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你。”
“随便,如果没这个价格,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业务员扬长而去。
另一边,县里的客户来催货,凌宜生急出一身汗,解释道:“货我们没有了,我把钱退还给你吧。”
“这不是戏弄我吗?没有货怎么收我的订金?”客户恼怒地拿出合同,上面白字黑字写着违约后赔偿等条款。“再过两天不给货,我们就上法院去。”
听到法院两个字,凌宜生心惊肉跳,正好王裕赶回来,凌宜生如遇救星向他求计。王裕把两份合同仔细看过一遍,说:“你跟业务员签的合同太随便,没有法律效应。而跟客户签的合同做了公正,有法律效应,还对自己约束了很多。”诸如诸如地指出了几条。
“这怎么办?”凌宜生望着王裕,真庆幸没有固执地和他对着干,要不然现在连一个帮手都没有了。
“这好像是个圈套。”
“那个业务员是严海琳介绍来的。”凌宜生突然醒悟。
“果然。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么一批货,开始给你的货只是随便买来的,那个县里的客户也是她一伙的。”王裕说。
凌宜生呆了,脑子乱七八糟的,这不仅是个愚弄自己的行为,更是显现自己是那样无能。他苦笑一声:“人世间真是上不完的当,学不完的聪明。”
“你也不必太难过,生意场上,谁不出点波折。最多赔那客户一些钱,有个教训也好,以后就有思想准备了。”
照王裕的意思,公司赔给客户两万块钱。严海琳似乎也更加得意,在凌宜生面前有意无意便要讽刺几句。凌宜生直不起腰来,又不敢将这事告诉高音,怕她会瞧不起自己。这事闷在心里,一天比一天难受。
这天凌宜生接到王爱琴的电话,问晚上去不去吃饭,今天是她的生日。凌宜生诧异她还记得自己,买了一束鲜花,晚上赶过去。王爱琴并不与家人住一起,自己另外有一个单元。凌宜生按响门铃时,她正含笑等他:“你可来晚了。”
凌宜生看屋子里不见其他人,说:“他们都走了吗?”
“谁走了?”王爱琴问。
“你没叫别的人啊?”凌宜生有些受宠若惊。
王爱琴笑而不答,领他到房间里,桌上已放了一盘蛋糕,上面正燃着蜡烛,王爱琴闭眼许了个愿,然后吹灭蜡烛:“以往过生日,我总是叫上很多的人,可是今年我只想请你一个。”
“为什么?”凌宜生说。“我一个结了婚的人,你不是想勾引我吧?”
“我只是请你来吃蛋糕。”王爱琴切了一块蛋糕给他,自己也切了一块。“谢谢你没有难为我父亲。”
“就为这个吗?”凌宜生吃着蛋糕说。“我不习惯跟人家玩脑子,能过去就算了。正因为这样,也才会被别人捉弄,闹出丢人的笑话。”
“我听我爸说了,现在像你这种诚实不狡诈的商人已经很少了。”
“我不是不狡诈,而是狡诈不起来。”
“诚实未必不好啊。”王爱琴把那束花放在钢琴上。“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不能让它只是摆摆样子了。”
王爱琴坐下来,掀起琴盖,双手在琴键上弹起来。弹得是一首《l\'ocean》,很流畅很轻柔,凌宜生在酒吧里听过这首曲子,这时边听边看着王爱琴弹,有种别样的心情。曲子弹完,王爱琴转过头来问:“弹得怎么样?”
凌宜生用一个手指敲响着琴键:“上次你说不会弹,原来是骗人的。”
“你又不懂。”王爱琴开心地笑。“这首曲子很容易的,小孩子都会。”
“谁说我不懂。”凌宜生不服气。“我也会弹。”
王爱琴略微惊讶:“那你弹一首我听听。”
凌宜生坐到钢琴前,两手举起,在琴键上胡乱按了几下:“我当然会弹,可我不会弹曲子。”
王爱琴愉快地笑了,打开音响放起一首柔和的曲子,房间里的灯光是淡红色的,凌宜生感叹:“和你在一起,总会忘记自己是谁。”
“那你是谁?”王爱琴靠在他的肩上笑。“是王子还是乞丐?”
“什么都不是,是个没灵魂的人了。”凌宜生再吃了块蛋糕,问有没有酒。
“你可不能多喝,醉了我扶不动你。”
“小气鬼。醉了最多在你这儿睡就是。”
“你做梦。”王爱琴嘟着嘴。“我从不留男人在家里过夜。”
“那你就一辈子别嫁了。”
“嫁也是嫁到别人家去,你没有机会了。”
凌宜生倒上酒,喝下四五杯,头昏昏地重起来,看着眼前的女人,生出一种复杂的心情:“这个世界,真是因为有了女人才变得可爱吗?”
“是不是见了所有漂亮的女人,你都会喜欢?”王爱琴歪着头瞧他。
“我不是王子。”凌宜生细眯着眼睛。“漂亮是一种艺术,只能欣赏。就像你一样,我也只能从心里喜欢,不敢太自做多情。”
“不做朋友也可以,你娶我就是了。”
“你真会吊人胃口,我能娶两个老婆吗?”
“那就是了,你喜欢我,又不能娶我。难道就只想和我上上床吗?”王爱琴也猛喝了几杯酒,醉得伏在桌上睡去。
凌宜生细细端详着她,将她抱到床上,看到那对鼓鼓的胸脯,呆坐了一会,拿过一条被子替她盖上,然后掩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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