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的妓女，很多都是被人贩子辗转卖了几次，每到一个新环境，因为不从，都要受到残酷的辱骂和挨打。这个新来的老板，在这午夜时分突然把所有人聚集起来，他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想摆出一点尊严和气势，让她们乖乖屈服？

她们彼此之间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看看她，谁也猜不出叶思凡想做什么。可女性之间特有的直觉，让她们窃窃私议：

“我上次啊，就碰到一个变态的，那个死胖子要了七个姐妹服侍他，让我们撅着屁股排成队，一个个玩过去。我看，这个新掌柜，弄不好也是这种变态。大家看，看他的眼神，那叫淫光四射！”

“对对对，你说的那个是不是扬州的韦小宝？”

“对，就是开怡红院那个，后来娶了七个老婆的。上次老娘，就是从他的淫窟里逃了出来。”

“很像，这眼神、这气势，我看，我们这些姐妹要倒霉了，弄不好……太恐怖了，这个臭男人，这样的话，老娘奸了他！”

“他要是做牛郎，嘻嘻，本美女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要女人！……看什么看，我的姐妹们，我会让他爽死的。”

……

各种谣言，像一只只蚊子不断盘旋在叶思凡头顶，充斥他的大脑。让他感觉，这群妓女之所以难登大雅之堂，是骨子里缺少了一股“媚”力，不懂着揣摩男人的心理。要是给她们上上辅导课，教习她们一些包装手段，她们就是大宋最靓丽的“超级女生”。

所有的性工作者和家奴都站在一起，战战兢兢，他们不知道新老板的目的是什么。

叶思凡瞧大家都比较拘谨和害怕，开门见山地笑道：“我手里有大家的卖身契，我叫花子虚一个一个还给大家。从今晚开始，郓城县没有妓院，没有妓女，你们不是奴隶，你们都是自由的。大家拿到卖身契之后，就把它撕碎，把过去忘记！”

所有的妓女都“骚”动了，这可能吗？每一份卖身契都是几千两的银子，这个新老板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彼此之间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小心讨论的，她们就算借给她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撕。

她们心里明白，有些妓院话事人，为了巩固权力和地位，往往会扮猪吃老虎，装出一副仁慈的形象，谁要是违拗了。表面上对你嬉皮笑脸，实际上就是披着羊皮的恶狼，一旦中了迷魂计，一旦你以为脱离苦海，一旦你感恩戴德，背后就可能有人将你拖到某个黑漆漆的小巷里，找一群几年不洗澡的乞丐强暴个几十次。对，以儆效尤，杀猪给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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