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和原来一样一个嘴巴一个鼻子两只眼。你不怕我再叫人绑架你？”

“瞧你说的，那只是他们想的。”

“你敢说你就没有那么想过？今天怎么想到上这儿来？不会是想到要收回房子去吧？你可得记住这房产证上写的可是我苏小灿的大名，你想收回去都没门了！后悔了吧？我就是为骗你的钱你的房子来的，我就是要让你后悔。”

“你想哪儿去了，怎么就那么不相信我？”

“你都不相信我，我干吗要相信你！你被打都要赖我头上。”

“我知道那不可能是你。”说着杨传军已将她往怀里拉。

“你家人不就是因为我是失婚女人而不喜欢我，要赶我走吗？你不也是不要我了吗？你……”她要从他怀里挣脱。

“谁说的！”杨传军一手将她拥得紧紧的，一手捏住她下巴，俯下脸，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

刚才还凶巴巴的她，突然变成温柔的小绵羊，任他呼吸急促地又揉又啃。当她的衣服被扯得只剩最后一件时，她突然从他怀里挣脱。

“你不能，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来哄我。”

杨传军再一次抱紧她，捕捉到她的唇。她的嘴巴再硬，也硬不过他的激情。

直到他们都不想再动地躺在床上，她又说话了。

“你的安慰已送到，心，我领了，情，我也领了，你该回去了。”

“你和朵朵，还是回我那里住吧。”

“我不去，如果你想我，就来吧，反正我是你的情人。”

杨传军白了她一眼，侧身转向她。：“过去住吧，我要每晚抱着你睡。我妈他们来了，我又不方便天天住你这。”

“我住你那更不方便，我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们看着我碍眼，我自己也觉得别扭。”

“反正我迟早得娶你。”

“你敢娶我吗？不怕我叫人打你啦？不怕我谋财害命？”

“又说哪里去了，这个案很快会有结果的。”

也许，这个案会有结果，但，这只是案的结果，不是她和杨传军的结果。以后还会有很多事，她还会被怀疑，这样，他们之间还能走多远？对于以后的事，苏小灿没了信心。她突然烦躁地将杨传军一推，用力过猛差点将他推下床。

“你这是干吗？”杨传军生气了。

“你赶紧回去吧，免得别人又说我勾引你。”

他起身穿好衣服，走了。他习惯了别人对他的迁就顺从，有时苏小灿的态度令他难忍。

半夜，她又牙齿痛了。第二天只得去口腔医院，去到三楼治疗科。她特意绕过张进的位子，不想让他治疗的，因为他们几人的尴尬关系，也因为是熟人，不想让他看到张开嘴巴那难看的样子。

可是在所有戴白帽子穿白大褂的人当中她还没看清谁是谁，就被张进看到了，原来张进已换了位子了，她刚好经过他的位子。

张进叫护士收了她的病历，让她坐外面等一会。等张进的人还有好几个，后来又有人指明要找他时，他说忙不过来，分给别的医生去了，有个病人不情愿，说可以慢慢等。看来张进在他的领域还是蛮有名气的，他治疗的样子很认真，对人也温和，而不用的钱，他不会让病人多花一分。他真是一个好医生，一个做医生口碑好的人，做人肯定是不错的，苏小灿在心里羡慕古惠，认为她是蛮有福气的。

“什么时候结婚？”搞好牙齿后，她问张进。问了她就后悔了，也许这个问题不该她来问，她问了，可能会让人感觉到她巴不得古惠快点结婚似的，会被认为是不怀好意。

张进说这事以后再说，他后天就不上班了，去广州学习。

苏小灿问他到时是否还回来这里，他说看情况。

“那古惠呢？”她问。

张进没回答，倒问她和杨传军的事。苏小灿叹口气说这些说来话长。张进说他很快就下班了，问她中午一起吃个饭如何，苏小灿说好。就当是为朋友送别吧，她也想顺便了解一下他和古惠的事，如果他们很好，她也会少些内疚，她总认为自己伤害过古惠。

“我对她并不重要。”张进说。

这，是不是意味着古惠还爱着杨传军？

这样想着，苏小灿的心里一阵阵地痛，虽然她和杨传军在闹着别扭，却正是因为对他太在乎。

“你的意思是放弃了吗？”苏小灿问张进。

张进说他已努力过了，累了。

“谁不累？做人谁能不累？没钱的为钱，没感情的为感情，有钱有感情的为名誉为权力，所有的人都在奔波都在操劳，如果你是个真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坚持？”

苏小灿说完，看到张进脸上完全是一副独自承受的真男人气慨。她叹息：“如果我们都放手，他们还会再一起吗？”

张进说未必。

“那你为啥还放手？”苏小灿带些责备。

“为了给别人一个出口，也为了寻找自己的幸福。”

“我却不知道自己的幸福在哪里，你倒好，可以说走就走，我却无法给自己找个去处。”苏小灿伤感地感叹。

张进要了苏小灿的电话号码，说不一定有事要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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