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
“刘婶说过。”
“周佳纪当时也是高四,在一个月之间体重骤降,最终辍学回老家。我们怀疑是她杀人,虽然尸体难辨别最具体的死亡时间,但是,可以估算出埋下尸体和她离开基本在一个时间段,倘若凶手是她,巨大的精神压力使她崩溃体重骤减,推断非常合理。”
“找她问过吗?”
“她两年前就死了。”
“死!什么原因?”
“回家后她的身体越来越瘦,最终活活‘饿’死。可是据她家人说,她每天都在照常饮食,也查不出病。王碌恒已把男尸定为失踪的流浪老人,只要找到差不多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口,这案子就结束,太草率!”
我想的不是凶手,而是自己的病,高琴说过她治愈了周佳纪,可根本不是那样,难道我会象周佳纪一样死去?
“开车!”
“你愿意去公安局?”
“去延路医院。”
“当这是计程车啊?”
“你这也不是警车,光往公安局里开干什么?快开,我和你合作,路上我会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延路医院就是高琴所在的医院,我把来厦门发生的事都告诉曹刚毅,包括黑衣人和蛆。也许是我所说的太过诡异,他压根不信,或许是他另有判断。总之,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听着。到医院,我和他飞奔到高琴的办公室,三层尽头那个房间,门已锁。
曹刚毅从门上的小玻璃往里看,怔了怔,问到:“你确定这是办公室?”
“怎么不是?我来过两回!”
我踮脚往里看,房间里堆满杂乱的箱子和仪器,哪像是个办公室,分明是个杂物间。上次看见的办公桌椅都在,上面蒙着厚厚的一层灰,似乎闲置许久。
我俩也没耽搁,到护士值班点找人询问。问了几个护士都不知道,最后找来护士长――一个比较老的护士。
“高琴,中年女性,个子挺高,瘦瘦的,哦!她是消化内科主任,之前在左边尽头的那个房间办公。”我尽量描述的仔细些。
“哦……我知道,找她干嘛?”
“这个月初,我在她那里看过病,现在来复诊。”
老护士惊讶的看着我,面色讶异:“月初?你胡说什么,她前年就死了。”
我大吃一惊。
曹刚毅问道:“死因是什么?”
老护士神色违避:“不知道。”
“我们是警察,这是证件,我们在办公,请配合。”
“这……她是个好医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说清楚点!”我俩同时吼,老护士惊的一跳。
“哎,真不想提。两年前,有个女孩来看病,高琴怎么也查不出病因,病人辗转几家医院也都没有查出。可高琴坚持认为女孩患上很罕见的病,擅自采用不科学的偏方治疗。女孩的家属及时发现,阻止了治疗,并且向院方举报,高琴因此被开除。她家四代为医,对家族的声誉十分看重,当时不少报纸都报道此事且措辞激烈,甚至连她以前的治疗病例也诋毁。她受不了压力,跳楼自杀了。”
死人给我治病?撞邪到这份上,真是个极品。没有高琴,我的话更不可信了。
曹刚毅不死心,继续问道:“你确定所说的人和这丫头说的是同一个?就没有叫别的医生叫高琴?或者有没有不叫这名却符合条件的医生,把这几年的都想想。”
“没有,我在这里工作二十年,所有的医生基本上都记得。一般女医生都干不长也容易胖,只可能是她,你们可以申请查记录。”
“高琴有没有留下什么遗书?遗愿?”他又问。
“她死后不久,医院接到一封她死之前寄出的信。”她犹豫了一会儿,“信上就写着一句话‘我会证明治疗方法是对的,一定能治好!’。”
曹刚毅还想再问,我止住他,示意护士的脸色不好看。
“你说她月初还在看病,是真的吗?”原来她是害怕。
“没,瞎说的。老曹,我们走。”
老护士松了一口气,看着我们离开。
出医院,已经天黑了。我俩回到车上,曹刚毅很不高兴:“就这么走了?让她把那房间打开,也许能找到线索。”
“有意义吗?现在查的是无名男尸还是高琴还魂?”
“你就不想证明你说的是真话?”
“人都死了,有再多物证你也不信。”
“我信!”
“你……刚才脑壳儿摔裂了吧?正好这里是医院,赶快去挂个急诊。”我的话已经全无凭据,他怎么会信。
“以前我遇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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