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一直在等小菲的消息，可是半个月后还是音迅全无。好多次，高山打小菲的手机，可听筒里传来的总是“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他彻底没辙了。

没有了小菲的日子，高山过得很凄凉，也无处倾诉内心的不安和彷徨，除了偶尔在红强面前诉诉苦外。正值盛夏，高山于是天天去城郊的水库游泳。只有畅游在碧波中，他才会忘却一切烦恼，内心才能平静下来。

这天傍晚，高山再次来到水库游泳。刚下车，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入眼帘，快速走近一看，原来是春燕。感到十分惊讶的高山忍不住上前询问：“春燕，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想游泳吧。”

“我还不会游泳呢，你教我？”

“好啊，只要你有兴趣学。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呵呵，我难道就不能来吗？难道只允许你来不成？你又没买下这个水库。”

“那是。我只是觉得奇怪，从没听说过你喜欢游泳呢。”

“我不会游泳，可是我喜欢这儿的环境，更何况我知道你常常来此游泳，来看看你游泳的雄姿不行吗？”

“你怎么知道的？”

“总是有人告诉我了。你别问是谁。”

“好，好，我不问。那你和我一起下去游泳吗？”

“我不会，只是想看你游。再说了，我没有泳衣，如何游呀？”

“那还不简单，去买一条就是了。走，我带你去买。”

春燕犹豫了一会，还是坐上高山的车去了。在商店里，她看中了一款淡蓝色的两截头泳衣，高山想为她付钱，她不让，高山也就不勉强了。为了保险，高山还是给她买了一件救生衣，说是为她的安全负责，她也就不推脱了。

换上泳衣出现在面前，春燕的身材让高山惊叹不已，他贪婪地欣赏着她的美妙身姿，看得春燕老大不自在起来。

“你再看，我就不下水了。”

“好，好，我不看。可是如此美妙的身材不去欣赏真有些可惜，你看，别人都在看你了，快下来吧。”

春燕的确不会游泳，高山就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划水，如何潜水，如何换气。好在春燕学得非常快，不用一个小时，她就能在水库边上自己游一段路了。

基本教会春燕游泳后，高山独自一人放心地游到了水库对面。等他游回来时，春燕兴奋地对他说：“高山，你的泳姿真潇洒，我要是能有你的一半水平就心满意足了。”

“你已学得很快了，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有我的水平了。”

“真的吗？那是师傅教得好，怎么样，我请客，好好谢谢你这位师傅。”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游完泳后，他们来到以前常常去的那家咖啡厅，点了两份排骨饭。吃完后照例又叫了一杯咖啡和一杯菊花茶，照例还是春燕喝咖啡，高山喝菊花茶。

“听说你那位去了四川灾区，当了志愿者，思想境界很高嘛。”

“啊，你连这也知道了，肯定是红强告诉你的，除了他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是他。他告诉我你现在很落寞，是吗？”

“有点吧。不过还有内疚，你知道吗？她是因为我才去的。”

“因为你？怎么了？你犯错误了吗？”

“就算是吧，可那也是在认识她之前犯的，一不小心让她知道了，她到现在还不能原谅我呢。”

“哦，那肯定是很严重的错误了吧，否则她不会这样固执的呀。是什么错呢，能告诉我吗？”

“以前我认识一位藏族姑娘，在很遥远的地方，我们互相喜欢过，可一直都是默默的喜欢而已。她不知道我是单身的，想着与我之间是不可能的，就嫁给了当地一位藏人。她结婚时我告诉了她我的情况，她后悔了，很想跟我在一起，可迟了……有一次，她出差来杭州，我们相见了，当晚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岂料她竟怀上了我的孩子……起先我们都不知道，直到小孩长大一些后才发觉很像我，真的太像了，我们都毫无疑问地认为那孩子是我们的……后来，就在结婚的那晚，我那位无意中看到了我手机上我忘记删除的她发来的信息，知道了这件事，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到现在都不肯原谅我……”

“呵呵，文人本风流呀。都是一夜情带来的祸害呢。”

“让你见笑了，我也是后悔得不得了，可那时我们还没认识呀。唉！这算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吗？”

“是啊，就应该惩罚惩罚你，谁叫你这么多情的。”说到这里，春燕的话嘎然而止，脸上一红一红的。

“对不起啊，春燕，也许我不该跟你说这么多的。”

“没事，说出来就好了。要是总闷在肚子里才不好呢。我理解你。”

“春燕，你真是善解人意，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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