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对，最优秀的。

林若水，你是让林若水过去。

秦怀扬又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林若水是最好的？

雷诺说，首长别说了，你没法儿不叫我五体投地了。

臭小子，我可不愿意给你擦一辈子屁股。说完，秦怀扬把电话挂断了。

按秦怀扬的指示，林若水当天被基地接回了大院，帮助基地指控室摆弄那台进口仪器去了。

丁小北如期到达，是政治部干部处派人去机场接的，本来要留她在基地停顿一天，可她说啥也不同意，当天就被送到训练队去。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八个小时的长途奔波，到训练队已是深夜，丁小北其实已经疲惫不堪了。

屋子不大，收拾得蛮漂亮，在现有条件下尽情发挥，是韩劲和田玲玲的具体策划。由于墙壁陈旧，她们弄来一大叠报纸，几乎把整个屋子都糊了一遍，安上了新窗帘，韩劲贡献出了新台灯，还没忘记秦怀扬提醒过的搞盆花。花多的是，韩劲和田玲玲上山挖一枝山茶回来，用一只饭盆种着，往窗台上一放，屋子顿时就生机盎然了。

丁小北来到屋子里，像首长检查内务卫生一样，将屋子看了个遍。雷诺玩笑说，看来不想住也不可能了。

丁小北转身扑进了雷诺的怀里，喃喃地说，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到了训练队，你就没主动打过一次电话。

这不是忙吗？压力很大的。

是不是有一群女兵围着就把我忘了？

女兵是有，明天我还要请你检阅一下我们的训练成果呢。

是吗，我一定要看，看看是什么人能把雷队长迷得连未婚妻都快忘了。

别胡扯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说完，雷诺为丁小北铺好了被子。

今晚你能不走吗？我有点怕。

雷诺愣一下，说行，你躺下，我看着你睡。

丁小北躺下了，雷诺给她掖好了被子，自己取一本书翻了起来。台灯是橘黄色的，屋子里显出些许温暖，丁小北很快就睡去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雷诺看一眼丁小北，觉得此时的她是最美的时候。有一种女人，清醒的时候是不可爱的，当她沉静以后，才会显出女人的可爱来。丁小北应该就属于这种女人。而林若水不同，林若水仿佛一直都会保持在沉静的状态，因此时时刻刻都能呈现出美来。丁小北就在身边，他本来不应该想起林若水的，但雷诺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林若水，这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

林若水是林若水，丁小北是丁小北，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雷诺在心中警告自己，如果连这一点都无法分清，我雷诺也只能算是一介庸夫了。

第二天，训练照常进行，是器械训练。早上，雷诺下达了操课命令，并进行了一番示范动作，开始各行其是。丁小北反剪双手在操场边踱着步子，看上去果真派头十足，一觉醒来的丁小北，马上又还原了那种不可爱的状态。

丁小北来到了女兵班的训练领地，拿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射一遍，大步流星地走到一架双杠前，说，来，让我给你们做个示范。

丁小北轻轻一跳就上了杠，接着就是几个轻盈的翻跃。立，挺，仰，腾，然后稳稳地下杠、着地。

好，果真是将门不仅出虎子，还出虎女。

说话者竟是秦怀扬，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到了训练队，竟站到了训练场上。

丁小北抬头看他，却不知他是谁。

秦怀扬说，丁小北同志，我是秦怀扬啊。

哦，是秦副参谋长，不好意思，来了也没跟您打招呼，给您添麻烦了。

你太客气了，看看，休假还没忘为学员们指导，看来你得多待些日子了，要不我给你下个聘书，来这里当教官算了。秦怀扬笑着说。

我这两下子，上不了正版，让您见笑了。

院长近来好吗？我们可是有四五年都不见了。秦怀扬可能已听到内部消息，传说丁大海要当院长了。

挺好的，挺好的。

回去后一定要代我向他问好，好久不见还真的挺想念的。

秦怀扬显然在说假话，也是个不得不说的假话。跟丁大海，秦怀扬几乎没打过任何交道，哪来的什么想念不想念呢？

雷诺正在操场那边指导训练，转头竟看见秦怀扬和丁小北在说话，就急急忙忙地跑步过去，向秦怀扬报告。

报告完毕，雷诺问，首长是什么时候到的？

这跟你没关系，我是来看小北的。

真不敢当。丁小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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