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爱恨非空皆有源 生杀全在一念间_雅虎群侠传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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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爱恨非空皆有源 生杀全在一念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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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理傲与蓝海的鱼儿两人告别了秘境天堂和贺可,出得岛来,却又茫然不知所从,想要去寻那小雅报仇,就只有先向山东国里去。明理傲不想让蓝海的鱼儿知道自己的打算,但他的心事又岂能瞒得了那鱼儿。可他不说,她也不问,只是跟他向前行。

那蓝海的鱼儿不仅相貌出众,武功超绝,而且还是个多才多艺的奇女子,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明理傲有她相伴,自是妙趣横生,几日下来,心中伤痛虽然未减,愤闷之气却消散了不少。

蓝海的鱼儿自摘掉面纱后,再也没有戴过,一路之上,凡见之人皆是惊叹声声,免不了有登徒子前来生事,却又哪里是两人对手。到后来,也渐渐习惯了,无论指指点点,或者艳羡连连,两人大多坦然相受,一笑了之。

这一日,两人又来到了好风好景国内,一进这美丽如画的国度,蓝海的鱼儿不禁诗兴大发,逢山吟诗,遇水填词,清时浅吟,静处低唱,忙得是不亦乐乎。明理傲也受这鱼儿的影响,更被优美景色深深打动,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本来途经这好风好景,有近路可去山东,明理傲却突然想起了那雁荡山上的空中楼阁,那神妙的奇遇,那朗朗的梵音,那璀璨的佛光,还有那美轮美奂的俪舞云阁……他很想再去一观,便提议到那雁荡山一游。蓝海的鱼儿见他主动商请游玩儿,知道他的心情好了许多,自然高兴得很。两人便绕道乐清,前往雁荡山去了。

走近山前,明理傲却又情不自禁地想起旖雪和北门遛街来。故地重游,物是人非,颇感伤怀。蓝海的鱼儿却是首次见这雁荡奇景,自是喜不自胜,并未注意明理傲的心情变化,欢声笑语依旧不断。明理傲带她沿着上次游玩的路径一路上去,时值盛夏,山风更是怡人,走到半山腰时,明理傲突然又听到了那隐隐的梵音,问那鱼儿,鱼儿却竟说只听到鸟鸣山涧、飞瀑流泉之声,明理傲不禁大感诧异。翻过那山弯之后,前面又地没了去路,那梵音竟连明理傲都听不到了。看看远处茫茫无际的群山,那曾经一路指引明理傲的佛光也不见了,他心中陡生失望之感,空落落的,十分的难受。两人均无意向前,便转身下山去了。

蓝海的鱼儿想不到这雁荡山一行,竟又使明理傲心生凄然,也不知该如何开解于他,两人都没了游山玩水的闲情雅致,找了一处客栈住下,打算第二天便动身前往山东去。

可在那客栈之内,两人却突然听到了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原来,那小雅竟然举山东之兵,攻打临国河南!这河南国主早已遇害,正是群龙无首之际,爱笑的小雅兵不血刃,得了河南。她又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上书雅虎天子,要那天子封她为这两国共主。据说这小雅欲将山东、河南两国合二为一,自名“中国”,意为中原之国,又意国中之国。天下各国均自敢怒而不敢言,亦或根本就是各生异志,心怀不轨,坐观其变。就中只有中日关系国主吟雪庄主意欲举兵靖难,传檄各国,共同勤王,可兵到半途却因无人响应,孤掌难鸣,无功而返!雅虎天子亦是无可奈何,只得颁诏天下,合山东、河南为一国,国名“中原”,封那爱笑的小雅为中原国之国主,小雅却将中原王城设至原山东属地泰山脚下,泰安城内。

两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均感意外,更觉吃惊不已,知道这爱笑的小雅已经开始问鼎雅虎了。这也更加坚定了明理傲除掉那小雅之念。临行之际,明理傲突然告诉蓝海的鱼儿,说此处距中日关系较近,想带她回那中日关系看看。蓝海的鱼儿知道明理傲最初呆的地方就是中日关系,他与那里有着不解之缘,更对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有着深厚的感情。她只道明理傲是想带她与那些旧友相见,却不知道明理傲其实是想将她暂时托付给中日关系君臣,然后独自一人去刺杀那爱笑的小雅!

两人行程既定,便即动身前往中日关系去了。

人常说“近乡情更怯”,明理傲此时又深切体会到了这一点儿,越近那中日关系,他心里越是百感交集。近两年来,他一直四海为家,想想快要回到那曾经有过酸甜苦辣经历的中日关系,他不禁有些踌躇。蓝海的鱼儿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既有些激动,又颇感难为情,脚步不由得也慢了下来。

中日关系国境之内,处处陈设重兵,关关如临大敌。两人皆知这里已有与那小雅决一死战的准备!是非之地是非多,中日关系虽早易主,那神秘游客也已命丧黄泉,国内少了内耗,但却多了外患,吟雪庄主既已公然与那小雅敌对,自然要加紧战备,巩固国防。好在明理傲与各个关隘的官员均熟悉得很,通行倒也方便,只行得一日,在日薄西山之时,两人便来到那中日关系王城之外。

两人回访,早有人通报吟雪庄主知晓,刚到城下,中日关系里群臣便已盛装出迎。除了中日关系的那些亲朋好友之外,那慕容小雪竟然也在其中。看到她满面春风的样子,明理傲猜想,她与吟雪庄主之间应该早已冰释前嫌了!慕容小雪与这蓝海的鱼儿同称“雅虎双璧”,她们两人自然早就相识,那慕容小雪早在围城内外便已猜到明理傲与这鱼儿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见到两人同行,虽有些吃惊,却不感到意外。两个奇女子久不相见,却于此处因他人而相逢,既有些尴尬,又欣喜不已,不由得相拥而泣。中日关系众人,看到明理傲身边竟然有如此貌若天仙的女子为伴,皆为之欣喜。因为那吟雪庄主早有安排,众人便直接领两人到了王城议事殿东,宴殿之内,共飨美食。进得大殿,那吟雪庄主早已守候多时了。

只见宴殿之上已经摆好了御座,铺上黄麾,金吾卫设护卫官二十四人伺立。礼部教坊司布乐工于殿上,舞女宫娥候在殿外。酒席摆于御座西,膳席设立御座东,整个宴事,全依天子仪。明理傲不由大感意外,心想,这吟雪庄主难道也要与那天子分庭抗礼,逐鹿中原?却不知他过得了过不了爱笑的小雅那一关!反正看情势,这天下是迟早要易主的,谁做了天子都一样,如果这吟雪庄主能够得了天下,想来肯定要好过那阴残狠毒的小雅的!想到这里,明理傲不由得心下坦然,便也开怀畅饮起来。

席间,众人少不了叙旧谈新,悲喜交加却又其乐融融。中日关系君臣皆对那才貌双全的蓝海的鱼儿赞不绝口,其间也少不了拿两人开开玩笑,逗逗乐子,从头至尾,那蓝海鱼儿不胜娇羞,面色绯红,但却端庄大方,彬彬得礼,并无寻常女子那般矫揉造作,无所适从。宴罢乐止,撤膳退席,众人纷纷与两人告辞,各回府邸休息去了。

明理傲与蓝海的鱼儿虽然同行江湖一月之久,但却一直分房而居。当吟雪庄主要安排两人在一偏殿住下之时,蓝海的鱼儿却要与慕容小雪住在一起。吟雪庄主和慕容小雪这才知道明理傲与蓝海的鱼儿始终守那君子之礼,不禁又是惊异,又是叹服。

几乎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第二日一早,明理傲和蓝海的鱼儿、慕容小雪一起至膳房用餐,想来两奇女子也是一夜不眠,个个显得精神倦怠,呵欠连连。明理傲看在眼里,不禁感到好笑,却又不便笑出声来。那两人见到他的如此,自是娇羞不胜,嗔语相加,明理傲也不以为怪,一笑了之。

用完早餐,蓝海的鱼儿突然竟问明理傲以前住在哪里,极力要他带她去看看。慕容小雪到中日关系时日虽久,竟也从未听人说起过明理傲曾居何处,因此也强烈要求与两人同行。吟雪庄主贵为一国之主,在中日关系外,他还尚可自由来去,在这中日关系里却是行动不便,而慕容小雪则不同,一向自由自在,来往随心。

明理傲的思绪刹那间又被两人引向了那些刀头舐血又快意恩仇的日子,苦辣酸甜千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见明理傲半响不语,慕容小雪嘻嘻一笑道:“嘻嘻!明先生是不是金屋藏娇,不敢示人啊!”明理傲不禁哭笑不得,苦笑一声:“嘿嘿!好多啊……藏污纳垢,看不看啊?”蓝海的鱼儿与慕容两人相视一笑:“不管你藏了什么,我和小雪姐姐都愿一睹为快,行吗?”明理傲哈哈一笑:“两位奇女子既不嫌弃,在下焉有不肯之理!”

三人出了王宫,蓝海的鱼儿与慕容小雪两人均以为他亦像其他群臣那样有自己的府邸,却不料明理傲竟领着两人走出了王城,一直走到了城西郊区,走进了一个宁谧恬静的小村庄里。两人皆感意外,相视无言,一直跟着明理傲走到了一个绿树掩映的小院落前。只见那院门紧闭,铁锁之上已经锈迹斑斑。明理傲走到近前,右手轻捏铁锁,只听“咔嘣”一声,那铁锁应声而断。明理傲哈哈一笑:“两位姐姐,请!仙子驾临,蓬荜生辉啊……”明理傲这“姐姐”、“仙子”的一叫,慕容小雪和蓝海的鱼儿两人均不禁脸上一红,相视一笑,一齐抬脚跨进了小院。

只见那院内空旷,杂草丛生,院里只有三间瓦房,虽然破旧,却显得古雅有趣。那蓝海的鱼儿和慕容小雪两人想不到明理傲以前竟居住在这样一个破落之处,他生活之清苦可见一斑。看情形,这明理傲当与周围村民甚少往来,一路行来,竟无一人与他招呼。慕容小雪好奇地问道:“明先生,你真要作个世外高人吗?怎么,要与他人老死不相往来呀?”

明理傲叹了一声:“这样多好,无牵无挂,无忧无虑啊……”

两人均知他以前行踪不定,又性格乖戾,奔波江湖又多树仇敌,想是既不想与他人相交,又不愿牵连于人。

明理傲又道:“两位姐姐还要不要看这金屋之娇啊?”说着又是一笑。蓝海的鱼儿这一段时间来,一直很少见他开心过,开口笑的次数更少,从自己提出要来他的旧居走走起,他好像笑得多了,但笑声中却多了几分苦涩。她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明理傲:“不妥……要是被我俩撞见了,该多难为情啊……”

明理傲知道她们在逗自己开心,故意沉下脸来:“那怎么行!我今天还非得要两位仙子到寒舍一坐……不然的话,又怎能让那蓬荜生辉啊……哈哈!”

两女子相视一笑,慕容小雪说道:“哈哈……那你还不赶紧大开户门,恭迎仙子驾临吗?”

明理傲直接走到中间屋前,伸手便推开了房门,原来这房门竟未上锁。站在屋外右边,他回转身形,一弯腰,一伸手:“两位仙子,请!”

蓝海的鱼儿和慕容小雪见那屋内也灰尘满地,房屋正中靠墙一张条几上也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屋左有一张床,床边靠窗有一方桌,桌边有一把椅子,其余再无任何摆设。明理傲走到床边桌前,用手拂了拂桌上灰尘,久久不语。蓝海的鱼儿和慕容小雪两人均知他在回想往事,也不想打搅他,悄悄退出了房门,站在屋外,感慨万分。

过了很久,明理傲才从屋内走出,将房门依旧虚掩,看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两个娇柔美丽的仙子啊,藏这‘金屋’里多久了?哈哈……”两女子均知他在拿自己说笑,也不生气,慕容小雪看了看蓝海的鱼儿,咯咯一笑:“鱼儿小妹,藏在此处,也不觉得闷吗?”蓝海的鱼儿先是怔了怔,却又突然娇羞不已,嗔怒道:“招打啊,你!”说着假装要去打那慕容小雪,三人不禁均是大笑。

从明理傲旧居里出来,三人的心情均好了许多。明理傲索性由慕容小雪陪同,带蓝海的鱼儿到处访友。不仅那老狼、红遍天、火红风衣、孑孓笑、梁梁和汉阳造等众英雄处,连那欢颜、蓝天、李心伊和朱笑笑等巾帼女杰府邸也一一拜访。或促膝相谈,或把酒言欢,就这样过了好几日。

一天,明理傲告诉蓝海的鱼儿,想请她作一幅王宫画像给他留念。那鱼儿焉知这是明理傲有意要支开她,欣然受命,收拾画笔去那后宫花园作画去了。

明理傲趁蓝海的鱼儿潜心作画时,单独求见了吟雪庄主和慕容小雪两人。吟雪庄主和慕容小雪知道明理傲如非有要事,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到中日关系,于是便安排他在吟雪庄主书房相见。

三人首先说起了天下局势和那天下帮主爱笑的小雅,更为当初吟雪庄主举兵勤王无果感到痛心,又觉得这小雅绝不会善罢干休,恐怕中日关系必会因此而首当其祸。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中日关系早做了准备,结果如何,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当明理傲告诉两人,自己意欲刺杀那小雅时,吟雪庄主和慕容小雪竟不禁大吃一惊。惊讶之后,慕容小雪却也极力赞成,并说她也早有此意,只是因为有太多不便,所以……说到这些时,她看了看吟雪庄主,脸上柔情尽现。明理傲知道这吟雪庄主即便差人行刺,也绝不会让这慕容小雪以身犯险的!

明理傲提出要两人照顾那蓝海的鱼儿,两人不禁颇犯踌躇。慕容小雪已从蓝海的鱼儿处得知了当日泰山之颠的惨事,亦知这明理傲始终难以释怀,刺杀小雅之事,他是一定要做的,可要留下蓝海的鱼儿由他一人前去,那鱼儿知道了,又该如何?慕容小雪不无担忧地说:“明先生,我们又怎能瞒得了鱼儿小妹?你觉得她会同意吗?”明理傲道:“我亦有此担心!所以,想让两位替我隐瞒!”说着,他轻叹了一声道:“唉!那小雅本就武功深不可测,现又做了中原国主,身边戒备更应森严,想是此去未必能够如愿……所以,如果在下有什么不测,还望两位照顾鱼儿……”说罢,他站起身来,向吟雪庄主和慕容小雪深深施了一礼。

吟雪庄主道:“明兄弟,可以不去吗?天下事要天下人来共同承担,也未必非要哪一个人独自犯险啊!”明理傲摇了摇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嘿嘿,更何况在下做此决定,并非为了天下!全是因为与那小雅有深仇大恨,非去不可……”

吟雪庄主与慕容小雪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在想,如果当日两人不是因为生气离开,不知道现在会是个什么情势。两人深知明理傲的禀性,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劝阻。明理傲又道:“事不宜迟,在下即刻动身!那鱼儿吗……”明理傲只是向两人拱了拱手,不再多说。吟雪庄主两人自然知道他要将那蓝海的鱼儿托付,只说了一句:“明兄弟尽管放心!”站起向来,抱拳还礼。三人心中酸楚无限,六目相对,泪眼朦胧,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悲壮之感!

从吟雪庄主书房出来,明理傲却又回到王宫花园内,看到蓝海的鱼儿正在花园静思。远远看着她的背影,想想从此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这曼妙身姿了,心中不禁凄然无限。突然之间,他又好想再看看鱼儿那绝世容颜,却又怎么能够!明理傲既觉凄惶,又是依依不舍,痴痴地看着蓝海的鱼儿背影,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

明理傲离开王宫花园,骑上吟雪庄主专门为他挑选的骏马,奔出王宫,绝尘而去!

几日后,明理傲来到了原山东国境之内。天下帮帮主爱笑的小雅虽然已作了这中原国主,但这属地之内却并不见金黄服饰的天下帮众,想来这天下帮仍然隐藏在暗处。当然,小雅既然已经得了两个国家,这“天下帮”恐怕从此就该消失了。

那中日关系如临大敌,这中原国内却显得安逸祥和,丝毫没有夺取天下的迹象。一路之上,竟未遇到任何盘查,只两日,明理傲一人一骑便赶到那中原国新都,泰安城内。看这泰安,城小房矮,街道狭窄,却不知那小雅因何弃济南、洛阳等旧都不用,而选择了这小小的山城为都!

中原王宫设在原泰安府内,想是未来得及修建王宫,小雅便找了这么一个官府作为她的临时行宫。明理傲在一所距那临时行宫较近的客栈住下,待天黑之后进宫行刺。

为了要保存体力,积蓄精神,他草草吃了些东西,倒头便睡,醒来之后,已是夜深人静。明理傲收拾停当,悄悄出了客栈,直向那小雅行宫奔去。

明理傲一上到行宫墙头,便是大吃一惊!外面看似毫不设防的行宫,里面戒备却极为森严,虽然已是深夜时分,到处都是灯火通明。一队队巡逻侍卫,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更想不到这小小的一个府邸,里面却有如此众多的房屋。明理傲竟不知该从何寻那小雅去处。躲开一队卫兵后,明理傲飞身落地,找了几个房间,却未发现任何头绪。他不想逼人探问,因为无论他杀不杀被逼之人,只要他说了那小雅之所在,此人最终仍然难逃一死;如果他宁死不屈,即使杀了他也全然无用。他只好时而飞身上房,时而在院内穿行,一间一间地找,一处一处地寻,将近半个时辰,却依然一无所获。此时,他才不由得对那小雅暗生钦佩之心,如果她仍然居住王宫,她的住处一定比在这里更好找寻。但这也应该不是她建都泰安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让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明理傲感到十分的费解。

正暗自着急之际,突然一队宫娥打扮的女子,提着宫灯往一亮着灯光的房间走去。明理傲不由心中一动,悄悄跟在她们身后。只听宫女中有一人说道:“女王为了这天下,可真是费尽了心思……”又听另一人说道:“是啊,这么晚了,才想起要休息,如此的殚精竭虑,恐怕那些男人……嘻嘻,也要汗颜无地了!”明理傲不由心中暗想,是啊,像这小雅,普天下之下恐怕仅此一人而已!他亦由此确定,这一定是那小雅的住处!待那些宫娥从里面出来后,他闪身进了房间。

只见屋内极为宽畅,红烛高照,陈设如新,金碧辉煌,华丽无比。左边靠墙摆放一张高床,床帷、床幔、被褥皆为金黄颜色,宽大的针丝绸缎床幔垂在床边,几乎至地。露在外面的床头床腿皆雕有五彩金凤,展翅欲飞。床尾后有屏风,屏风之上画着巍峨的高山,山峰突兀,云雾缭绕,山下有河流蜿蜒,气象万千。借着烛光,明理傲发现这屏风之上竟似那东岳泰山!环顾四周,他突然发现在床的右边,屋内墙上悬挂着两幅巨大的手工地图。左边之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整个雅虎中国的所有封国,国境、关卡细致详尽。右边地图之上,却只有一个大雅虎中国全图,其间没有各个封国,只有山河道路,脉络清晰,一目了然,图纸上方,有四个大字赫然入目――天下一统!明理傲不禁心中一动,思绪又开始纷乱不堪,自己那关于统一雅虎中国的想法刹那间涌上心头,对这心怀天下的小雅顿生知己之感,一时间竟不知这小雅究竟该不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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