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谷致绯惊恐地去看闪光灯，嘴唇微张。

咔嚓——咔嚓——

“先不要拍！！！”

“又怎么啦？”

“我没准备好。”

“等你准备好天都要黑了。思想这么保守！人家有做人体模特儿的，搞人体艺术的，luo拍的……有些明星巴不得展露自己身材，借此炒作呢！比你暴露的多的是！安啦安啦~~~”

谷致绯明白，翻明星的写真集，她也觉得很美，只是放在自己身上，她接受不了。

…………

“能不能不摆这种姿势？”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会使拍摄效果大打折扣的。我们营业没多久哎，招牌很重要。”

……

“表情！表情！我说表情啊！你是学什么专业的？懂不懂什么叫做妩媚？”

……

“我们店里的衣服是不能穿还是怎么地？这衣服我看就很好啊，制/服/诱/惑，看你蛮时尚的一女生，应该听说过这个词儿吧？”

……

“我汗都要被你急出来了。你们大学生是我们主要的客户群体，这类风格很受欢迎。有的女生还把照片传到网上呢！你接受不了就不要指定这种风格啊！青春就要热烈奔放一点！要是大学生都像你一样扭捏，我们这生意也不要做了。”

……

“还没拍完？”杨沫沫敲门。

“你这朋友实在是太单纯了。”摄影师对杨沫沫说。

“呵呵，她是单纯的好女孩。姐姐辛苦啦！我们以后会多多照顾姐姐生意哦，我回学校做做宣传，两套送一套，真的是很实惠呢！生意一定会更好！”

谷致绯仍拘束，见杨沫沫穿着和她差不多的衣服，自然大方地走来走去。谷致绯觉得果真敏感过头了。

杨沫沫和摄影师说说笑笑，摄影师时不时露出笑容来，不到一分钟就拍完了。

忙起来谷致绯就忘了这回事。

杨沫沫问谷致绯要不要一起去选几张照片。谷致绯说你们去就好。

照片冲洗出来，杨沫沫把谷致绯的那份拿给她，谷致绯看了一眼脸就瞬变番茄色。

“拍的真是好好哦，跟平时的你很不一样呢！别有一番风情！我见了都忍不住喷鼻血。”

杨沫沫连声赞叹。

谷致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她拿硬纸一层层包起来，塞到哪里都觉得不合适。

一晚上没睡安稳。

谷致绯用剪刀把照片剪碎了，用纸巾包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汤仰故在d大新校区紧锣密鼓地筹备跨年演唱会。

洗手间。

汤仰故低头按下冲水键，看见隔板下面滑过来一角照片。

他无声笑了下：哪个男生这么可怜？躲在厕所里看着女生的照片自慰？那女生也够倒霉的，一定不知道就这样做了别人的yy对象。

汤仰故转身。哗啦啦又有几张照片滑到他这边。

他多看了几眼。

身子僵了僵，汤仰故捡起一张，怒气积聚。

踹开门，汤仰故踹了几脚隔壁间的门：“出来！”

“你谁啊你？什么事儿？”

“你出来！！！”

“等下！赶着去投胎嘛？叫这么急！”

哗啦啦一阵冲水声后，里面的人吊着眼角慢悠悠出来，满脸的慵懒之色。

汤仰故揪住对方的衣领一拳就挥了过去，接着一脚踢向他的下半身。

男生不顾鼻血，护着要害躲：“你干嘛打我？我认识你吗？”

汤仰故哆嗦着嘴唇只猛打。

打得手酸了。

汤仰故气喘呼呼地纠着男生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脸来：“这些照片从哪儿来的？”

“买来的！”洗手间地方小，男生挣脱跑了几步就被汤仰故一脚跺趴下了。

“说实话！不说我就废了你！”

“真的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认识照片上的人啊！哥们给我的！网上有的卖，两块五一张底板，十块钱一套底板，对方会把照片发到你邮箱里面，得自己冲洗出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打错人了啊！！！”

“叫你不说实话，拿这些没影的搪塞我。”

汤仰故只把人往死里打。地上已经有一滩血了。

陆续进来一些人，有的转身就走，大胆点的站在那里看。

这架势，谁拉谁受伤。

“我没有说谎！没说谎！你冤枉我了。对了！她在qq上说她很缺钱，她现在已经不卖了，但学校有倒卖的，不光我一个人有啊，很多男生都有……网上裸/照几秒钟就能下一打，比这尺度大多了，这不算什么……我想起来了，听说她叫谷致绯……”男生护着头口不择言。

男生越说，汤仰故打得越狠，听到谷致绯的名字打得更狠。

谷致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她不会！！！

“不要打了，要出人命了……”男生的声音虚弱下来。

看热闹的才意识到事情不妙，劝解着硬把汤仰故拉开。

走出好远汤仰故挣开，跑回来在男生背上补了几脚，低头把照片一张张捡起来。

男生被救护车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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