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
我的手捏紧了茶杯,看着电脑屏幕恨不得泼它一杯。就在这时,有人来了电话。
是国外的号码。
我接起:“hello。”
“missming?iamtheassistantofthenationbankofswitzerland。theresultofthecreditratinghasbeenout。(名小姐?我是瑞士国家银行的评估长,您的信誉评价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我一下来了精神:“hobsp;“congratulations!……(恭喜!信誉三a+,我们允许您进行资金投入。)”
“greet。”我喜不自禁,“thankyou。”
*
我把产权转移好的产权证带过去给名晨时,名晨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他正在进行创意设计。
“小晨,”我对他说,“医生说过你一个月内最好不要动笔。”看着他抬头一脸茫然的表情,我进一步解释道:“你肩部受了伤,很容易再裂开血管。”
“血管?”
“你不是伤到了动脉吗?”我问他。
“动脉?”他看起来更不可思议了,但立刻就像突然想起来一般说道:“啊对对,”他捂住额头,语气恍然,“我伤到了肩部动脉。”
他的这副无奈样子把我逗笑了,我走过去也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将手中的材料袋放到圆桌上笑道:“你做出这副样子来干什么?显得好像连你受了什么伤都忘记了一样。”
“那是因为——”
“不过也说不定,”我莞尔一笑,“你的记忆力一向没我好比较差,忘记也是有可能的,对吧?”
“……”他把铅笔啪地一声放在桌上,看着我。
我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忍不住要笑,又怕他发毛,硬是止住了笑意。
“算了,不逗你了。”我把桌上的材料袋推给他,点了点上面的【产权证书】四个大字,“安家给你的另外一份赔偿礼物。”
他拿过打开,抽出产权证转移合同随意翻看了几眼:“指名给我的?”
“安太太给的是一份空白证书,”我说,“爸爸把其中的一份转到了你的名下。”
我竭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做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唉,生病了就是好,什么好处都让你得了。”
出乎我意料的,名晨对于这份产权证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喜悦,他把产权证重新放回材料袋中,封好了外口。
我对于他这种无所谓的反应很是好奇,一般人知道自己突然多了这么多地皮应该欣喜若狂才对,他怎么反应这么平淡?难不成是心理高兴外表故作平静?
“怎么了,”我问他,“拿到这么一大笔产权还不高兴?”
“我为什么要开心?”他重新拿起铅笔在耳迹转了半圈,看着我说道:“我又不是开发房地产的又不包养情妇,我要那么多房产干什么?还不是放着生灰。”
“你早说,”我故作懊恼,“在这些产权转移之前说就好了,我可以拿这些产权给安氏送一份大礼。”
“怎么说?”
“倒买倒卖,”我说,“操作得当的话安氏会惹上官司。”
“他们在乎那点钱吗?”他笑着问我。
“不在乎。”我摇头,微笑,“所以我只是做个假设。”
“安西顾让你左右力拙了?”他笑一声,说出的话却让我警铃大作。“要想登上最高点,安氏还只是一个垫脚石,等你坐到了第一把交椅上之后,你面对的困难会比这棘手得多,蕊蕊。”
这种话题总是让我神经绷紧,就像有一个敌人正在把猎奇对准我。很奇怪,我想要athena的继承权,我也无数次地承认过,但是唯独没有这次来得那么……感觉怪异。
就好像名晨不应该说出这么一句话,可是他说的这句话似乎又合乎情理。
“听起来你对此感触颇深啊,名先生。”我心中感觉怪异,但是面上仍然是一派常态,表面功夫我一向最是擅长。
“我见识过,”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身边有几个朋友,比我大。他们都是担任高级职务的大人物,为各自的公司打下一片江山。但是很多人都劳累过度,去世了。”
我咬紧了唇。
他仔细看着我,说道:“蕊蕊,你现在的工作强度已经很大了,再要强很容易劳累过度,过刚易折。我不认为要别人承认你的能力就要站到最高的上,外界的荣誉也没有必要用你的青春和活力去交换。如果你的心愿就是得到athena的继承权,你没必要现在争。”我刚要说话,他就像知道我要说什么般地解释道:“我可不准备把自己的大好年华奉献给一堆堆的文件和总也开不完的会议出不完的差,‘董事长’‘总裁’这些称呼完全不能作为我付出这么多劳动的报酬。所以我现在不想争,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你也不要太过拼命了。”他微笑着在画稿上画下几圈,“整天想一个个方案不累么,即使你的业绩比现在减少一半,你也是最优秀的经理。名蕊。”
他终于停止了长篇大论,等待我的反应。
我很有耐心地听他说话,然后伸手把他手中的铅笔抽出:“医生说过了,”看他愣了愣之后扬起眉,我再一次和他强调,“你,还剩下的半个月内,右手不能劳、累、过、度。”我特别强调了最后四个字,算是以牙还牙。
他看上去非常郁闷:“你倒是现学现卖。”
“过奖。”我不甚在意地回了他一句。
他不说话了。
我垂眸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名晨在一边不顾我的劝告想要从我手中再次拿回铅笔,被我瞪了一眼后汕汕地收回手。他脸上很郁闷,可是有医生的话压着,也不好反驳,只能看着他画了一半的设计稿哀叹。
珠宝设计师大概也算艺术家,艺术家对自己的领域总有特殊的热情,名晨看来也是一样。
我和他相对无言地静坐了十几分钟,当我在想是不是没话说先离开比较好时,他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说,这份产权证是直接从安氏转移到我名下的,还是先由爸爸接手,再从他名下转移的?”
我奇怪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不过也没有什么差别吧,安氏要是想在产权证里面动手脚,先过户给谁都无所谓,反正都是名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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