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不尊重私人财产的……”
南抱抱我:“亲爱的,政委拿走了照片,可是给我制造了机会来找你。我们不要怪他了。”
我感觉很奇怪:“他为什么要帮你?”
南说:“厄,其实是,他最好的朋友,那个,对我有意思……但是很显然我心里只有你,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害怕他最好的朋友总是惦记着得不到的我没办法安心生活结婚生子,就安排我去了苏联学习。”
我想了想:“他办了一件好事,但是这根本不是为了你嘛。自私的家伙。”
南笑了:“好啦。有你我就知足了。”
但是我献宝似的拿出了我的那张照片:“可是我的还在手里,怎么奖励我?”
她搂住我的脖子,响亮地啵了一个。
但是,到了那个我查到的地址上面写的小村庄,我们两个就有些笑不出来了:满目的断壁残垣,很显然被残酷地轰炸过,断壁上都是干枯发黑的血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曾经命丧此处。我感觉得到南的颤抖,扶住她,说:“没事的,西尔维会没事的。”
南哆嗦着点头,但是显然对我的说辞并不完全相信。难道我就相信吗?
街道被清理过,毕竟战争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但是很多房子还空着,没有人修理。原来的路已经很难辨认了。我们一路问路慢慢找到了我们地址上的那座房子,而看到它的那一瞬间,南就晕倒在了我怀里。
已经,没有房子了。
我抱着南,按摩她的身体等她醒来,一边问那些来帮忙的好心肠的意大利人这座房子原来的主人现在在何方,有没有人幸存,特别是一个黑头发蓝眼睛的小男孩。很多人说没看到,但是有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说,好像看到一个小男孩和他的姐姐躲在地窖里从轰炸中幸存,后来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谢天谢地,我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并且在南醒来的一瞬间立刻告诉了她这个消息。但是那个男人来去匆匆,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给寻找孩子带来了很大的不便。线索在此处戛然中断,我们舍不得放弃,在附近的村庄到处问,但是一男一女带一个孩子实在算不上什么明显的特征,有几个村庄的人告诉我们确实有这样的人在此经过,但是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开始变得沉默和恍惚,我经常东扯西扯试图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可是收效甚微。我们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可是带来的钱快要花光了,孩子还是没有找到。最后剩下的一点钱我们买了回去的车票。离开村子那天依旧是阳光明媚,南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好像我离开一步她就会昏倒,美丽的眼睛里都是泪水。画面几乎要在此处定格,我们携手挥别意大利明媚的太阳,可是前面尘土飞扬中跑来的小男孩打破了这一切。
缘,如此妙不可言,我们两个目瞪口呆看着我们苦苦寻找的儿子冲到了我们面前,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五官精致明秀,漂亮得几乎透明,像我也像她,小小的眉头微微皱起,可是看到我们两个也瞪大了眼睛。他背后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西尔维,等一下!露多维卡确实不是你亲生的姐姐,我也不是你爸爸,但是我们没有试图骗你,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带你去找你真正的爸爸妈妈,但是你先别跑了,我实在是,我……”
面前气喘吁吁的意大利人看到了我们俩,也惊讶得忘了说话。
我认识的意大利人不多,他是其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一个。
我的情敌,那个呆呆的意大利兵。
他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西尔维,耸耸肩:“看,西尔维,我就说你不用着急,用不着你去找,你爸爸妈妈来找你了。”
西尔维稚嫩好听的清脆童音软软吐出一串意大利语来:“真的吗,他们就是爸爸妈妈吗?”
“对,当然!你看,你的眼睛和他的一模一样,他是你爸爸;你的头发和嘴唇和她的一模一样,她是你妈妈。哈哈我就说不用着急的!你跑这么快真是要了我的命……”
西尔维缓缓靠近我们,瞪大眼睛,看看我,然后看看南,这样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问我:“你是我爸爸吗?”
我蹲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是的。”
然后又看了看南,试探地说:“妈妈?”
南不懂意大利语,但是她不需要懂。在全世界的语言中,妈妈,发音都是一样的。
她一把将西尔维抱在怀里,放声痛哭。
后来我们知道了这个意大利人叫贝尼托,并且应他的邀请,当晚上借宿在了他家。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他口中的露多维卡,一个很漂亮的意大利姑娘。一看露多维卡和贝尼托交换眼神时的默契,我就知道贝尼托已经不再是我的情敌了。这不错。这个傻乎乎的意大利人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当晚上西尔维非得和我们两个挤在一起睡,导致的结果就是三个人都没睡着,最后我们两个无奈,集中精神把西尔维哄睡着,然后把他抱回了他的房间,这才得以休息。结果第二天早上,西尔维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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