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马上又退了出来。是护士把他拦出来的。就在这时王一朵看见他了，连忙拿着钥匙出来，对安东说：“你来了，挺快的嘛！”

安东问：“这么多人在里面干什么？”

王一朵说：“医生在教我们给病人做保健操，帮助病人恢复知觉。今后要常做的。”

安东说：“要手把手的教吗？”

王一朵说：“是的。我们都不会，得学。”

“把钥匙给我吧，我回去给你们做饭。”安东说：“你们学会了就回来吃饭。”

王一朵就把钥匙给他了，还闪电式地亲了他一下。说：“我把刘晓珊也叫去吧。你多烧点菜。我们还有半小时就好了。”

安东就到王一朵家做饭去了。他做得很精细，做得很丰盛，用上了他迄今为止所学到的全部厨艺。虽说刚才有些不快，但做饭还是心甘情愿的。他明白他是在为王一朵和刘晓珊这两个女人奉献他自己仅有的生活能力。除此之外他不能为她们做别的什么。比如他不能再去看望鬼子了，鬼子不是昏迷中的鬼子了，鬼子醒了，他见鬼子与我见鬼子一样，有极大的心理障碍，见到他会感到不舒服。可他确实希望鬼子能够早日康复――这一点上，他比我更明确，更友善。既然不能直接地为鬼子的康复出力，那么就从另一方面为他出力，两个女人吃好了，吃饱了，就能更好地为鬼子的健康服务。也是他为鬼子一种效劳的方式。更何况，他临时占有了鬼子的女人，这种方式也是一种报答和补偿。

王一朵和刘晓珊忙到天黑才回家。两人真的吃得很好。刘晓珊一边吃第三碗，一边开玩笑说：“以后这样吧，你每天下午来给我们做饭，我们回来就用不着饿着肚子找餐馆了。”

王一朵跟着起哄，说：“晓珊说的是个办法。就是你要辛苦一点！”

安东说：“这要看我忙不忙。如果忙了就不行。不忙的话我就过来吧。”

王一朵说：“真这样？那好，我把家里钥匙给你。”王一朵说着，就把钥匙串取下来递给安东。安东接住钥匙，说：“也不怕我把你们家保险柜背走了。”王一朵说：“里面没什么东西的。那点东西你也看不起的。”

“好，就给你们当一段时间的专业厨师。”安东非常愉快地答应下来。

就从这天起，安东每天都要提前十多分钟下班，下班后直奔王一朵的住处。他开车到王一朵那里要半小时车程，路过菜场时还要买菜。而且王一朵和刘晓珊在每天下班后就要到医院去，为鬼子做保健操。张大夫说了，每天早晚两次保健操，天气再恶劣都不能误事的。上午时间由护理阿姨负责。鬼子就象婴儿蹒跚学步一样，站起来时东倒西歪，他还说不明话，白痴似的。既要教他说话，还要教他走路。护理阿姨一个人扶持不了鬼子，需要护士帮忙，而护士又不能每次都坚持到底，常常有其他事打扰。所以保健操的重点就放在下午这一次。王一朵和刘晓珊下班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从不同的方向赶到医院。

这是一个特殊的生活景观。两个女人共同扶持着她们相爱的男人在过道上走路。两个女人各站一边，分别托起鬼子的下腋，让鬼子垫着脚跟或脚踏实地地往前走。这是一个艰难而又劳累的过程，两个女人差不多要承受鬼子全身的重量，教他一步一步地迈出去。住院部的过道大约长度为一百米左右，她们搀扶着鬼子，走过去又走回来，如此循环往复，枯燥地重复着同一种面貌和同一种姿态。没有什么变化，不能有什么变化。如果说有变化的话，那就是她们肩上的份量时轻时重，受力不均。他们三人就在这样的状态下接受其他病号和病号家属的检阅。

阅读基层公务员的网络奇恋：www.指间风月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