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南孤雁站在远远的地方。
“还要让你开呢。”南孤雁低低地说。
全智急不可耐的上了车,开始念叨起来,“murcielagoe-grar6.5at,当前市场上最低报价458万元,6.6l640马力,v126挡自动,4610*2058*11352门2座软顶敞篷车,最高时速三百四十千米。零到一百加速时间只需三点六秒,我靠,简直帅呆了!”
“阿雁,这是你的吗?”
南孤雁笑吟吟地走过来,说道:“只要你等会儿让鸡脖带你兜一下风,他就是你的了。”
“带我、兜风、我的?”全智开始不信任自己的耳朵起来,嘴巴也是有一些不听使唤。
“是的。”南孤雁轻描淡写地答道。
全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了,他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他想买一辆山地车,省吃俭用攥了好几个月才买了一辆二手货,而现在他不敢再想了,连滚带爬地了车,就要答应。
“她一定是把我当成前男友才这样的,要是她记忆一旦恢复,不就全完了,我会被当作诈欺犯给逮起来的;一旦她记忆不恢复呢,不就;就算她记忆恢复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大不了到时候,我干掉她。”
全智就这样念头转来转去,表情阴晴意徙地走到了南孤雁身边,“好!!!”
南孤雁被吓了一跳,她像是猛然想到什么,作出踌躇的样子,看着全智。
“怎么了?”全智很有表演天赋,刚刚心里还在谋划着怎样真正地得到“兰博”,怎样不留痕迹地“辣手摧花”,怎样“毁尸灭迹”,现在,表演关心一点都不脸红。我们得为全智鼓一下掌才行。
南孤雁的“犹豫”更盛。
“鸡脖说他今天有急事不能来了,你看还是明天再说吧,好吗?”
全智低下头,不说话。
两人各怀鬼胎,在青天白日下装傻。
乌鸦早早地就出来了,三点半的太阳还有些毒,照得乌鸦的羽毛闪闪发亮,就像是全智熠熠的眼光。
“要是明天她改变主意了,抑或是她的记忆一下子就恢复了,到手的馅饼不就跌烂了,不行,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今天就他妈的要将它拿下。”
“小样,我看你还不上钩,‘兰博’在中国一共就十三辆,而这款‘蜘蛛’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我爸就说过‘不爱车的男孩子不能嫁’,这样的话,他若爱车,今天是必死无疑;他若是不爱车,就滚蛋好了,反正是娶不上媳妇了,我再整他就有些个落井下石了,不符合我‘飞天小侠女’的身份。”
“我豁出去了,他奶奶的,今天,无论如何,十有八九,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全智径直向兰博走去,旋而又班师回来,南孤雁骄傲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她紧张兮兮、一脸惋惜地看着全智:“怎么了,阿智?”
“没、没什么。”全智的脸有一些红。
“没关系的,有什么事尽管交代我,我一定给你办到。”
“你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就是饿了,你给我整点吃的吧。”
“嗯。”南孤雁抹着眼泪就走开了。
“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一定。”全智说完感觉怎么整得比南孤雁还生离死别。
南孤雁走了好远,才终于回到了起点――上午她放下的三分之二猪蹄还没完全被蚂蚁吃光,勤劳勇敢、不为艰难困苦,只挥手一身荣耀的蚂蚁兄弟们还在为秋天的转凉做着未雨绸缪的准备,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大工程,几乎动用了蚂蚁帝国的全部兵力,当她拍下去那些狠命的搬着粮的蚂蚁,她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她给了它们希望,毕竟他们也忙活了一上午了。
一只善解人意、聪明伶俐的小蚂蚁爬到她的手臂安慰她,或许是弄痒她了,她一巴掌将它拍在地上,左右脚交接开弓,于是善良的小蚂蚁便英年早逝了。
“这便是不懂事的惩罚!”
“阿智,呶,给你。”南孤雁拿着那只猪蹄,一脸的殷勤,毕竟是死到临头的人了,对他好一点以免他日后化鬼来暗算。
“阿雁,你待我真好。我走了。”
两步一回头,三步一招手。谢天谢地,全智终于上了车。钥匙已经稳稳地插在上面了。
这时,不远处的老槐树上传来几声鸦鸣,全智骂了一句“扫把星”之后,群鸦便一声不吭了。
“这才乖。”全智握紧方向盘,和鸟逗。
乌鸦们整理羽毛的整理羽毛,喂小鸟的喂小鸟,不再屑于看全智,这家伙今天死定了,看他一定沾上晦气,乌鸦交头接耳地讨论一番,给小乌鸦们总结出亘古不变的箴言,
第一:在死人身上吸取教训;
第二:看到开跑车一脸轻蔑的笑而眼前又恰好立着一颗千年不倒、风里雨里唯我独笑的大槐树时,一定要先叫几声以示警告。
小鸦们瞪着懵懂求知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妈妈们。
“这不仅是内在美的表现,而且是我们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的好机会,当真是千年等一回,在整个乌鸦家族的历史中,这样的事也只发生过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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