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吧写的~~好吵~~~~真写不下去了~~~我旁边的哥们还把我当猴看了半天~~~无奈了~~~~)
灰色的木板门发出啪的一声后,便紧紧地关了上。卡比斯特直到恍惚的呆做在床上,也没有搞明白自己是如何走回来的,还有手里紧紧攥着的到底是些什么。
午后的阳光透过天窗映在了床板之上,一只指甲大小的蟑螂飞快的从草垫中窜出远遁,似乎它也忍受不了这酷热的日光。
卡比斯特就这样在露出干草的床板上雷打不动地坐了整整一个上午,从儿时回忆到被房东太太好心的介绍进入救火队,从孩童时那希望拿起宝剑打败妄想囚困世界的魔王到昨晚那场极为令人振奋的英雄美梦,一幕幕一幅幅画面就这样不停的徘徊在他脑子里,让他傻傻的一动不动。
摊开手掌,一股似有似无的微热滋养着手心,像极了一簇跳动的火焰,裸露在外的火红色钱袋在他眼里显得异常华贵。惊得这个没见过什么是奢侈品,什么是一餐吃进去好几百金币而不眨眨眼的贵族,只是这个看似不菲的钱袋,就让这个受尽了贫穷的穷小子,满脑子金光闪耀。
小心的打开,分割为好几层的内饰简单而又高贵,一点都不显拥挤的空间并没有出现任何金银之色,更没有那一张可抵万金的晶莹卡片。
卡比斯特的脸上虽然挂着一股淡淡失望之色,但也没有像那些愤恨权贵的贫穷少年一样把它丢入垃圾筒或者在拿去黑市换取一些微不足道的钱财。只是还小心地捧在手里,轻轻地摆弄扣带合上袋,却又不自觉地把它打开,然后用自己仅有的几样并不宝贵的东西和钱币填进这个袋子中,让它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废物。
这个没有一分一毫的袋子好像一块磁铁般越来越吸引着他。
捧着袋子让它距离自己的脑袋更加近一些,以便于可以一脸痴迷地盯着红色袋口上那作为装饰的金属扣带和中间那枚有鹅卵石大小的土黄色宝石,打量着它的价值。脸上那无法抹去的神态,那样的表情,就好像刚才那么一丁点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只是这个华而不实的袋子就可以让他变得如此痴迷不已。
整个夜晚卡比斯特都遨游在那无边无际的梦中,直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爬起来的时候,还在枕边寻找着自己那用来屠虐魔王的宝剑和呼唤着那头张开着美丽翅膀可以一飞冲天的独角骏马。
扒开眼睛,揉了又揉,却还在那似乎真实的梦境里拔不出来,彻彻底底的沦陷了进去。如果不是蓝珊太太的女儿乖巧的把他那洗得发白的队服递到了他的手上的话,他还真有些以为自己是不是从英雄的世界穿越到了糟糕的现实,成而变成了一个平凡而落魄的倒霉小子。
天空灰蒙蒙的好像随时都会降下瓢泼大雨,夏天的雨水总是会让人感觉到异常的清爽。卡比斯特手里握着一把画着一只绿色大肚皮青蛙的半新雨伞,这是早上蓝珊太太的女儿连同衣服一起送来的雨伞,因为上回偶然间被这位好心的太太看到自己落汤鸡一般的模样,所以今天便送来一把本来属于那位小姑娘的雨伞。
对于这栋公寓里的平民来说,必备的物品总是不会再多买一个备用,那节俭下来的收入总是一般捐给了孩子的学校,一半用来积攒,因为少了那把绿色的青蛙伞,女孩今天只能与妈妈拥挤在一把不大的红色雨伞之下了。
石质的台阶长满了青苔,显然已经好久没有修葺过了,堆放在门前那国王的雕塑身上也满是孩童的涂鸦,一块破旧不堪的牌子上模糊的写着五个大字:帝都防火卫并不出彩,却代表着这栋三层翠绿小楼所存在的意义。
还有不到三分钟,远处的钟楼就会准时敲响7点的钟声。卡比斯特一边低头打着绿色的青蛙雨伞,一边飞快的越过石质的台阶。
艳遇这个令所有男人疯狂不已,甘愿守株待兔的词语,往往是为那些没有任何准备进而呆头呆脑的人所孕育的灾祸。
两道带着弧线的身体,一边飞快地向后倒去,然后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那道刚刚合上的木质大门上;另一边却在石阶上滚了两圈,随着手里的那柄绿色青蛙伞一起,躺在了那位曾开疆辟土的国王身边。
女孩挣扎的挺起身来,那头靓丽的蓝色头发大部分都滑到前面遮住了她的脸,却丝毫没有挡住她的美丽,紧蹙着眉角,抽涕着鼻子,一边揉搓着那条已经站不稳的腿,一边不停的向后张望显得十分紧张,生怕什么讨厌的东西会从她身后突然窜出来似的。
女孩讨厌地把头发拢到身后,额头上一块淤青的痕迹看了让人不禁有些心疼。眨巴着一双充满灵慧的大眼睛向四处张望,最后有些古怪的开始打量一身狼狈的卡比斯特,嘴角滑过一丝狡黠。
卡比斯特拍了拍裤脚上的尘土,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站了起来,眼睛扫向不远处那楚楚可怜的人影,顿时苦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孩一步一摇的慢慢走了过来,扬起美丽的小脸望着卡比斯特,然后带着三分命令五分强硬还有那么两分的羞涩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知道么!”
这好似一道惊雷劈到了卡比斯特呆滞的脑袋上。
“男朋友?”卡比斯特脸上露出一副被幸福所砸晕的表情,仿佛馅饼已经到了嘴边他还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没待卡比斯特反映过来,女孩就一手挎起他的胳膊,一手挽住他的腰,谨慎的用头发盖住瘀痕把头埋入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架势,像极了一对正在热恋的情侣,在这冷清的衙门口情不自禁地上演着一副亲密的闹剧。
墨绿色的木质门板再度带着少许的不甘又一次被人狠狠的推开,救火卫的门口,忽然闪出一个脸色铁青的年轻人,看着那郎情妾意的景象更如同火上浇油般一发不可收拾。手指紧紧捏在已经变了形的包装纸上,看似价格不菲而又包装精美的礼物,转眼间便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只供发泄的出气筒了。
一副精致的水晶眼睛也遮盖不住已经扭曲的脸庞,年轻人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怒火,鞋底凶狠地拍打着地面,伴随着荡起来的灰土慢慢走下了石阶。
“如果你打算随便找来一个人敷衍我,我觉得你这样做毫无意义。”
女孩紧紧地拽着卡比斯特的袖子,紧张地用那张充满幸福的脸庞望着这位并不出彩的青年,但是眼神中的那一抹紧张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海伦,你应该明白,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受自己未过门的未婚妻倒在别的男人怀中,婚事是我由父亲和你父亲决定的,任谁都违反不得,所以没有必要弄那些小把戏来挑战我的忍耐力。”年轻人的嘴唇微微抽搐,往日那谦和温柔的口吻,早已消失在了九霄云外。
“难道有圣律限定未婚妻不可以有男朋友?”女孩针锋相对,手臂扯了两下身旁的木头桩子,脸上假装出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接着道。
“迪拉克,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平常一副好人模样,其实满肚子都是坏水,有意无意的故意去讨好我的父亲你当我真的瞧不出来?我的性子没有你想的那么软弱可欺,就算剥去我的姓氏,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卡比斯特非常的惊讶,这些话从身边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口中说出来确实让人感到震惊。正当他想着自己是应该继续充当盾牌的角色,还是变作长剑以攻代守好好错一错对面那个怒火中烧的年轻人时。就突然觉得自己的左脸颊多了一张柔软而温暖还粘着一点点滑腻口水的嘴唇,一粘即逝的离开,却残留下淡淡的余温。
女孩更为挑衅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而卡比斯特一脸迷茫,似乎还在回忆刚才那短暂而又美丽的一瞬间。
迪拉克此时心情糟糕得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发泄和形容了,只觉得那长时间在花丛中树立起来的自信,就如同一座被人抽掉地基的大楼,瞬间崩塌。而且还是在一个踩着草编鞋,穿着破旧不堪队服的穷小子面前,巨大的反差,让他心底最后紧紧微存的自尊,也被践踏得无影无踪。
他一连说出三个好,左手奋力一甩,便头也不回的大步向远处走去,那倒霉的礼物带着一道并不优美地弧线飞快的划过了三人的头顶,坠入草丛之中消失不见了。
女孩有些气竭的抚了抚胸口,又拍了拍脸,脸上还微微泛着不知是羞涩还是愤怒而残留下来的潮红。
身旁的卡比斯特还是一动不动的充当着木头的角色,任由女孩忙手忙脚的把自己与他分开,然后递过来一个恶狠狠的凶眼色。
“好了,你的任务完了成,记住今天的事别对任何人说,尤其是我刚刚亲了你的事,明白么?”叫做海伦的女孩带着十足的严肃味,丝毫没有一点应该感激的神情。
卡比斯特木讷的点了点头,不过后者却并没有在意,小心的踮起右脚,一步一摇的慢慢向大门走去。
墨绿色的门板关了又开,海伦露出脑袋对不远处还在发愣呆立的卡比斯特喊道:“对了,今天的事还要谢谢你。”莞尔一笑,令人心醉。
这一刻卡比斯特似乎忘记了她刚才的蛮横。
稀疏的云彩似乎并不愿意帮助卡比斯特挡住酷热的骄阳,慢慢的飘去。三分钟,五分钟,或者是十分钟,他都在回味着那张模糊而又甜蜜的笑脸中悄然逝去。
当卡比斯特拍着额头而一脸惊恐的时候,远处的钟楼上的长针已经悄悄绕了一周,而短针也慢慢指向了八的位置。
糟糕,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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