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927年6月2日,王国维,中国一代国学宗师,自沉于颐和园昆明湖,仅留一纸遗书,终年51岁。自此,《人间词话》、《宋元戏曲史》、《殷人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续考》、《生霸死霸考》、《明堂寝庙考》等,不复存焉。梁启超叹:“此公治学方法,极新极密,今年仅五十一岁,若再延十年,为中国学界发明,当不可限量”。
1927年,一个政治风云突变的年份,缩影一个黑白交加的时代。无论对世人,还是对于王国维来说,这一年非比寻常。王国维也就在这一年里终于决定断绝残生,无可置疑般地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1927年的6月2日,晴。王国维前去了研究院,并与研究院办公室秘书侯厚培聊起下学期招生安排的话题,谈了关于自己的设想和建议,许久才与侯君分手。临别后,其在清华园门口雇了一辆人力拉车,直往不远的颐和园。
时节初夏,刚过芒种,颐和园水秀山青,宛然葱郁。中午,园内游人罕少,王国维行至排云殿的鱼藻轩,仰天轻叹。驻足顿许,最后纵身一跳,沉入了昆明湖底,湖底松软的淤泥顷刻把一代宗师的灵魂与躯体淹没。
独一无二的王国维就如此悄然离去,没有掌声的欢送,也没有鲜花的点缀。等到王贞明到达昆明湖畔时,时已下午四点,父亲死去多时。
当天暮色早早降临,远处有轻风拂然,低呼细诉着欲哭无泪的悲痛……
一纸遗书,封面上书:送西院十八号王贞明先生收;落款:五月初二,父字。
油然一句“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王国维就纵身一跳,震惊了清华园,更震动了学术界,给世人留下一串串痛惋与疑窦,成为多年之后难以确论和痛心疾首的“谜面”。
1927年6月16日,阴。王国维悼祭大会在北京下斜街全浙会馆举行,人们纷纷送上哀悼的挽联——
梁启超:其学以通方知类为宗,不仅奇字译,创通龟契;一死明行已有耻之义,莫将凡情恩怨,猜拟雏。
陈寅恪:敢将私谊哭斯人,文化神州丧一身。越甲未应公独耻,湘累宁与俗同尘。我侪所学关天意,并世相知妒道真。赢得大清乾净水,年年鸣咽说灵均。
吴宓:离宫犹是前朝,主辱臣忧,汩罗异代沉屈子;浩劫正逢此日,人亡国瘁,海宇同声哭郑君。
此外,北京的《国学月报》、《国学论丛》以及天津《大公报》等各地报刊先后刊出《王静安先生专号》、《王静安先生纪念号》、《王静安先生逝世周年纪念》等专辑,以示怀念。
1927年,时间必然的划过那一个不可磨灭的年头。中国近代杰出的学术大师王国维,正值其学术生涯巅峰之际,不顾世人的痛惜,在北京颐和园昆明湖自沉弃世。
82年后的今天,笔者没有揣测大师的死因,伤怀倍感一种与生俱来的激动和叹惜。
我只知道,王国维的死,“国学大师”的头衔也跟其永久般地沉入湖底,从此以后,无人可担当此头衔!
82年的沉眠,将近一世纪的过去,绕撩内心的相惜依然无处不在。悲免苍凉的呼唤有如昆明湖底的孤魂一般,轻轻问候世间另一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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