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处干事上来想说话。

秦怀扬说，学校、部队双重考核，全面通过的，不论男女我们都要。

好，我们胜利了。女生们尖叫一片，叽叽呱呱地散去。

秦怀扬从内心里还是不想要女生。基地一共招五个人，还夹带几个女的，他觉得又把这事弄成儿戏了，可这偏偏又不是个儿戏的事。这种事过去多啦，有时部队为了需要组建一个单位，好不容易的几个编制，都让关系户占了去，到单位成立起来，几乎找不到人干活儿。这一回秦怀扬把丑话说在了前头，组织智能训练队，是为以后的新型战斗旅做人才准备的，既然上面把这件事交给他经管，他就要按自己的意思去办。第一，每个人选都必须经过他亲自把关，不要一个关系户。第二，不要一个女孩子，他说女人真麻烦。

应付过学生，秦怀扬回屋就告诫干部干事，部队这一块儿，一定要把标准定得高一些，绝不让一个女生混进来。

听到这个“混”字，干部干事笑了，看来秦怀扬心中的女性歧视，还真是根深蒂固了。

笑什么笑？秦怀扬问。

没有哇。

秦怀扬说，这一点你可不能麻痹，我知道你恨不得都招女生呢，好预备着给你做对象。

我有对象了，副参谋长。干事争执着。

秦怀扬说，有对象不能吹呀，这些女大学生，人长得又漂亮，不光你喜欢，我也喜欢。可是，我们把她们招进部队，过几年都要嫁人生娃娃，你说我这部队叫什么部队？不成儿童团了。

是，我一定把握好。干部干事说。

正在这时，外面一声报告，雷诺冷不丁闯进屋子里来，戳在了秦怀扬的面前。

秦怀扬有些难以置信地站了起来，仰脸看着他说，小子，啥时候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溜回来了。

雷诺说，我这不正是来给首长报告的嘛。

好，好极了。秦怀扬思索一下说，从现在开始，你就加入我们西南大学招兵考核小组吧。

是，首长。雷诺欣然应允了。

其实，一走进西南大学，雷诺心里就忐忑不安。对秦怀扬真实的想法，他心里是明灯一盏，秦怀扬绝对不会轻易地招一个女生入伍的。他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跟他开口，并让他答应这件事。

也许是许久未见的缘故，秦怀扬显得分外热情，他招呼雷诺坐在他的对面，像父亲对待儿子那样充满了温存地说，快给我说说，在军事学院都学了些什么？

雷诺说，现在的学科，好些也都是有其名无其实，总拿着前几年的一点东西出来抖落，教员们不以探索为主，而是拿着早已发黄的备课笔记在讲学上课。在他们看来，战场好像都是一成不变的。真是毁人不倦啦。

不满足了？不满足是好事，再说能教得了你雷诺的人也不多，这很正常。秦怀扬说，如果这个部队都像你一样，也就不好办了。任何一个地方，军队也一样，都得有干事的和混事的，有些像羊群，有领头的，也得有跟着屁股跑的。

雷诺笑了说，我不就是跟着秦副参谋长屁股在跑嘛。

又拍上了，秦怀扬说，虽然我也喜欢别人拍我的马屁，但我不喜欢你拍。

雷诺说，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越拍越大了。看来你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学会了拍马屁。秦怀扬哈哈大笑起来。

雷诺的到来，使秦怀扬十分高兴，他给他下达了指示，让他连夜搞一个考核计划出来，主要突出一个“严”字。

一定不能让一个女生能顺利过关。雷诺接过去说。

你这个雷诺。秦怀扬仰脸看看他说，我真不能培养你了，你小子太了解我，培养你等于是在家里养了一只老虎，说不定哪天就把我吃了。

雷诺觉得时机已到，必须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他说，首长，说真的，有一个人我还必须向你推荐。

行，你雷诺能看上的，我看也跑不到哪儿去。

可这个人是个女生。

秦怀扬慢吞吞地站起身，再慢吞吞地走过来，像不认得他一样看了看他说，是上次搞上的？

还没搞上。雷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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