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顾云不明白：“为什么锋刃变长则剑身必定会变细，还有，你为什么不选择使用长剑之类的兵器，如果在那个长度上再突然变长一点，命中对手的机会不是更大吗？”

莱丁摇摇头答道：“不行，我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让我来告诉你炼金术的实质吧，那就是‘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陈顾云迷惑不解。

“‘等价交换’就是指，炼金术能做到的所有事，包括创造或毁灭，付出和获得的代价都是一样的。简单地举个例，炼金术通过‘阵’可以把你坐的这张椅子变成一堆木屑和一堆碎布以及一堆铁屑。”

陈顾云看了看这张仰椅。木质的，上面蒙着松软的棉布，要说铁的话，多半是其中的铁钉。

莱丁又说道：“同样的，炼金术也可以把这一堆木屑、碎布和铁屑重新还原成椅子，在这个过程中，那堆垃圾和这把椅子的重量是一样的。”

听他这样解释，陈顾云好像已经懂了一点。

“你来试试看，我想亲眼看一下。”陈顾云站起来，把身下的椅子往莱丁面前一放。

莱丁翻着白眼望着陈顾云：“我不是说过吗？我并不是个炼金术士，我懂这些并不代表我能做到这一点。”

陈顾云奇怪地道：“那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莱丁听到他的问话，默然，眼中蒙上一层薄雾，良久才答道：“是我哥哥。”

“哦。”陈顾云看他这个样子，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莱丁伸手入怀，扯出了挂在颈中的项链，放在掌心中一遍遍地擦拭，可以看出这必定是对莱丁来说非常重要的物品

“我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从小时候起，一直是他在照顾我。在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不在了，哥哥那时候才十五岁，他带着只有三岁的我，顽强地活了下来。父母给我们留下的小店也在哥哥一手操持下支撑着没有倒闭，在后来的几年时间里，一直靠着这个店子才使我们兄弟俩活了下去。”

“几年以后，哥哥十八岁了，按照罗马的法律，他接到了皇帝陛下徵兵的通知。那时他很高兴，因为如果成为军官的话，所得到的薪水就可以使我们过上很舒适的生活。于是他就把小店卖掉，将所得的钱交给了邻居，托付他们照看我，一个人便拎着行李应徵去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才去参加军队的。”

“又过了几年，哥哥一直没有回来，有人说他跟着皇帝陛下在攻打波斯，有人说他在埃及镇压叛乱，后来终于接到了他的信才知道，由于他在军队中的出色表现，已经被提拔为禁卫军官了，还被授了一个什么爵位，也算一个小贵族了。”

“在哥哥参加军队以后，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广场上，那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被基督教的刽子手押到了火刑架上，别人说，他是使用了炼金术战斗才夺得军功的，但这犯了基督教的禁忌，因为这是受到了魔鬼的诱惑，所以需要接受火焰的‘净化’。”

“我看到了哥哥，便拼命地冲进刑场，在监刑神父的允许下，他们让我走到哥哥面前，聆听他‘最后的忏悔’，呵呵，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哥哥趁此机会对他们进行了痛骂，还趁他们不注意把项链塞到了我手里。结果，我眼睁睁地看他被绑到了木桩上，活活地被火烧成了黑炭。”

莱丁双手捂着脸庞，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陈顾云见状，右手抚在他背上，暗暗以真气护住他心脉，以防止极度悲伤之下损害身体。

莱丁抬起头来：“没什么，我没事，已经习惯了。”说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

“后来，一个哥哥的朋友才找到我，给了我一个铁盒子，我才知道这项链是开着铁盒的钥匙，铁盒里面装着好几处土地房屋的地契和凭证，还有些关于炼金术的纸片。通过这些，我才对炼金术有所了解。”

陈顾云正听到这里，突然“咣啷”一声，身后的房门被一脚踢开。

*

关于“炼金术”的部分，参考了《钢の炼金术士》里面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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