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梦，让你好叫？”甘孜俯下头来问。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禁问，脑子还有点僵硬，什么也想不了。

“碰得疼吗，碰得那样响？”她把手背放在我的额头上，是看我发烧没有吗？

“你一揉就不会痛？”

“什么？”

“给我揉揉。”

“凭啥？”

“快些，不然会吃亏的？”

“恐吓？”

“实话，你看，我这里长个包啊什么的，要是破了像，心疼的，丢面子的会是谁？”

“醒来就开始臭美，真受你不了？”

“女人是男人的良药，没有就等于绝症无救。哇，哇，哇，好痛痛哦？”

“狗改不了三只脚站着撒尿，你啊，就改不了扯淡？”

“哈哈，扯淡还有只母狗？”

“等等，外面是什么声音？”我疑惑地问。

“人的声音啊，你的警觉也太慢了？”

“人还不少，他们要干什么？”

“看戏啦，我说你苯！”

“常常的聪明人，偶尔的笨蛋。看戏？”我才想起这是她的办公室。

“国人都爱热闹，所以会有如此多的人口。（人多了才会有更多的故事和热闹。）这是一种传统。根深蒂固。传承悠久。我们公司的人也不例外。不，应该是说这个公司，或他们公司了？”

“你真的被开了？”

“准确的说，是我炒了老板鱿鱼好不好？在职场，这可是代表一种荣誉，不是吗？”

“像你这种混蛋，早就该炒老板了。”

家伙在揶揄我呢。

“哦，你也要炒人鱿鱼吗？”

“轮到你来奚落我了，好没良心，还不是给你害的。诺，我的辞职报告？”|“你当真？为我吗？”

“看我对你多好。”

“你这样做我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可是你不能这么做，在这个该死的城市，你知道改变有多难！？”

“算了吧，也不是全部为你，一个地方久留不是我甘孜的作风，两年已是极限。再说了，你认为我在这儿还能呆得下去吗？”

“不是我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清楚，这里面有我的原因。”

“也许有一点，但请不要背负负担，我不是你的负担，放心。”

“我当然知道，并且相信你的坚强与应对能力。我可能有点爱你了？”

“好了，别甜言蜜语了。”

“我可以拜读一下？“她举着辞职申请问：“它？”

我点头。

“随便！”她向我耸肩。那动作美极了。

我以尽可能怪的声音读道：“辞职申请，苏大人你好，不过也许你就要不好了。也有可能会更好。因为我同时有两个消息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我就要离开你了，好消息是你将不会再看到我了``````”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个一句话的辞职报告：你以为我真该把自己的一生浪费在建立别人的事业之上？你不以为这个辞职报告很妙？然而，事实是每次在我下笔写这句话之前，我就失去了工作。而这一次我当然是有充分的机会写的，可是我业已没有那样的心情。

她过来用手指对着我的脑袋东敲敲西敲敲，然后说：“一定有什么地方还没熟？”

“熟透了就可以切开来吃吗？”我问。我的脑袋是西瓜吗？

“你也懂？”我的天，她真会演戏。

“懂一点。”

“干嘛不录首歌呢？”

“题为《我炒老板鱿鱼》？”

“为什么不呢？”

我来劲了，试着从西瓜式的脑子里读出并唱出这样的句子：

问人世间情为何物？情是毒药！

问自己，我是何物？我乃废物！

问天下老板为何物？老板是吃人的动物！

``````“什么狗屁？”她温暖而柔滑的手抓住了我的脖子，瞬时，我感到春情勃勃。

“狗屁不通？”

“那还不。”

“我不是林夕，不是方文山，你不能对我渴求过高嘛？”

她侧头并俯身，瀑布般的头发泄下来，盯着我问：“女人亦毒药？”

我迎着那目光，从清澈的瞳孔之中我看到了丑陋的自己，也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

“毒药也可以是良药！”我的声音已变，呼吸加快。我叼住那伸过来的玫瑰红般的唇。

她的纤纤玉手也准确的抓住了我的老二。

“为什么要在这？”我惊心地问。要知道门缝里可能有数十双眼睛呢。

她很干脆的说：“纪念。”

“为我们？”

“至少为他们更久的记得。”

“记得我们？”

“还有反抗与挣扎。”

这时，她坐到我的双腿上，扭来扭去，仿佛电影《艳舞女郎》里的膝上舞。眼波流转，嘴角含春，酥胸轻摇，柳腰款摆，大腿平伸，挑逗与诱惑消魂动魄，让人欲罢不能。忍耐那刺激，是有极限，当我突破极限时，我粗暴地抱她到桌上，并同样粗暴地推掉桌上的文件，笔筒，茶杯等一切多余的东西。接着，迅速的撩开她的裙子，脱去她的小裤裤。于是我们上演了一场电影《周渔的火车》里的性爱。一场梁家辉与巩丽的书桌上的性爱。

那一刻，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已不是她。我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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