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真是难受极了。悔过的是刘晓珊,心疼的是我。好象我做错了事,我马上给刘晓珊打了电话过去,果不其然,刘晓珊正在哭泣。我说:“我看到你的邮件了,你不要哭好吗?你哭,我难受。你骂我吧。”
刘晓珊说:“不骂你,也不怪你。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是对的,你也是对的。”
我问:“鬼子收到你的邮件了吗?”
刘晓珊说:“他收到了,也回信了。打了一百个问号,又打了一百叹号。”
“说明他完成了一个从质问到理解的过程。”
刘晓珊那边传来浓厚的鼻音。她说:“痛苦的理解。雨诗,你早点休息,不要管我。我正在调整自己,很快就会好的。”
我说:“你们的关系完全结束了是吗?”
刘晓珊说:“是的。情人关系结束了,但我们还是好朋友。只是没有那层关系罢了,也不再见面了。你放心,我会说到做到的。”
我说:“我放心你。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
“谢谢。我挂了。”
刘晓珊挂了电话。她放话筒的声音很重,好象是切断了某种电源,又好象是切断了我的某根神经。可是,能切断他们的思情吗?能切断网络对每个有情人的爱恋吗?这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很现实地想,他们断了,就割了我精神上的瘤子,我如释重负,突然轻松了。
就在我抑郁中有点得意的那一时刻,李飞非处长传来了一串热烈的亲吻。她把网名换了,由妖花醉你变成了“非呀飞”,一看就是用了真名中的字。鲜红的嘴唇在qq小屏幕上占了整整三行的位置,象站着三排美女,雨点般地亲吻我,热烈得我惊讶而慌乱。周末刘晓珊回来后,我就不能上网跟她见面了。以前每天中午跟她聊一阵,或者晚上聊一阵,谈工作,谈情感,有时就跟日出日落一样,跟她聊天成了习惯,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三天没跟她聊天,我就空荡荡的。这个女人确实先声夺人,一串热吻上来,立马就让我心花怒放了。好多天没联系了,她就会很想我的。她跟我不一样。她是典型的饥饿中的女人,常闹春荒。我比她好,虽说饱一顿饿一顿,也总算有吃的。她很关切地问我说:“雨诗,你和刘晓珊没什么事吧?”
我说:“我们刚通了电话,她已经跟她情人一刀两断了。”
李飞非说:“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这样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不就网恋了一下吗?看把你气成那样,都想杀人了!”
我说:“前天晚上要不是你发信息劝我冷静,我真想杀了她的。”
“只有傻瓜才那样。”李飞非说:“傻瓜杀人用刀,聪明人杀人用心。”
我说:“当我想到我们的关系时,我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看来是我救了她一命。”李飞非说:“这些天你想过我吗?”
我说:“想你的。”
她又打出了一串字:“现在想吗?我在宾馆里。”
我说:“要我来吗?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她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来吧。”
网络使许多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变得直率起来,回答问题基本上用不着太多犹豫。我从网络这头下线,又从网恋那头上线了。一关机我就直奔宾馆。好象人一上网就在网恋的里里外外忙碌着。为情忙,为网忙,为网那边的那个人忙。这时候网络就变成了一张情网,将网中的有情人一网打尽。固然有幸免的漏网之鱼,可今天漏网了,保不住明天就会打入网中。与其说是网络无情,不如说网络是天下最大的催情平台,它使许多薄情寡义的人变得多情善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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