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不多会林微雨率军来了,果然只是一千人,吴不赊说了于承大营的布防,林微雨轻轻咬着嘴唇,天渐渐开始黑下去,暮色中,她凝思的样子,有一种异样的美丽。
“别的女孩子,只会在深闺中绣花养猫,她却要率军出征,将门虎女,到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吴不赊一直只是痴迷于林微雨的美色,这会儿却突然生出几分感概,也越发想要多替林微雨出两分力,到不仅仅只是想吸引林微雨的注意,而是出于一种同情,或者说,敬重。
面对重压,有些人会逃避,有些人会诅咒,而有些人,却会默默的面对,不一定咬牙切齿,或许就会象林微雨一样,轻轻的咬着嘴唇,但绝不后退。
林微雨把一千人分为两队,天黑后,自率一队突出,攻向于承大营,守军欺她兵少,出兵迎击,林微雨打马便退,守军紧追,林微雨后队猛然冲出,拦腰截杀,林微雨亦回军杀入,吴不赊做为斥侯,本不必随军冲杀,但他担心林微雨,便紧跟在林微雨马旁,林微雨带头冲锋,吴不赊便也跟着身陷敌阵,四面都是朔风军,黑暗之中,箭矢乱飞,刀枪如雨,吴不赊从没经历过战阵,黑七与木长生的记忆中也没有这一类的经历,没有保护自己的经验,一眨眼,便中了两枪挨了一箭,还好他功力深厚,反应迅捷,锋矢着体,护体玄功立时发动,受伤不重,却也吓了一跳,急忙起在空中,他自以为得计,飘在空中,十多丈高,再长的枪也够不着啊,但多看得一眼,却是魂飞魄散,空中的大靶子,最是扎眼,但见朔风军中无数弓弩投枪齐齐指向他,眼见就是百矢齐下。
这会儿吴不赊若飞身逃开,以他的速度,到也不怕,但就这么当了逃兵,林微雨会怎么看,吴不赊脑中一转,没有逃,而是往下一扎,混进战阵中,头顶嗖嗖风响,却是无数箭矢飞过,若迟得一瞬,他便是箭猪二世,暗暗咋舌,这才知道大军交锋和单打独斗可是完全不同,他也还有绝招,施展木长生玄木心法中的厚皮术,把一身皮肉变得比百年的古树皮还要厚上三分,乱刀乱剑再多,砍不开他的厚皮,也是白搭。
厚皮护体,狂呼酣斗,更无人能挡他一招半式,所到之处,如虎入羊群,虽然混战中也挨了几下重的,把厚皮都砍开了,却也不过是皮肉之伤,无伤大雅,而给他斩杀的朔风军却至少有近百人,林微雨看他勇猛,便跟在他身边,百忙中,竟还对他笑了一下。
战阵之中,血染衣襟,这一笑竟有一种别样的妩媚,吴不赊一时间竟是看呆了,眼发直手发僵,这乱军之中,如何容得他扮呆瓜,刹时间连挨几下,其中一箭更是狠狠的钉在他左脸上,把林微雨吓了个魂飞魄散:“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好好的你发什么呆啊。”
还好,那箭力道不大,吴不赊又有厚皮挡着,只是入皮三分,自己其实也吓了一大跳,但看林微雨惊慌,他倒强撑着,伸手拨下来,带起一缕血丝,笑道:“没事,我皮厚。”
林微雨看他确实没什么事,又惊又喜,手在丰挺的*上轻拍两下:“吓死我了。”斜睇他一眼:“你还真是厚脸皮啊。”说着自己却是扑哧一笑,更显娇媚,吴不赊心中一荡:“奇怪了,别的女孩子要在风花雪月中才显美丽,她却反过来,上了战场更迷人。”
于承军追出的不过三千人,黑夜中又不知林微雨来了多少人马,不敢久战,败退回去,折了数百人。
林微雨休息一阵,率军再攻于承大营,天黑情况不明,于承军再不出战,只是以强弓硬弩劲射,林微雨无法靠近,搔扰一阵,无功而返,过半个时辰再攻,还是一样,吴不赊本想偷入于承大营放火,他要入营到是不难,但于承军全军有备的情形下,他去营中放几把火,起不了什么作用,看了一圈,也便放弃。
林微雨骚扰一夜,没起什么作用,看看天明,怕于承派大军掩袭,只得收兵回扶风城。
吴不赊自请留在城外打探军情,林微雨允了,一夜无功,她情形有些憔悴,但腰肢仍然挺得笔直。
吴不赊让手下斥侯散开,留意于承军动向,自己随便裹了一下伤,虽有厚皮术,砍开皮也痛啊,但想着林微雨在刀光剑影中的妩媚一笑,伤口竟好象不痛了,便往大风城来。
要逼于承退军,只有一个办法,烧了于承军粮草,林微雨说奇兵渡河偷袭大风城不可能成功,吴不赊这回细看了一下,确是如此,大风城虽不如小风城险峻,但也相去不远,加之防守又严,偷过风水不太难,真想以偷袭夺取大风城,却是没有可能,到城下也只能强攻,如果林微雨有数万大军,后顾无忧的情况下,象于承那样无休无止的强攻,有得十来天,也许真能攻下,仅凭扶风城中的区区三千来人,那还是算了,别惹人笑。
“难怪林老侯爷数次无功,大风小风都一样,小风城对朔风国是一把锁,大风城对风余国来说,也是一把锁,偷城是不可能的,要烧于承军粮草,只有另想办法。”吴不赊暗暗凝思,城内城外溜了几圈,却是找不到什么法子。
城里找不到法子,出城来,四下乱逛,越逛越远,忽见大道上来了一行人,披红挂彩的,还抬了一顶轿子,是支迎亲的队伍,新郎官骑着马,十七八岁年纪,得意洋洋,脸红得象猴子屁股,吴不赊无聊得要死,想:“不知新娘子长得怎么样。”
得,烧不了大风城的粮草,看看朔风国的新娘子也不错,纵身过去,到轿子底下,嗖一下钻了进去。
新娘子一身大红喜服,披着大红盖头,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这个难不住吴不赊,他“猫”的叫了一声,那新娘子身子一动,果然就伸手掀起盖头来,露出一张脸,白白净净,秀秀气气,不算什么大美人,到也有两分姿色。
突见花轿里多了只大黑猫,新娘子有些吃惊,不过好象也是个爱猫的,到是没有惊怕之色,看着吴不赊,反而轻轻学了声猫叫:“猫。”
“调戏我?”吴不赊到有两分惊喜:“莫非想抱我?”也猫的叫了一声,装出撒娇的样子,脑袋还在新娘子腿上蹭了两下,新娘子先还有些怕,见了他这个样子,开心了,果然伸手就来抱他。
“没抱新郎先抱野猫,嘿嘿。”吴不赊心中嘿嘿笑,老老实实给新娘子抱起来,到新娘子怀里,顺势便钻了两下,连蹭带摸的,把新娘子两只乳房摸了个遍。
新娘子大概只有十五六岁,身材还没长开,乳房不大,小小的圆圆的,象两只还带着青涩的桔子,不过紧紧绷绷的,碰一下,颤颤巍巍,另有一番韵致,而且那新娘子把吴不赊抱在腿上,还在吴不赊身上摸来摸去,免费按摩呢,到也舒服。
吴不赊正亨受小美人的温柔,忽听得外面惊呼声大起:“抢亲了抢亲了,有人把新郎官抢走了。”
花轿也猛一下停住了,新娘子啊的一声,小小的瓜子脸上本来喜气洋洋,猛一下就变了颜色,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格于礼教,却是不敢掀开轿子去看。
吴不赊也好奇心起,抢亲见过,都是抢新娘子,抢新郎官的却没听说过,也不要新娘子抱了,噌一下窜出去,一翻身上了轿子顶,站得高看得远啊。
还真是抢亲的,两个灰衣汉子,都骑了马,一左一右夹着新郎官的马,打马疾驰,迎亲队里,只新郎官骑了马,其他人都是步行,反应过来是抢人,新郎官已给挟持着跑出了好远,两条腿的人,无论如何跑不过四条腿的马,只能挤做一堆又叫又骂,说什么的都有,新娘子这会儿也忍不住了,掀起一角轿帘往外看,吴不赊一眼瞟见,那惊惶的小脸上已是眼泪汪汪,又着急,又害怕,又委屈。也是,嫁个丈夫,没进新房给人抢跑了,这也太欺负人了不是?
“小乖乖别哭,冲着你刚才一抱的情份,猫大爷我替你把新郎官抢回来。”吴不赊嘿嘿一笑,“猫猫”一叫,纵身追了下去。
马比猫跑得快,可吴不赊这猫是只猫精啊,腿上带风,不多会便追了上去,远远的便听到那新郎官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一个灰衣汉子嘿嘿笑道:“说了是让你去做新郎啊。”
新郎官显然不相信:“我本来就是新郎官,还到哪里去做新郎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
另一个灰衣汉子喝道:“总之今夜让你入洞房就是,叫什么叫?”
他恶声恶色,新郎官给吓住了,不敢再吱声。
吴不赊本来想着把新郎官给抢回来就算完事,这会儿好奇心起:“这抢亲的到底是什么人,到要看看。”便不动手,只一路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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