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左夭晴描述,比起床又过了两小时,莫生零尚未开口,肚子倒先抗议起来了,他揉了揉胃部,凹下去确实有些难受。
喂左夭晴见他不打算回应自己费尽周章赘述的过去,大为不满,哭笑不得。
没办法,此刻饿了,饭比较重要,莫生零准备换衣服去食堂,如是想罢,他往床边移,双脚踩着了地板,身子紧跟着动作,双臂伸开四周触摸。
注视着他的模样,左夭晴仰天长叹,抹了把脸,咬牙切齿:“啊、你真是要把我气死。”他一手拽住莫生零的手腕,迫使他停步,另只手打了个响指,叫来小机器人,命令他们翻开莫生零房间的衣柜,挑几件衣服裤子过来。
等到货后,他自己从背后环抱过他,亲自服侍。
“晴。”莫生零蹙眉,阻止他的行为,“我是瞎了,不是废了。”
“可不么。”左夭晴语带讽刺,“我是个大活人,就在你身边,还是你向导,你说句请求让人帮忙难道会死?哪种效率比较高你不清楚?果然是瞎了,脑子废没废再说。”而且你不让我帮忙,我怎么吃豆腐占便宜,看来还是缺教育,左夭晴腹诽。
莫生零没再抗拒左夭晴近距离的亲昵动作,鼻尖萦绕属于对方的气息,熟悉感追溯回十年之前,令他安心。
突然地,他回想起他们从漆娅的空间出来,皆大欢喜的时候,埃尔南趁机把他单独拽到墙角的谈话。
“那个杰森,既然你家那位的医术都没找出你伤到哪儿了,”埃尔南挤眉弄眼,左看右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勾着他的肩在耳旁悄悄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双目失明是信息素紊乱的结果?”
莫生零愣了下,埃尔南继续道:“我不是当猎人呢嘛,公会里也经常有人拿工资去找向导各取所需——毕竟猎人流浪四方的,有固定向导的不多,但信息素和精神中枢都需要补给和梳理,不然很容易出现五感削弱,抵抗力下降,甚者发疯发狂的症状。”
“学校的保健医生不也常告诫我们哨兵,如果感觉什么不对及时去找他察看。不过你精神壁垒坚如磐石,稳得堪称标杆啊,所以只做定期检查,自然不把这常识的小事放心上。”埃尔南的食指挠挠脸,不大好意思地将视线撇开,“瞧!我不是唐子昊和藤野那样的聪明人,可聪明人总爱把问题想复杂了。嗯既然该找的人找打了,该做的事情也该多做做啊,别憋坏了,上火。”
“哦,”莫生零发誓如果他没失明,一定给埃尔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但他还是不忘说了句舞台剧的台词以表复杂的内心,“小伙计,你很懂嘛。”
“哎,小事,不要跟兄弟我客气。”埃尔南挺挺胸脯,故作谦逊地摆摆手,心觉自己真是棒棒哒的好室友。
“你在脸红?”左夭晴撩开他的额发,手掌敷在脑门上,“哪不舒服。”
他的鼻息直直扑在莫生零面上,惊得莫生零连忙一手呼开他凑得过近的脸——不行,目盲状况下,连触觉都过分敏感。
“晴。”莫生零欲言又止。
“嗯?”
“额,去吃饭吧。”他仓促地背过身去,又转头,像在等他答话。
这拙劣尴尬的演技,有待加强啊。左夭晴挑眉,嘴上应了下来,心里也记上一笔,他不急着知道,零是守得住秘密的性格,但绝不擅长伪装,左夭晴热衷这种猜谜游戏。
另一间宿舍。
浴室内,水漫出来,湿了瓷砖地板。
拉斐尔将全身浸入浴缸,红色的血将温热的水染红,遍布的伤口正缓慢地愈合。
门口,安德烈斜依在那儿,皱眉望着,手臂上挂着干净的浴巾,他在生自己的闷气,严肃的面容,一句话也不想说。
“安,把浴巾放在洗漱台上吧。”拉斐尔的声音温润悦耳,展颜微笑,这等伤势,本应该是常人痛呼不止的,“这是我自己选的,怪不得谁。”
他的脊梁正中的位置,刻着精神烙印,可以增强他力量的记号,不过不是左丹云的凤凰,而是简洁的单词,梵文,意喻疼痛。这相当于他反利用了精神力量供给的机制,所以受到的痛苦伤害越多越深,他越容易激发潜力。
“你管。”安德烈恶狠狠地反驳,瞪眼过去,心情反倒更加败坏了,“我偏要看着。”
拉斐尔的天赋值弱,那一阵子为变强可谓不择手段,现在也喜欢以伤换命的方式博弈。
station警报敲响,战斗的号角嗡鸣,当下,食堂里的晴零正狼吞虎咽吃完第四碗饭。
“报告!大批舰队出现西南海域的上方!”
☆、三十六
Station派出的四人舰艇正急速前行,准备正面开怼,一骑当千了。
若是别人,铁定是白日做梦,可当这四人是朱利尔斯、杰森、安德烈和拉斐尔时,绝对令人笑不出声。
他们每个人,还真都有一人战群雄的经历。
其实,左丹云有考虑过杰森的伤势,谁料朱利尔斯自告奋勇担任驾驶员,杰森更是激动积极,一反平常的冷静漠然。
现在机舱里的四人彼此也算很熟,除却朱利尔斯前方边驾驶边哼小曲,拉斐尔在兀自分析对方的机型,人员资料和装备特点;安德烈脚下不安分地来回点地,手则轻轻抚摸自己的武器;而杰森的智能机却狂轰烂炸般地震动提示着,他像个网瘾少年般两手端手机,插着耳机,沉迷聊天无法自拔,不务正业。因为他视力未恢复,所以盲写加语音对话较慢。
{十二匹白狼:各位,你们觉得,我喜欢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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