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裴家这种大家族，极其注重血脉传承，当初他刚生下来，就和父亲做了亲子鉴定！那张单子，他在十岁的时候，曾在书房的柜子里见过。

芸婆所言为何意？

裴司衍扔下酒杯，匆匆披上外套，往宅子外面赶，却在庭院碰上坐在台阶上看月亮的裴老夫人。

“阿衍，你去哪？”

裴司衍神色凝重，“奶奶，你可知芸婆的事？”

裴老夫人神色莫名，“你怎么突然想问她的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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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都走了十几年了……不过你想听，就坐下来听我说说。”

裴司衍连连后退数步。

老太太见他神色不对，关切道:“你怎么了？”

裴司衍摇了摇头，迅速镇定下来，“芸婆埋在哪里？”

“大福山。”老太太顿了顿，眼中划过一丝哀伤，“你今晚要出去？我忽然觉得，天上那颗星星很像你爷爷，你能不能陪我看看？”

裴司衍心烦意乱，许多事情盘根错节在心头，却又找不到头绪，脑子乱的很。

他没听清老太太说的什么，只嘱咐她“早点睡”，便急匆匆地出门。

老太太长长叹了一口气，依旧坐在台阶前，双手撑着脸，目光平静而哀伤。

夜晚的洛乡镇异常平静，黑色的小轿车穿过公路，来到大福山脚下。

裴司衍刚下车，便见着一瘸一拐两个人影从山上走下来。

待他们走近了，借着月光与车前等，隐约能瞧见白苏的模样。

她身上的衣裙沾满血迹，走路一瘸一拐，高跟鞋不知去了哪，光着脚走山路，原本如绸缎般漂亮的长发，也被黏.腻的血迹浸染。

陈寻慢吞吞地跟在她后面，亦是同样狼狈模样。

裴司衍飞快跑过去，单手抓住白苏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来。

白苏微微蹙着眉，大抵是刚厮杀过一番，清冷的月光落进她眼里，折射出刀子般凌厉的光。

抬起血迹斑驳的手，她毫不犹豫地掐上裴司衍的脖颈，嗓子冰冷，“你已经不是我的手下了！放下我！”

裴司衍不为所动，迈开长腿，往前走，“我想，你找不出比我性比价更高的手下，还是将就用着吧。”

打开车门，他俯身，将人安顿在副驾驶车位上。

白苏犹豫了片刻，就在这眨眼间，裴司衍已经从她手下挣脱开。

陈寻识相地跟着上车。

车子亮起车灯，缓缓启动。

裴司衍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捂着嘴，眉头紧锁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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