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暗算 3_北京诱惑前传-谁脏了我的灵魂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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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暗算 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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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然,第二天一大早赵总就把我传回去了。虽是另一番语重心长,却与小夏所讲一般不二,我早有准备自然言听计从,条件只有一个,让小夏重回石材城现场替我盯两天。我心里皎如明镜高悬,去打官司怎么着也得个把月能摆弄利索,这期间老钱要是瞒天过海把钢筋运回来,那我又打小报告、又微服出巡的可全白忙活了。

赵总看了看我,好像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说等你把官司的事儿办妥了就赶紧回工地交班,那么大的工程交给一个小屁娃子,你能放心还是我能放心?

我哪还敢得寸进尺,心说小夏啊,我是尽力了,可大老板看不上你又有啥办法?

先开车把小夏送到施工现场,不尽不实地交代他几句,车也留给他先用着。小伙子乐得满脸开花,一个劲儿跟我推荐他新开发的风月场所。

今天正好是周末,自己打车回的家,搂着晓霞写书面起诉书。有这未来大法官精心辅导,自然是一挥而就。写完了还不到中午,外面正朔风肆虐宣告着严冬的到来,实在懒得出门,和晓霞面对面躺在床上起腻。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真心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睡觉有暖被窝的,起床有煮豆浆的,出差有打点行囊的,回来有接风洗尘的,这大概和所谓的幸福相去不远了。

我一直对“家”这个字的象形含义颇为怀疑,宝盖头乃房屋也,豕乃猪也,一棚屋顶下面扣着头猪便是家?试问一个男人走马兰台疲惫而归,推开房门却有一口肥猪浑身污秽、满嘴糟糠地扑过来,此情此景,此人心中是何滋味?真不知当初造字之人是何肺腑。思来想去倒觉得“案”字才贴切些,遮风避雨的屋脊下,一张木床上有个女人在守候,方显家之真谛。

说到家,就想起了老三,上次和他小聚之后,他三天两头打电话骚扰我,话里话外透着燥闷不堪,一心想来我这极乐净土洗尽埃尘、浇灭欲火,怎奈路程遥远无从下手,更兼夫人高高在上,终日位卑言微惶惶度日。近几天愈发变本加厉,坦言说任雪不但性洁癖、性冷淡,新近又查出不孕不育之绝症。可怜老卓家九代单传,焉能无人认取香烟。

有一回我实在被他惹烦了,直接问他什么意思,卓大驸马支吾了半天,说我正在做任雪的思想工作,打算领养一个。我说这事儿你他妈也跟我商量,你丫天天上妇婴医院门口守着去,还愁捡不着个大胖小子?老三愣了半晌,忽然咬牙切齿地吼起来,“我就想要个自己亲生的难道也不行吗?”说着说着还哭了,想当年实力派偶像的炯炯光环早已黯然无色,思之令人心酸。

我一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耳根子比牛油还软,最受不得别人哭,刚听了半声就忍不住为他出谋划策。思量再三也只能先在我这边物色一个人,寻个机会叫他过来把地种上,然后十月怀胎静候秋收,再扯个谎说是托人领来的,希望可以瞒天过海。

这事儿自然不便声张,和做传销一样也得靠杀熟,可自从认识晓霞后,拈花惹草之事虽然未曾断绝,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手头再无阴天时下酒的存货,何况听老三那意思还得是冰清玉洁的。

想来想去也没个合适人选,看了看身边的晓霞,旋即想到第一次和她演床戏,那表情做得以假乱真,若非我身经百战见多识广怕也被她蒙混了。于是我忽然来了灵感,原来我麾下还有个身卑志不卑的童彤,前几日与其彻夜长谈沟通甚好,正是缺金少银心烦意乱的时候,只要老三出得起价钱必定一拍即合,当然前提是得先陪她做个处女膜修复。

我心里得意脸上也透着美,正琢磨什么时候跟老三报喜呢,忽觉得胯下一痛,晓霞五指如钩抓了上来,她一脸狠样地说偷着想什么呢?是不是趁我不在又勾三搭四的了?今儿个非得给你榨干了不可!

说着猛地将被褥掀下床,顺势骑在我身上,一副要将我咂骨吸髓的架势。

兵贵神速,我第二天先跑物业找宋经理把欠费户主的名单要来,一共一百零八户。好一群梁山反贼,全都住着二三百平的豪宅,按一平米两块算,最小户一年物业费也得五千元往上数。这帮刁民足足拖了两年,算起来近三百万,真搞不懂老钱当初干什么吃的。李总接手也是爱管不管的,谁都懒得给谁擦屁股。剩下一个宋经理本来就做不了什么主,只能是糊弄着维持。整个公司管理上的漏洞太多了,也难怪赵总动不动就骂娘。

整理好起诉书直接递交东林区法院,当晚又托晓霞张罗请一干人民法官用膳,地点还在银丰。往常是拎着猪头也找不到庙门,而今有霞妹相助,上传下达、左右协调、前后沟通,该请到的一应俱全,连东林区的常务副院长谢常林都大驾光临了。晓霞在一旁代为引荐,宾主落座,酒菜成席,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众人不住地夸我们俩郎才女貌,都说等着喝喜酒,于是频频敬酒。酒这玩意最不讲理,有它在场,酒囊饭袋们便能扬眉吐气气吞山河,若不擅此道饶是你英雄盖世也只有丢盔卸甲跪地求饶的份儿。看今日,若不是晓霞挡着我又如何招架?

直到酒过三巡该谈正事儿了,因为诉讼情节比较清晰,举证的事儿暂时还谈不上,求人家办的不过三件事。一是请求适用简易程序;二是法庭调查尽快介入,连受理带开庭争取一个月内结案;三是胜诉之后的强制执行能立马跟上。

三件事三杯酒,这规矩我还懂得。我刚把酒倒满,那谢大院长的官威便抖出来,叼着我给敬的冬虫夏草烟,食指敲着桌子说:“听说你和晓霞是在来我们院起诉时认识的,在座的都是大媒,那这顿饭就算谢媒酒也行,咹?晓霞这孩子是我带出来的,才貌双全,那是我们的院花,就这么给了你,我还真有点儿不放心,咹?这三杯酒你光这么喝不行,得拿出点儿真本事来。”说着又拿过三个空杯将那三杯酒罩住,规则就是不许用手拿杯还要把酒喝了。满座鸦雀无声,十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都满脸的幸灾乐祸。

我纵横酒场多年,自然认得这套伎俩,这招叫“一箭双雕(叼)、连升三级”。这姓谢的成心要我难堪,万幸今天喝的是啤酒。晓霞原本想拦着被我一把推开,乘着酒兴喊一声众位上眼,推开椅子半蹲在桌前,用下巴和喉结夹起上面的空杯,尽量稳住,然后再用牙去叼下面的杯,用力咬住,下巴却不能动,两手撑地全靠腰力。我将杯中满满的酒倒进喉咙,可并不算完,还要将这两个杯子原封不动放回原位,难度系数3.8,中国杂技团出身的也未必完成得了。

我今天状态颇佳,前两杯酒一气呵成,待叼起第三杯时已成强弩之末。充斥在胃里的二氧化碳迅速扩散,刚喝下的酒从两个鼻孔呈“二龙戏水”式喷涌而出,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咬紧牙关硬往下咽,哪知唇齿已经不听使唤,“咔嚓”一声玻璃杯被我咬出个月牙形豁口,酒立刻洒的满身都是。我砰然倒在地上,下唇已被碎玻璃划破,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晓霞心疼得直哭,一面扶我起来,一面跟谢院长撒娇似的不依不饶,众人连忙来打圆场。那姓谢的也知道玩儿过了,赶紧过来自罚一杯,又拍了拍我肩膀说,小老弟果然是条汉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我头脑中一片混沌,只知道不住地道谢,连疼痛也忘记了,鲜血渗透我的先驰衬衫,宛如桃花朵朵绚烂。

送走了众位祖宗,被晓霞搀着上了出租车,我便一头扎进她怀里放声痛哭,是因为嘴角的伤,胃里的酒,还是心里的痛,似乎已经不重要。车子稳稳前行,将耀眼的霓虹拖成一片狭长的迷幻,天地间只剩下这个温暖的怀抱,我只希望她永远属于我。

法院那边只能等消息,若是换作以前,我早吆喝一群狐朋狗友去花天酒地了。可今不比昔,正值事业的上升期我哪敢有半点懈怠。我一大早就跑到石材城给小夏压阵,哪知一点惊奇也淘换不来,几个施工队把建材均摊,进度丝毫没受影响。老钱提走那五十吨钢筋到现在也没音信,难不成赵总为顾全大局又在放任他,那我这些天里外不是人地忙活什么呢?

小夏倒是干劲儿十足,事无巨细必亲历亲为,他天天窝在楼底下看民工们码砖头,看来等过一阵子交班我还得伺候伺候他。不全是为了人情世故,既然我在公司越走越高,总得预先拉拢几个亲信。小夏算一个,老朴算半个,财务的婷婷顶多算少半个,看来我这群众基础还有待进一步夯实啊。

接下来的几天游弋于工地和法院之间,我每天傍晚都以接晓霞下班为由跟民庭的人拉近乎,催又不合适,不催心里又不踏实,这张弛之道极难把握。只能是好烟敬着、好话遛着,腆着热脸靠冷屁股,总算熬到官司开庭。

法院几天前就把传票打下去了,可等我下午三点多进了审判厅才知道,万嘉那帮户主无一到位,偌大个民一庭空荡荡的,也没配备合议庭,连个听审的都不见,只好缺庭审判。我坐在原告这边,审判席上坐着刘元良,旁边晓霞记录,堪称简易程序的超级简化版。刘大法官把眼镜扶正,先宣布案由、当事人的权利和义务,案卷读得吭哧憋肚,我都替他累得慌。好容易念完了,接下来该由我陈述原告诉讼请求。刘元良抬头看了看我,忽然说万嘉那帮土财主也太不拿法庭当回事儿了,他们既然摆谱不出庭,那咱就缺席宣判,下午我就能吧案宗整理出来。要是他们敢不服从判决,法院立马冻结他们的账户,从银行直接给你们划款。

我乐得手舞足蹈,直跟晓霞飘媚眼。心说管他怎么着,实实在在的事情办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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