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是硬僵的,有点象机器人。他的神经系统不够灵敏,但他的心里清晰。他也许知道这是他深深爱着的两个女人,她们一左一右地扶持在他的两边。他时常看看右边,又看看左边。在那双并不机敏的目光中,隐约显现出丝丝深情。有时他也不明不白地流下几滴眼泪。那是他的感动,两个女人也明白那是他的感动。但两个女人对他的感动不做任何阐释,也不做任何表白,每天只是极为默契地配合着,默默无闻地搀扶着他。每天要这样进行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两个女人才离开他,到王一朵家里吃饭。安东就成了他们的专业厨师。他做好热饭等待着她们的归来。
这段时间刘晓珊全心全意扑在起死回生的鬼子身上。她把儿子和保姆放在家里,保姆就很辛苦了,保姆比妈妈还妈妈,她要照顾小孩,还要做饭。刘晓珊能抛下儿子去照顾鬼子进村,仅从这个意义上讲,情人就变得比儿子更重要了。而且在这周的周末她也没回家。周四的晚上,刘晓珊专门给我打电话说:“鬼子刚刚醒来不久,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就不回来看你了。你不会有意见吧?”
我说:“是鬼子重要还儿子和丈夫重要?”
刘晓珊说:“眼下的情况你们都不能和他比。他特殊。”
我有点不高兴,说:“已经一周时间没见了,就不想我?”
刘晓珊说:“怎么不想,不想你想谁?”
我说:“你想我你就回来呀!”
刘晓珊说:“回来也是白看看你。告诉你个秘密,我这几天在办公,下周才能完。”
“办公?那你就办公去吧。”我把电话挂了。我有点不信她的话,来例假也不看个时候,为什么恰恰在周末的时候来?真的还是假的?但如果是借口,那刘晓珊真是远离于我了。如果是真的,她回来看看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我并非急着跟她亲热,在私人生活问题上,我还有李飞非可以解决的。刘晓珊不回来我就约李飞非来,只要李飞非不办公就行。
刚挂电话,刘晓珊又打了过来。她说:“陈雨诗,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们每天扶着鬼子在过道上走来走去,不方便。我想给他买一辆推车,就是病人专用的那种。可能要花一千多块钱,你看怎么样?”
这个女人!我陈雨诗成了什么人了?我该怎样回答?同意还是反对?同意了表明我支持和理解她,同时也证明我的软弱可欺。不同意表明我心胸狭隘,没有男人的大气度。横竖我都为难。最近我说:“你看着办吧,我不鼓励,也不反对。这是你个人私事,我不介入。”
刘晓珊说:“谢谢老公。那我就给他买一辆。”
我不知道刘晓珊是装聋卖傻,还是真不明白我的内心矛盾。反正她就这样做了。第二天下午,刘晓珊就给鬼子买了辆残疾人专用的手推车。她把安东和王一朵都叫去挑选。在商场的时候,王一朵让安东坐上去,王一朵推着他说:“哪天你病了,我就这样推着你走。你感动吧?”
安东说:“你是咒我呀。我一辈子也不用这东西的。”
王一朵说:“那你老了之后我这样推你吧。”
安东说:“儿孙们看见多不好呀,说爷爷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有情人。”
王一朵说:“那时,儿孙们也会羡慕的。”
刘晓珊对王一朵说:“你可别说俏皮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行为可笑吗?你要明白,照顾的可是你的老公。你也不要吃什么醋了,他好坏都是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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