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助和荒诞的奔波中,出了成都火车站。
兴目四望,人海。
这一次,我没有在成都停留的勇气和决心。
只一门心思地渴望着找到家的温暖,同时也迫切地渴望歇歇疲倦的身躯。
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找到一个可靠的亲人。
身上的钱,只能到达岷山,还什么都不能吃。
于是,直接转岷山的客车。
心想,去岷山先找到胡清泉,帮他打工最好。
欠阿爸的八千多元钱,只有慢慢挣来还。
然而,在岷山转了两天。
胡清泉的踪影都没有,所有的应该找的地方,都有人说不晓得胡老板去了哪。
这一下,逼得身无分文的我,有走投无路的全程特征,想回边城都没钱。
独自走到岷江边,默默地聆听着江水的涛声。
尽量忘掉一切风景和行程中遇上的人。
短短的两个多月,对我来说,夏天是最大的恩赐,虽然没钱吃饭,但可以睡露天觉过夜。
反正已经变丑了许多,没有了靓女风韵,坏人们也不当回事。
本来是想去找关牧山的家人帮忙,但又怕笑话。
这是我目前最大的弱点,因为我告别关牧山的时候。
讲明了去东北读书,现在又没读,不敢丢这个脸。
当游荡到市邮电局大门外看报纸时,脑筋突然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弯。
“对,我在岷山报上发表过图片,记得有好几篇都是一名叫李晓君的编辑选发的,对!去找他借路费。”
边问边走,找到岷山报社,又指名要找李晓君。
先以为是女的,被带到文艺编辑室时。
才发现李晓君是一名男编辑,眉目清秀,小八字胡。
一身整洁的西服,佩上他老爱微笑的脸,无处不是一副仁慈相。
“说吧!只能给你五分钟时间。”
我见编辑室里还有其他人,不好意思讲。
李晓君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将其他人请出门去。
然后对我说:“这回可以讲了吧!”
我着急地说:“我是汉艳,经常给你们报社投图片稿的,有好几张都是你刊发到报上,这回从成都回边城去,到了岷山,身上就无分文了,想跟你借二十元钱的车费回边城行不?”
李晓君吃了一惊:“借钱?不相信。”
我自己看了一下自己的上下身衣服说:“唉!实在没钱住旅馆,只好睡露天夜,才将衣服弄得这么脏,请你相信我!”
“凭什么要相信你?现在这个社会上的骗子多如牛毛,你说对不对?”
我忙从背包里取出来各式各样的证件一共七本,递给李晓君看。
李晓君看了之后,又回到笑脸来:“到成都干什么?”
“本想去读书,结果没读成,只好回家。”
李晓君从身上摸了两百元钱,递给我。
“今晚就不要再睡露天觉,明天一早去坐到边城的班车,如果是骗了我,我会打电话找边城的王二菲子教训你一顿。”
“她就是我老师。”
李晓君有点吃惊:“哦!原来是这么一事,那更好。”
这时,我才想起王二菲子在岷山报上有一个专栏“每图一舞──岷山系列”。
谢过李晓君后,我捏着钱直奔汽车站,买了一张第二天回边城的车票。
此时,什么也不想了,家人的骂话,朋友的冷脸。
都一一丢到脑后,只想着回去再说下文。
、开除出人籍
传说往往是在最原始、最奔忙的光阴下一丁点儿飘摇。
一切活泼的、翻腾的血液。
都在它复杂且焦急的感动下,磨得没有了棱角和个性。
传说也常死气沉沉,却又如梦想一样令人心驰神往。
但最终,还是让渴望看到海市蜃楼的眼睛,一定要失去许多应有的晶亮和湿润,包括苦难的历程。
它让这个齐步走的人世间,必须向它看齐,接受它的召唤。
边城,这个起锚的码头,也沉了落水的我。
刚下车,就去了王二菲子的住处。
却不见人影,只好就地等人。
直到六点多钟,王二菲子吹着悠扬的口哨回来。
我马上迎上去:“王老师,我,我回来了。”
王二菲子看见我的突然归来。
历时四十四天的奔波,从此有了一个早就预知的惨局。
这不是小说的安排,这不关边城的情节发展。
这是我自己制造的一段,与小说无关的失败折腾。
也可以说是,荒唐的谎言,它让一名熟读《孙子兵法》的人,都难以解释难以推敲。
所有经过的地方,都被一双双无知的手和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变出花样地要我穷要我困。
他们的灵魂,早被狗或别的畜生咬死在大江南北。
我不得不从这儿,或这个时候开始学会讨好卖乖。
在短短的生命历程里,得到不被世人开除出人籍的可能。
而惟一的去处,就是边城。
这儿虽然长期要与小说的进程打交道,却又不失为一种成为“人”的好事。
同时,也是可以成为第三次起航的码头。
丢掉的未来,在有前途的人眼里,总是晴空万里,总是精彩纷呈。
而没有丢掉未来的人,又老是在未来的身上,打架斗殴。
有人老是说:“明天的地球,就要破裂了。”
我无法证明,厄运是依靠未来的到来,而越发不注重功亏一篑的教训。
能力,反而将我赶回了老窝——边城。
王二菲子想大发怒气,又忍住了。
只冷冷地说:“回来了,就好!”
她没把我当成一回事,心里却鬼火冒:“不听话的家伙,是在愚弄我王二菲子。”
我看出了王二菲子不高兴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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