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派合纵之②出师_龙行记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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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派合纵之②出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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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至黑龙洞,古天航将这次商州之行详细地说与东方宇听。东方宇听罢,心中欢喜无限,大夸古天航勇敢,他日一定有所作为,并希望他以后仍要勤加练习。

东方宇几次听到古天航提到卖艺少女的剑法,并恳求传授剑法。东方宇答应了,当天便将练气的法门授予古天航,又将各处穴位的走向讲给他听,点穴的方法自然也慢慢地传授。

暑往寒来春复秋,夕阳西下水东流,这是天地之间永恒不变的规律,任谁也改变不了。古天航凝气、练剑、学习点穴,总共花去两年多的时日。其间。东方宇常常教导他:学武不可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应当循序渐进。此番至理名言,想必古天航永生难忘。

两年多的时光,古天航的拳脚功夫与日俱增,东方宇的武功几乎被他学尽,只有他那绝招‘空手回旋掌’一直没有传授。古天航起初很想学,但到后来,拳脚功夫、内功和剑法已经够学了,所以他也别无他求,只愿将东方宇传授的武功全部学精。

其实,东方宇想让古天航成为一位剑客,为百姓多做好事和牟福。当年,古家剑法独步武林,古天航之父古枫与东方宇相识时,两人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时常切磋武艺,古枫以其出神入化的剑法力斗东方宇的‘空手回旋掌’,每次都是棋鼓相当,不分上下。

由于东方宇深爱古枫的剑法,在每次切磋时,他便暗暗记下对方的剑法招式,以备他日之用。他近年自创的刀法,其中就汲取了古家剑法的精妙招式,从来演变快如闪电,急如迅风的‘闪电刀法’。

在这十余年间,古枫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是死是活谁也不知。东方宇曾多次暗暗命令天地教弟子调查古枫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获,如今见故人之子渐渐成才,他也十分欣喜,并将暗暗记下的古家剑法传给古家人。

古天航随东方宇练习拳脚功夫,又兼修内功剑法,如今的武艺可说非一般人所能敌的。一日,东方宇见宝儿又在黑龙潭练习剑法与拳脚功夫,寻思道:天航的功夫已非一般,是该为民做事了,如今又是大元政府无能腐败,各反王争霸之时,此刻正需要有人去匡扶正义,辅助一位英明贤慧的反王统一天下,到时天下百姓便可安居乐业、幸福生活。像天航这样的少年早应该出去行走江湖,怎能呆在小小林中呢!于是东方宇唤古天航过来,吩咐他去商州买些衣物和干粮,再买一匹良驹。此时古天航早想出去闯闯江湖,并寻找父母,到时一家团聚,那才叫幸福。

当日,古天航下得山来,径往商州行去。这条道路他已走过四五次,对此路再也熟悉不过了。当日午时便到达商州城,却见商州和往昔不一样,时常有手持刀剑斧之人擦肩而过,比以前热闹得多。行得一阵,古天航进了一家酒楼,并随店小二上了楼。坐在楼上俯视街道可一清二楚,不失为一处好风景。酒楼面朝西而开,傍晚之时又可欣赏落日与晚霞,地势极好。

当时,古天航正值饥饿难忍,当即要了一碗酒,一斤牛肉,一碟素菜,待酒菜送来便大吃起来。不多时,一名店小二端了一大碗米饭送来,问道“这位兄台,不知还要些什么?”宝儿见店小二蛮懂礼节,问道“小二哥,能否向你打听个事。”店小二道貌岸然,微笑道“但说无防。”宝儿道“不知这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热闹。还有,你看楼的人!”说着指了指数名手持刀剑的青衣人。店小二即会意,笑道:“这位兄台想必是首次来到商州城吧!”宝儿道:“已来过好几次。”

店小二点头道“小的只知道今天江湖几大门派在此聚集,明天同去华山,并与关西、关东、中原各路豪杰在华山齐聚。听有的人说要开什么武林大会,也有的人说选什么武林盟主,但我听得最多的则是八大门派合纵围攻天地教。”

‘天地教’三个字,古天航好像在哪里听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莫名道“八大门派为什么要攻打天地教,这不是以多欺少吗?”店小二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掌柜的便大声叫道“小朱,你在那边瞎说什么,这边有客人了,赶紧过来帮忙。”小朱应道“哦,知道了。”刚奔出几步又折回道“客官慢用。”轻身走远。

这家酒楼坐落在商州城东,正是商州城最繁华之地,一条大街上,少说有十几家酒楼,生意皆做的不错。

古天航吃毕,走出大门不远,回头一望,眼见酒楼气度非凡,不愧为商州五大名楼之一,牌匾上书曰:风云楼,夕阳一照,三个大字金光闪闪,直射得人眼发热。

这时,太阳缓缓西沉,只露出半边脸,偶尔清风袭过,一股花香夹在其中,感觉极为舒爽。街头的杨柳早已长出嫩叶,桃花花开,此时正是阳春之际,更是万物光辉之时。

次日,古天航买好了东方宇吩咐要买的物品,还特地为自己打铸了一柄铁剑,足有五尺三寸,六斤七两。这时,他正在郊外学习骑马,虽然东方宇已经将骑术教给了他,但那只是口述,没有实践过,因此,古天航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勉勉强强地坐上了马。

古天航又在商州留宿了一晚,翌日清晨,牵着他的小白马向少华行去。刚出城门,却见郊外许多手持兵刃、头裹青布的人,有人骑马,有人小跑,急急向北奔去。

古天航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如此劳师动众,一时好奇,便暗暗跟在后面。向北奔了几里,见他们没什么动静,也就停了下来,独自策马向西北方向跑去。

奔驰了半天,终于到达少华山附近,距离黑龙洞不过十里。他初学骑马,骑术很不熟练,好几次都掉下了马,幸亏他身手灵活,练了两年多的轻功,摔下马后并没受多大伤。

这一带全是山路,悬崖峭壁随处可见,平时很少有人进入。大道几乎没有,只有几条崎岖小路,如果骑马一不小心坠下山崖,必定粉身碎骨。

古天航每次下山时,东方宇总是千叮万嘱,叫他格外小心,不要粗心大意。由于他跟踪了那伙人,外加骑术不精,时常摔马,到达黑龙洞时已近傍晚。

他将小白马系在一棵大松树下,人还没进门就大声喊道“东方伯伯,东方伯伯,我回来了……”走进木屋,眼前的一切和往常不同,原本井然有序的物品,如今变得乱七八糟,像是和人打斗过一样。

古天航急切地推开洞门,大叫了几声‘东方伯伯’,可传过来的只是回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拼命地叫喊‘东方伯伯’。

喊了好一会儿,仍然无人应答,他心中立时闪出了两个念头:难道东方伯伯被仇人追杀,如今已经被对方抓走了?难道东方伯伯练功走火,所以才四处乱摔东西?他听东方宇说过,在江湖中行侠仗义难免会得罪权贵,常常会导致杀身之祸。想当年父母便是被仇人追杀,从而导致全家分离,至今还不知道死活。

古天航心中情愿东方宇练功走火,这样还有可能和自己重聚,否则,后果又像自己和父母一样,十年都不知道音讯,更别渴望什么时候相聚。他不知道东方宇身患奇病,更不知道他还有多少天可以活。

东方宇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而他一向又不喜欢别人为自己操心,因此,患病之事一直没有告诉古天航。古天航平时看见东方宇的举动,哪像个有重病的人,说话时中气充沛,绘声绘色,虽然比以前增添了不少银发,但身体一直非常棒。

东方宇虽然传授古天航武功,但始终没有让他拜师,二人亲如父子。古天航只深深记得东方宇十年来一直勤加修练一种武功,每天一个时辰,从未间断。他虽然不知道东方宇修练的是什么武功,但猜想肯定非同一般,威力无限。他还记得东方宇的一句警告:伯伯练功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擅自闯入后洞,否则,伯伯就将你买给恶人,让他们折磨你一生。

古天航无依无靠,唯今只有一位亲人,如果这个唯一的亲人都不要自己,那他还不如死了好。因此,古天航只知道后洞的位置,却从来没有进去,因为那里是他的禁地。

古天航想着想着,眼泪不由得哗哗落地。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预感很不吉利,使得他不得不伤心难过。这是他第二次哭得如此伤心,和东方宇一起生活十年多,从来没有这么难过。

他曾听东方宇说过,练武者一旦用力不当,便会走入歪道,轻者神智不清,四处游走,所作所为自己根本不知道;重者全身瘫痪、七孔流血,终生不能用武。他知道东方宇很疼爱自己,而自己也非常喜欢和尊敬他,若他有难,他必定舍身去救他。

此时,古天航左思右想,心道“如果东方伯伯练功不当,导致走火,肯定还在练功场,虽然我武功不济,至少也能帮上一点小忙。现在也顾不得以前的誓言了,救人要紧,万一伯伯他……”他不敢再多想,恐怕多想半刻,东方宇便有生命危险。

他点亮蜡烛,朝底洞行去。约莫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来到洞底。这里就是东方宇常年修练的洞底,距离洞口少说有一里路。

四周昏暗无比,犹如黑夜之中再闭上眼睛一样,看不见半点东西。古天航缓缓移动脚步,并不停将手中的蜡烛向前延伸。黑暗中,突然看见一扇石门。古天航轻步而上,轻轻地推开石门,只见门内又是一个小洞,洞中更加昏暗。

周围静寂无声,古天航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与蜡烛燃烧时发出的呼呼声。火光只能照得一方之距,其他的地方仍然黑暗。古天航环走一周,连连称赞:黑龙洞中的小龙洞,此地真是练功的最佳场所,别有趣味!

小龙洞并不大,只有方圆三四丈,中央是一块巨石,面如平镜,形似一张大板凳。四处都是碎石,显然是被功力深厚的人用内功震碎的。古天航见罢,心想“东方伯伯到哪里去了,怎么没见到人影?”他以为大石板上有什么机关,当即伸手四处乱摸,看看能发现什么!

摸着看着,忽见大石板上刻有一首词。他知道这首词是东方宇亲所刻,于是便低声读了几遍,但始终领悟不出那首词的含义,也不知道东方宇写这首词是什么用意。从字迹上看来,这首词像是近两天刻上去的。

古天航虽然读了不少诗书,但让他单独去理解和分析,倒是令他为难。他又读了两遍,几乎快要将那首词背下来。他心中想“这首词肯定和东方伯伯失踪有关,等我读懂了便知道东方伯伯的下落了。”心中不禁得意起来。

古天航在少华山寻找了几天,仍然不见东方宇的身影。那首词他也读了又读,仍然理解不了其中的用意,自认为这首词和武功有相当大的关联。这天夜晚,古天航躺在床上寻思“都找了三四天了,东方伯伯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不会下山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这里找也不是办法,不如下山去找找,或许还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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