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的光阴,飞逝,红尘变换的跟前,我多想可以触摸着你的脸蛋,注视着你的眼睛,为你流下一滴滴的眼泪,为你留下一点点的文字——为婉谛你,为想念你,为慰藉我在文字行间无人倾诉的孤独。
你犹如飞花闪烁的光线一般,在夜空团然一闪之后,而又消失在上海滩风华绝世的夜空尽头。7年来,从认识你,再到读懂你,心里从来没有放弃过一丝对你的痛心,你给予世人的记忆是永远挥散不掉的淤血。
《倾城之恋》的幽怨让我期望时光可以把我归放到1995年之后,静静的陪伴在你的身旁,和你一起看庭前花开花落,看上空云卷云舒,让永恒代替不老的传说。
品读你,传奇与光环无法逃脱我的内心;怜爱与伤痛无法挣脱我对你的哭泣。人世间的爱情,不外是倾城过后的巧遇而已。而你崇尚痴情,一辈子徘徊在爱情和婚姻的失败里,你无非只是一个脆弱、受伤的女子而已。
1945年,你伤心地离开温州,胡兰成送你。那天,天公应离情,顷刻细雨纷飞。你叹气道:“你到底是不肯。我想过,我倘使不得不离开你,亦不致寻短见,亦不能够再爱别人,我将只是萎谢了。”
一场雨,冲刷了你们曾经海誓山盟的“倾城之恋”,也冲毁了无谓今生今世的承诺。而你这一生最美的爱情,已然走到了辛酸的尽头,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你默默转身,只留下一段蹂躏人心的离言。几经年后,你终于承诺你将萎谢的诺言,慢慢枯死在时代的角落。
杜鹃啼血的悲情使世人没有记起你,记起当年风华正茂的张爱玲。当残落的梦赤裸在苍凉的天和地之间,所有曾经的存在都在风中哭泣般的逃掉,回首之时没有一点点的坚强与依靠。风停了,梦碎了,心死了,你嫣然地枯萎了,灵魂迷失在我所有找寻不到你的地方。
1995年9月8日,上天残忍的呼唤,你撒手西去,当时没有一个人肯停留在你的左右,时间恰逢我们国家的中秋节。在万家团圆的时候,你却是孤独的走完了你的一生,而你的一生却没有过真正的“团圆”,而你就此自将枯萎了。
9月19日,微风呜咽,万籁无声,林式同遵照你的遗愿,将你的遗体在洛杉矶惠捷尔市玫瑰岗墓园火化。你的灵魂伴随着遗体的恢化长眠在下一个世纪的风华当中。
9月30日,你75岁的生日,没有祝福,没有眼泪,只有异乡催魂不断的孤独,你的骨灰纷飞在太平洋的上空,从此以后,你归附了清风、流水、明月、星辰。
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也死去了,人们依然可以看到你在《金锁记》的开头写到:
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应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纸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后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点凄凉。
凄凉,凄凉,是你一生的无法逃脱的宿命,有如你对色彩、音符和文字的敏感一般,也有如你飘零、伤逝和隔绝的此生一般,一切都只有凄凉,一切都与你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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