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a:(摸一下鼻子,故作镇定)稍等一下(走出去)
警官b站在门外,两人走远几步。
警官a:哎你说这叫哪档子事儿啊,这俩人……
警官b:总会有一个人在说谎。
警官a:你觉得是谁?
警官b:凭你的第一感觉呢?
警官a:我已经失去判断能力了。
警官b:闹心!
继续审理
水婧:你不觉得你用词太夸张了吗?什么侵犯人权非人待遇,你们洋人在我们国家这几百年来什么时候吃过一点亏?过去你们是八国联军,干了什么事就不用我再说了,现在呢,是外国友人,我们欢迎着恭维着,跟请神似的,什么条件都是最优惠,什么绿色通道都开,保护珍稀动物也不过如此了!什么好处都已经占尽,口头的便宜你也要贪!动不动就人权人权,就算谁真的打了你你也用不着咆哮成这样啊!耀武扬威没有用,我们的警官同志是很公平公正的,不会因为你是外国人就巴结你,也不会因为我是个女人就欺负我。
两个警察憋住笑。
警官a:(轻咳一声)啊,是这样的,约翰先生,您说这位女士打了您,可是光凭口头述说还不够,我们需要进一步取证。
红头发:可是,我没有证人。
警官b:您可以去验伤,做一个详细全面的检查,我们会根据验伤报告再作定度。
警官a:这程序有点麻烦。我看先生您好像并没有受多大伤,倒是这位女士被您从车上拽下是这位苏先生亲眼看到的,苏先生,请您再陈述一遍证词。
苏维:(站起来)啊……也不算什么证词,我就把我看到的如实说一下。
红头发:(捂住耳朵)no!我不想听!
警官b:您必须听着,这对您上诉有好处,我们必须按章程办事,虽然会费点时间,不过请放心我们一定皆尽全力……
红头发:i……i……(犹豫不决)
“砰!”水婧重重摔到地上,手抵心口,形容痛苦。
苏维:(扶住水婧)你们还要问吗?她有心脏病!
红头发:(猛站起)我不投诉!我不投诉了!(要离开)
警官b:(变色,但力自镇定,拦住)不,你不能走!
休息室
水婧睁开眼,法医站在一边。
水婧:怎么了?
苏维:刚才你疼晕过去了,不过这位大夫已经看过,说没什么问题。
水婧:哦,那咱们走吧(要直起来)
苏维:现在不行,约翰还在审讯室。
水婧:他怎么还没走呢!
法医:我们有理由相信,您这次心纹痛发作与约翰先生有直接关系,所以他暂时还不能走。
水婧:没关系没关系,间接关系也没有,让他走吧。
法医:那您跟我来签个字。
苏维开车,水婧坐在副驾驶座上恹恹欲睡。
水婧:(忽然醒了)哎?你这是要去哪儿,不是去林场的路呀!
苏维:怎么?你要去林场?不是回家吗?
水婧:回家干什么?
苏维:您现在身休不能一个人待着,心脏病可不能大意啊!
水婧:(不想争论)行,回家吧,麻烦您了。
夙妃眉心微锁,仰头细细望,天空污浊,日光混沌。
夙妃:玄烨,如今我也迷失了,你会前来寻我吗?我想不会。(垂下头,一滴泪滑落,欲前往河边,无意中看见小木屋。)
棕榈别墅
昼永:你说你,自己胡闹也就罢了,还拉上苏维!
水婧:我没有让他跟着我啊!
昼永:还敢狡辩!小没良心的,苏维是个实诚人,以后别再欺负人家了。
水婧:没有啊!(听到楼上喧闹声)娃娃在干什么?
昼永:别偷换话题!鉴于你的恶劣行为,本院长决定,扣你一个月奖金。
水婧:(不屑地)切!
昼永:切什么切!我很严肃的。(憋不住笑)
水婧:(不理他,上楼去,甩下一句)财务你管得着吗?想越权怎么着?
昼永:(挠挠头)哟,还真管不着。
天色阴暗,秋雨淅淅沥沥下起来。
夙妃坐在屋檐下,心绪烦乱地捋着头发。
苏维撑着把伞走近。
夙妃起身。
苏维:你还在这儿?
夙妃:找你。
苏维:怎么不进屋?
夙妃:主人不在。
苏维:(向前走几步,迟疑地)你……不是回家去了吗?
夙妃:怕是没那么容易回去。
苏维:你不是水婧。
夙妃:告诉我,你说的是谁,我到底身在何处?
苏维:你在――(稍停)公元二零零四年。
夙妃愣住。
苏维收起伞站到屋檐下,展开一直握着的手――一枝从夙妃发间遗落的珠花。
苏维小楼。
苏维:进来吧。
夙妃环视房间。
苏维:(倒了杯开水)你先喝水,我去拿点吃的东西,你这两天都没吃没喝了吧?(急勿勿跑进厨房)
夙妃握着水杯不喝。
苏维:(手中拿着一些食物)只剩这些了,不知你吃不吃的惯。你坐啊!
夙妃坐到沙发上,太软,身体差点不能平衡。
苏维:这小楼是叔叔留给我画画用的,我平时不常来,所以也没储下什么东西(撕开一袋牛肉干),给你。
夙妃接过,犹豫着咬一小口,皱着眉咽下。
苏维:怎么?很难吃吗?那你吃苹果吧!(慌乱地削苹果,很笨拙)
夙妃眼中有一丝笑意,低头默默喝水。
棕榈别墅
谷焱:(风风火火地)水婧,水婧,我听说你今天k掉一老外,嘿!您老人家可太勇猛了!
水婧:(不悦)胡说什么呀!你有病啊!
雅瞻:(叉着腰气喘吁吁地进去)他就是有病!水婧姐你知道吗,他让我背着他从小区门口一直到这儿!累死我了!(瘫倒在沙发上)
谷焱:怎么?要你背我有错了?下了班不赶快走,跑到骨外凑什么热闹!八楼啊!电梯太挤我直接爬楼梯,来来回回催了她三趟!
雅瞻:我不是让你在下面等着吗?谁让你非上去找我!思思那边那么忙我能走开吗!
谷焱:别跟我提你那个表妹,上班都半年了,那手笨得还跟猪脚似的!回回都把你叫上,你是她老妈子啊!
雅瞻:(忽地站起来)你说谁呢!谁笨得跟猪似的,她是我妹!
你多等我一会儿怎么了?就那么不耐烦!(推得谷焱连连往后退)
水婧拿书掩住脸。
小远抱着娃娃从楼上下去,娃娃手中拿着水枪。
“吡――”
谷焱:(抱住头)娃娃!!
入夜,苏维小楼。
厅内漆黑一片,夙妃倚在沙发上已睡熟。
苏维:(从外面购物回来)从来没有买过这么多东西啊!呵呵,你看够咱们吃好几天了(打开灯)
夙妃被晃得睁不开眼。
苏维:(顺手将厅堂所有壁灯都打开,一路到厨房)我也不太会做饭,只好都买些快餐,煮方便面我最拿手,你放心,很好吃的,我给你下两个荷包蛋好不好?
夙妃跟着他,走到一个开关前,伸手一摁,灯灭了。
苏维抬起头朝她笑。
夙妃又摁一下,灯亮了,夙妃也笑起来。
棕榈别墅
昼永:(推开卧室门)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水婧:没睡。
昼永:娃娃又在闹人了。
水婧:你把她抱过来。
昼永:我可不敢,她要打人的。
水婧:怎么会把你打死吗!(强直起来,又歪下去)
昼永:你怎么?
水婧:你把娃娃抱过来。
昼永:行了,你都这样了还怎么哄孩子呀,她闹一会儿没意思自己就不闹了,(坐到床沿)疼得厉害吗?
水婧:一点。
昼永:今儿又犯了好几次吧?
水婧:嗯,从来没有这样过。
昼永:不会真有什么事儿吧?
水婧:会有什么事?(突然警醒地)我知道了!
昼永:什么?
水婧:(煞有其事地)我快死了。
昼永:(气不打一处来)你再胡说!
水婧:嘿嘿,娃娃真的打你啊?
昼永:是呢!你可狠了,跟你一个德性。
水婧:胡说,我什么时候打过人啦!
昼永:又狡辩,(指着脸)看看,这都是你小时候抓的。
水婧:哪儿啊?没有。
昼永:仔细看,近点!
水婧:(凑近了)我再看还是没有。
昼永:都怪我细胞修复能力太强,没有留下你作案的证据。
水婧:可恶。
苏维小楼
苏维:饭得了!(端出煮面)饿了吧?我也快饿死了。
夙妃拿筷子轻轻挑起,吹着热气。
苏维:(将自己碗里的鸡蛋挑给夙妃)这个也给你吧!
夙妃:我……我吃不了啊!
苏维:(憨笑着)快尝尝。
夙妃:(尝了一口,吸溜舌头)真辣啊!
苏维:你不吃辣的吗?那怎么办啊!
夙妃:不碍的。
苏维:哎呀,我忘了!我还买了比萨!(慌忙回厨房端出)瞧我这什么脑子啊,(切下一块)幸好还没凉透,给你。
夙妃咬一口,皱起眉头。
苏维:别吐别吐!求你了,多多少少吃一点吧,不吃饭怎么行啊!我保证,明天我一定做出合你胃口的!
夙妃:(笑道)我哪有那么挑剔。
苏维:(看着她细嚼慢咽)我猜你一定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都要饿疯了,吃东西还这么斯文。
夙妃笑笑,并不回答。
苏维: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夙妃:(低头道)蝶儿。
苏维小楼,画室。
夙妃逐一欣赏苏维的画作。
苏维:这些都是……嗯,怎么说呢,西洋画!你看不惯吧?国画注重意境,西洋画写实,色彩浓烈得很。
夙妃:(走近一幅画作,眼中的惊喜慢慢消失)这……一块一块的……有点像……(笑)
苏维:像什么?
夙妃:贴膏药。
苏维:哈哈,这你说对了,就是像贴膏药那样,一层一层贴上去的,要是哪一笔画坏了也没关第,回头修改的时候再往上涂,掩盖起来,一幅画完成往往很厚。(不小心脚下踢到一幅维纳斯,忙藏到一堆残画中)
夙妃:什么啊?
苏维:呵呵……嗯……有时候,艺术也是不能入眼的。
夙妃:(转到一副对联前)鱼戏碧潭追海月,客来华榭挹荷风。是你写的吗?
苏维:是我叔叔的藏品,我主攻水粉跟素描,挂在这儿不过附庸风雅而已。
夙妃:好字。
苏维:你也写一副吧,我这里有上好的文房四宝,都是我叔叔多年的珍藏,再没有人比你更合适用它了。
夙妃:我写的不好。
苏维裁纸研墨。
淡淡墨香中,夙妃轻舒慧腕,稍稍沉吟遂写道:流水如有意,高云共此心。
苏维:好!这可是真正的先人的真迹啊!
夙妃:送给你叔叔,一定唬他一跳。
苏维:那他老人家恐怕要得相思病。
夙妃面颊微微一红。
苏维:蝶儿,我想……也许你应该去见一个人。
第二日,小木屋。
苏维:去吧,她就在里面。
夙妃提裙移步。
水婧正与昼永通电话。
昼永:传说你今天又没上班?
水婧:一个好的领导是不必事事躬亲的。
昼永:刚下完雨就跑林子里去,洗车工该咒你了。
水婧:我不用咒已经很倒霉了。
昼永:今天没难受吧?
夙妃上了台阶。
水婧:(眉头微微一蹙,声音发颤)你讨厌你!干嘛提醒我啊!
昼永:喂?不是真的吧!
水婧挂断。
手机铃声固执的响起。水婧紧紧握在手中。
夙妃一步步向前。
疼痛渐渐化成声声心跳。
咚、咚、咚
水婧关掉手机。
心跳清晰有力声声逼近。
咚!咚!咚!
回过头――
夙妃已立在门前,
水婧幻觉中,心上“嗖”地着了一箭。一切杂间嘎然而止。
(剧本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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