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吗?过了片刻,林若水提议。
不能。雷诺马上否定了。这就是分寸,一男一女,坐下来是谈心,一旦站起来行走,就不知是谈什么了。
林若水说,其实我更想做一个小女人,我觉得做一个小女人很幸福。
雷诺说,论做女人,你已经够幸福的了。你有一个美丽的外表,有一颗聪明的脑袋,还有颗善良的心,一个优秀女人应该具备的你都有了。
林若水说,你在拿我开心。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雷诺说,正因为如此,我更坚信你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人。
这样就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了?
嗯。雷诺抿嘴点一下头说,你不是一直都想这样吗?好好干吧,就算是为了我。
你天生具备煽动的才能,你总在鼓励我。林若水说,不过,有个单独跟你说话的机会,听听你的鼓励也好。哪怕言过其实,哪怕言不由衷,但我还是爱听。
什么言不由衷、言过其实?这是一个队长对一名学员的高度评价。
但愿如此。林若水说,那以后你能常找我谈谈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你认为我的要求苛刻吗?
雷诺说,与苛不苛刻无关。现在,我是队长,你是学员,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假公济私谈情说爱。在大伙一起,你我都是军人,我们是战友。当我们单独相处,你我就是女人和男人了。
会有这么深奥吗?你们男人总把事情搞得很深奥。
其实并不深奥,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林若水说,可我并没想跟你谈恋爱呀?
雷诺说,那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真到了需要谈的那一天,你也就管不了了。
林若水说,我可不想有那一天。
雷诺说,可我担心的是,那一天早就来过了,只是你假装不知道而已。
林若水说,行了雷诺,以后再不准你拿我开心了。
雷诺说,我拿你开心了吗?
林若水说,你一直都在拿我开心。
正说到此,通信员在操场那边向雷诺吼叫一声,队长电话,女的。
林若水噗哧笑了出来,她不懂通信员在叫电话时为何还要提醒是个女的。
雷诺连忙解释道,这是他在老连队养成的习惯,他那个连队,连长和指导员都是光棍儿,对女性很敏感。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是那个丁小北吗?林若水站起来问。
是的,每到周日,约好她打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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