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断了两根,刺破肺叶造成大出血,幸亏抢救及时,已无大碍。鼻梁骨断了,恢复需要一段时间。
这件事轰动全校。d大老校区包括整座大学城都传得沸沸扬扬。
这类事情的传播速度可是很吓人的。
校方称是私人误会,禁止宣扬。
汤仰故再纨绔,他都注意不在校内、特别是公众视线内闹事。
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闹得最凶的一次,却是最出格的一次。
汤董在国内,风闻此事,震惊与失望可想而知。
事情很快平息了。
学校里不乏新鲜事,打架斗殴,一方受伤,简单概括起来也就四个字。听说来的事情大多是被人加工过的,真实性有待考证,大家把这件事当做趣闻,笑一笑就有了新的话题。
谷致绯不喜八卦,没把拍写真的事情跟任何人说,更没人为了件听说来的事情,专程跑来跟她说。
有关谷致绯的谣言一直都有传,司空见惯后见怪不怪了。
谷致绯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杨沫沫向谷致绯哭诉u盘丢了,照片底板跟着没了。
谷致绯心里咯噔一下,丢东西是谁都不想看到的,谷致绯自己也常丢东西。
听着杨沫沫哭得伤心又自责,谷致绯安慰了杨沫沫几句,自我宽慰了几句,尽量往好的方面想。
谷致绯心里对杨沫沫有歉疚。
抱着这样的想法,从内心就不会责怪杨沫沫。
杨沫沫去哪儿玩都先要问问她去不去,推得次数多了,谷致绯也感到太辜负杨沫沫的一番好意了。
有好几次她以为是两个人出门,到了一看杨沫沫的男友范勤烨也在。
范勤烨对谷致绯有过绮念,后来又发生了被打住院的事,见了面谷致绯会尴尬,放不开。
杨沫沫长相淑女,性格却热情外向,三个人一起时,杨沫沫与范勤烨没有任何亲密动作,反是多制造谷致绯与范勤烨相处的机会,表明她不在意。
杨沫沫会放谷致绯鸽子。
到了约定的地点,发现只有范勤烨一个人;走着走着杨沫沫会突然有事离开,并交代范勤烨带谷致绯好好玩,累了送谷致绯回去。
谷致绯拒绝过,范勤烨笑说老婆大人吩咐下来的命令他不敢不从,否则回去要跪键盘、背着主机吃显示屏的,让老婆的好朋友不开心了,会被罚洗一个礼拜的碗而且不准吃饭,只睡沙发不睡床。
谷致绯被范勤烨的幽默逗笑了,为杨沫沫对她的好而感动,觉得他们两个这样其实挺温馨的。
从谷致绯认识杨沫沫起,杨沫沫就告诉过她,已经和范勤烨同居了,叫谷致绯有多远滚多远,就是天生的小三、有着秉异的天赋、丰富的实战经验,也别想破坏掉他们固若金汤的感情。
那时候谷致绯觉得杨沫沫飞扬跋扈、蛮不讲理,关系好了再回想,竟会固执地认定杨沫沫张牙舞爪捍卫自己爱情的行径就是英勇。
谷致绯听说过有些见过双方父母、打算毕业后就结婚的情侣搬出宿舍在校外租了房子,在崇尚自由且已成年的大学生中不算稀罕事。即便d大老校区保守点,但d城是个受西方文化特别是法国、意大利文化影响较大的城市。
谷致绯受的家庭教育比较特别,坚持结婚后再同居,对于这种现象,表示理解。
谷致绯体会得到杨沫沫的苦心。
杨沫沫把男友往她身上推,是在向她证明杨沫沫信任她。重男友也重朋友。
谷致绯几次表明,杨沫沫不用做到这份上,但她的话一律被忽视。
不断推说,杨沫沫就有些不乐意了:“范勤烨是我男朋友哎!我都不怕他出轨你怕什么?我和你这么要好,我当然希望你们相处得自然一些啦,你不知道说着玩儿的,我相信你啦!我看到你那一脸为难的样子心里多别扭!难不成……你心里……有鬼?嘿嘿,没有你就放开一些啊,他哪里让你不如意了,我立刻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不要让我的良苦用心付诸东流嘛,你也可以帮我暗中监视着他啊,一有异常情况,杀无赦!好嘛好嘛?天啊地呀,我滴牺牲可是大大滴啊~~~~”
范勤烨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
他打谷致绯手机,让谷致绯去接他。
谷致绯给杨沫沫打电话,杨沫沫说和范勤烨吵架了,她目前在t市朋友那儿,赶不回去,拜托谷致绯帮忙照顾一下;手机快没电了。杨沫沫让谷致绯不要惊动其他人,范勤烨有个毛病——酒后变话痨,口不择言,杨沫沫不想让人知道她与男友吵架了。
杨沫沫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与祈求。
谷致绯去过他们家吃饭,知道怎么走。
谷致绯担心到时进不去酒吧,事先借了张身份证准备着。
走进灯红酒绿的场所。
晃眼的灯光、扭动的腰肢、乱甩的头发、暴露的服饰和激越的舞曲让她咬了咬下唇,恐惧感沿着头皮蔓延。
空气都是稀薄的,不够用。
十三四岁,吵着闹着要来酒吧看看,父母告诉她只有等到十八岁了才被允许进。
酒吧成了一个神秘的具有诱惑性的禁区。
有个伴,觉得新鲜,只身一人,想的就是电视剧里不断播放的混乱可怖的场面了。
和司机师傅一块儿拖着范勤烨出去。让他半躺在后车座上,嘱咐了几声不要乱动,谷致绯上了副驾驶。
司机一个急转弯,后座砰一声响,撞到哪儿的声音。谷致绯又挤到后车座照看着范勤烨。
醉酒的人没个正形,上身黏在她身上。
和陌生的身体紧挨的每一分都是煎熬。谷致绯捂着嘴巴、皱紧眉头,窘迫不堪。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只不断催促司机开快一点。司机以为谷致绯晕车,适当加速。
低头看见范勤烨掉在车内的手机,谷致绯弯腰捡起来,页面停留在电话簿,她的号被范勤烨编辑为“女神”。
谷致绯快速翻出杨沫沫的手机号,存的是“沫沫”。
她按住自己乱跳的心脏,颤着手指把自己的号编辑为“谷致绯”。
隐隐觉察到了什么,关于沫沫口中的争吵。
好像又不是。
范勤烨向她表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之后他和沫沫一直很好,老公老婆叫得亲热。是她想多了。怎么能有这样离谱的想法呢?
实在是可怕的想法。
打了个寒噤,谷致绯拍拍脑袋,想要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赶出去。
计程车停在了楼下。
这一带离大学城不远。因为不是小区,又拆了一大片房子,夜里颇为冷清,灯光少、店铺少、人影都不见几个。
谷致绯打了退堂鼓,她请司机师傅帮忙把范勤烨架上去,她多付钱。
这时一位中年男人急着要坐车,见司机在犹豫,转脸对谷致绯嚷嚷道:“这楼不是有电梯吗?直达的。看你男朋友块头不大,一个人怎么就弄不上去?弄不上去就不要在外面喝成这样啊,买了酒回家还不一样?”
“他不是我男——”
自觉话说得冲了,中年男人没耐心等谷致绯说下去,换上软口气笑道:“好好!不是你男朋友。美女,这边打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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