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你真的要走吗？”

“还不一定，我想过段时间再说。如果她再不跟我联系，我就想去找找，不管找不找得到。至于在那边开分公司的事还只是一个想法而已，现在根本无法确定能不能在那边开起来呢。你别想那么多，好吗？”高山只能这样安慰她。

“好。可是我……我只想这样能与你在一起，我不想要什么名分。”

“我知道。春燕，那样会太委屈你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咱们随缘吧。”

“不会的，高山。”说着，春燕伸出手紧紧抓住高山的手，像是生怕他会马上消失一样的。

高山无法拒绝，只好让她的手紧紧握着自己。过了良久，高山的手被她捂热了，心也被捂烫了。他轻轻拉过春燕，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春燕柔软的身体，催得他心旌摇曳。她像是一剂催化剂，融化了他心中的坚冰。他毕竟还是男人，面对春燕的痴情，他不动心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已半年多没这样亲近过女人的身体了，渐渐的，他与她都全身燥热起来。

“咱们走吧。”

高山牵着春燕的手离开了咖啡厅，上了车，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仍然握着她的手。谁也没说什么，可他们都明白彼此心里所想的和所期盼的是什么。当他带着她来到他的房子里时，她没有任何反对，也没有不安，她就像是醉了一样，听从他的摆布。

关上房门，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他没有开灯，他怕看见屋里的一切陈设，只有在一片黑暗中他才能做到心安理得。他第一次吻住了春燕略略有些丰满有些潮湿的嘴唇，这如同打开了她关闭已久的心的闸门。春燕伸出舌头热烈地回应着，搅得他心潮澎湃心猿意马心急火燎心乱如麻，索性抱起她绵软的身体，走向卧室……

这段时间，高山推掉能推的所有应酬，陪春燕游泳，陪春燕聊天，陪春燕逛街，即使无法推却的也是应付一下就回来陪她。也许是春燕预感到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也许是高山想对她的深情作出补偿，他们几乎每晚都在一起度过。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小菲还是没有任何音讯。“幸福生活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的。”高山始终记得这句自己曾对小菲说过的话，他不想轻易放弃对幸福生活的追求。

在征得红强同意后，高山决定去四川找小菲。

“我知道你总有一天要走的，可是我已很满足了，因为我终于拥有过你了。谢谢你，高山，真的很感激你。”出人意料的是，春燕显得很平静。

“春燕，你别这样说。是我对不起你，真的很对不起你，你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见不到小菲，我心里苦啊。我知道，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今生无以回报，就让我们来生吧。如果有来生，我们来生做夫妻，行吗？”

“好……我们就约定来生，只是，到时候你可不能再变卦哦。”春燕笑着说，可是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

高山看着这张流满泪水的笑脸，心如刀绞，一把揽过春燕，忍不住也流下了热泪。从小声抽泣到抱头大哭，两人的脸上的泪水已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了。

“你真傻……我不值得你这样的……我是个混蛋……”高山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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