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顾枫说，“我们好像在寻找一个梦。”

这句话本身不无调侃，甚至深具讽刺意味，但两人却明白，这个“梦”不仅难以寻找，而且还是那样的遥遥无期。

“好了，”顾枫拍了拍吴雄的肩膀，说，“我们去见见……蔡梦飞。”

1蔡梦飞得知前来的2人的身份时，显得很惊慌。吴雄用一种饿虎扑食的眼神将这一切准确无误地捕捉。

蔡梦飞似乎有些颤抖。

“先生，你们喝茶……”他忙不迭地泡茶。

“不……不用了……”

蔡梦飞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我……我……没，没，没杀……杀人……”

“你知道了？”吴雄一愣，反问道。警方至今仍未向媒体公布具体情况。

“当……当然，电视上播了……”

“这帮家伙！”吴雄向顾枫笑了笑，说，“真是天生的侦探。”

在此之前，吴雄并没有将这消息向媒体公开，而是选择了保密，但是，现在看来，名钢琴家身亡这样的大事不可能隐瞒。

“记者退休了，倒是可以考虑做这个行当。”顾枫揶揄着说。

“哈哈。”蔡梦飞忍俊不禁。

气氛也变得轻松。

“您是顾先生吧。我们一家一直都很佩服你。”

“谢谢，至于您，也不赖，能交伍朗索这样的大钢琴家朋友，”顾枫说，“呵呵，你刚才怎么知道我们就是为杀人案而来呢？”

“……顾先生果然让人佩服……那是因为，我在警局的朋友告诉我的……”

“原来有‘内鬼’啊。”顾枫开玩笑地说。

“呵呵。”吴雄笑着说，“回去我把他找出来灭了。”

“……两位先生，我是真的……真的没有杀人……”

“好吧，我们从没说过人是你杀的。”顾枫说，“只是想了解几个问题，了解伍朗索这个人。”

“蔡先生，请你告诉我们，你和伍朗索是怎么认识的？”吴雄迫不及待地问。

“说起这事儿，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我也是弹钢琴的，一直弹不好一些曲目……有一次，一个老兄挺嚣张的，径直地跑过来在钢琴上‘乒乒乓乓’就是一首肖邦夜曲。不论从技法上，时值节奏的把握都十分了得。不过，那小子挺欠揍，弹完了，还把我狠狠地嘲讽了一阵，我当时还算忍气吞声，刻苦练习了一段时间，也就自然而然的弹好了。后来才知道，这个人就是……”

“伍朗索？”

“对。伍先生倒挺客气。后来我在一次party上见到他，他居然还认得我，他告诉我我是起步晚，其实还是有天赋的。提起当天的做法——他爽朗地笑了。他说那是他的激将法。”

“于是，你们成为朋友？”

“是啊，有些弹琴上的问题我也可以适时地请教他，而他呢，也乐此不疲，”说着，蔡梦飞低下头，神情有些黯然，“真的……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就……就……”

“的确如此。他很年轻，成就也不小。”吴雄附和着说。

“那么，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吴雄接着问。

“我想想……那是一个星期天，”蔡梦飞慢慢地说，“那是一场小型的音乐会。那天伍先生也有节目。音乐会结束后，我和伍朗索又聊了很久……”

蔡梦飞说着，感到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个晚上。

那天，他和伍朗索聊得兴起的时候，伍朗索的电话响了。

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人打来的一样，伍朗索示意他先等等，然后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伍朗索匆匆地走过来。

“对不起啊，蔡梦飞，”他直呼蔡梦飞的名字，“我有点事，必须自己去办。先走了。再见。”

没等蔡梦飞回应过来，伍朗索离开了。

“当时就是这样……”

听蔡梦飞说完，顾枫问：“当时伍朗索和什么人一起走吗？”

“我想想……哦，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胖子……对！没错！”

“你知道他是谁吗？”吴雄追问着。

“不知道，以前没见过他。”

吴雄接着问：“说说他的相貌吧。”

“我也只是看到他的侧面……没看清。”

“那么，”顾枫抢着问道：“后来你就没再见到伍朗索了？”

“是的……但是……”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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