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海报还蛮吸引人眼球的。“
“是。我明天要去你那里出差。你会不会尽地主之谊招待我?或者,跟我一起回去。没有提前预定飞机,我开车跑长途,一个人在路上挺无聊的。”汤仰故问。
“我不想明天走。回去之后我要忙一阵子,可能没有时间去招待你。”
“那好吧。走吧,去车站,我送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以后邮点当地特产给我就好。”
只要她不结婚,他就有机会。
不会让她跟别人结婚的。
他耗得起。
“你跟我走。”
“嗯?”汤仰故想不到她会突然这么说。
“好话不说第二遍,听不见就算了。”
“好。”
她这样撒娇让他觉得很喜欢。可她不是在撒娇,无论谷致绯还是福来,都不会撒娇,至少不会朝他撒娇。
火车票已经卖光了,晚点四十多分钟。两人买了站台票,上车后又补的票。车上几乎只有落脚的地方,仍需要想方设法为来去的零售手推车让道。
汤仰故的气质和穿着与火车内的场景格格不入,大家像是可以躲开他似的,他有块比别人大三倍的空间。有人远离,有人靠近,有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从隔壁车厢过来问他要不要和她们坐一起。
“你要不要去坐?”汤仰故问福来。
“你想去就去坐啊。我不累。”
“我们换换位置。”
“不必。你觉得挤,就去卧铺区啊,出三五倍的价格,会有人出让的。你长得这么养眼,免费蹭个床位也不是不可能。”
汤仰故笑笑,他喜欢她说话的口气和味道。好像他对于她很重要。
隔壁车厢的女孩子回去后说了些什么,引得几排座位的人都朝这节车厢看。其中一个音量没控制好:“小姑娘,就算他们两人不认识,男的只是礼貌性地问一下那位……双脚撑不住身体重量的不倒翁女士,花痴也要看场合啊。她要是真来坐,一个人就占你俩位子。占就占吧,你也要考虑一下座位的感受啊。她就是站你旁边,那个小推车一来,她一脚没踩好撂你脚面上,就你那小脚踝脆骨头的,残废说不准,天塌地陷的感觉一定令人没齿难忘。”
憋笑的声音引得这节车厢的乘客回望。
汤仰故绞起眉心。
“借过一下,谢谢……请让一让,谢谢……打扰了,抱歉,谢谢啊!”
汤仰故左手被福来攥住牵引着朝隔壁车厢走,在方才说话的那人旁边挤出一块落脚之地。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贴紧他的胸膛。
餐车一来,福来瞄准位置狠踩了一脚,瞬即一脸窘迫:“不好意思,天塌地陷的感觉没有让您没齿难忘吧?”
“嘿!我嗓门不大啊。还以为人挤人的,车厢里空气流通不好呢,声音咋传这么快!”
知情的人又笑了,只当是漫长旅途中的一剂调味料。
福来放开汤仰故。
“你心率不正常。我没有那么重吧?”
汤仰故抱起她:“easy”。
入夜后,车厢里安静下来。
汤仰故看着窗外闪过的黑沉沉的夜色,手中是梦境里才会有的触感。
直挺挺站了四五个小时,身上吊着一个人,他完全不觉得累。
“找不到……”
“找不到什么?”
汤仰故稍一动弹,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手肘已经麻木到不受控制了,他居然不自知。她双脚虽然着地,但全身的重量一毫不差全倾在他身上。
“厕所。”福来的额头蹭了蹭汤仰故,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汤仰故哑然失笑。
列车过道上坐满了人,他们走到哪里,哪里怨声载道。
她被他摇醒,等出了洗手间,倚着门又陷入迷糊状态,一步不愿多挪。
汤仰故把福来抱到专供洗刷用的池子上,脱了外套垫在下面,让她靠着镜面。
听说进入深度睡眠的人说梦话,问什么都会老实回答。
“你喜欢谁?”
“厕所……”
汤仰故乐了,情不自禁亲她,“除了厕所呢?”
“……樱桃……”
“还有么?”
“……”
“睡吧,晚安~”汤仰故亲了下她的嘴巴。
弄到一处卧铺实属不易。好在重金之下,自有发挥绅士风度的人。
被单反过来铺平,被子反着盖。把福来平放下,汤仰故侧着身子压住床沿,看着她的眉眼,在被子底下摸到她的手,握住。
定好手机闹钟,闭上眼睛。
谷致绯要去外省参加一场考试。
她买的是普快,无座,坐一夜火车,第二天到站就进考场,走时只穿着件纯白雪纺裙。他抄近路连夜开车追上她,窝了一肚子火,气她拿健康开玩笑,做事不分轻重缓急。等见到她,只顾得心疼。
弄到一张软卧,刚安顿下,谷致绯突然说要去洗手间,他在门外守着,她在里面死命得咳。他在外面和几个抽烟的人交涉,说洗手间里的人对烟味特敏感。不停向对方等做出“嘘”的手势,让他们放小点音量。
等了好久都不见谷致绯出来,他吊着一颗心去撞门,竟然被他撞开了,谷致绯哆哆嗦嗦打开水龙头要去洗手。他抢先一步关紧。他深刻记得她痛经时的苍白样儿。谷致绯的例假是17号,今天都13号了。倒掉剩余的果汁,他拿瓶子兑好了温水给她洗手用。
躺在床上他睡得不踏实,做梦梦见自己整理她的书包,看证件齐全了没。他掏出她随身带的水杯,想要接杯开水,她要是渴了,就可以喝得上温开水。好几节车厢都停供热水,他去找乘务员,奇怪的是怎么都找不到。转了一圈回来,他觉得心慌,不该把她一个人留下,很快他便搜寻了各种理由安慰自己。
车上已经有了骚动,歹徒作案!他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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