忍,却也不想跪下。
但凡闻道而向道之人,都是坚持己见之人,而且很傲,不是说认为自己多么多么高尚,而是除了心中那一点向道之心外,再难有其他,自然是看起来很孤傲。而在初期,道心初种,己见根深,不得通明。敬天地,敬父母,那刘然之一个没接触多久的路人甲,沉香自是难以作出拜跪举动。(这是废话,就是常人也不可能。)
这董老汉也是对修仙了道这事太过于执着,都不想想对面这衣缕破旧,邋邋遢遢,不明身份的人的来历和品性。也是这老汉执着了几十年了,一朝看见枕头,自然是不放过了,而且。。。
刘然呆了,刘然还没洗脸刷牙呢,这老汉一上来就这么做。。。呆了半晌,刘然回过神来想了想,道:“既然相遇,就是缘法。”
而后刘然看了看沉香,对其说道:“你父亲不管不顾这么做,没对我半点怀疑。我也不得不给你父亲一个面子。”说完看了看沉香,见其神态沉稳,不惊不慌,点点头,接着道:“你可有什么非常想做的事?”
沉香见不用跪拜,到也平静下来,想了想,答道:“非常想做的没有,只是希望我爸能开心到老。”
刘然道:“若有一风采无边之男士,又有一能消百病之果,还有一城难换之财。此三者只选其一,你选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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