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课堂上的精彩表现，做老子的不得而知，如果想要知，除非会未卜先知，或是除非去问老师，或是问同学，或干脆由儿子自己精彩绝伦地再表演一遍，结果哪一样也不沾。因为语文老师向来是无神论者，所以，他承认自己不是神，更没有特异的功能。也没了好问的喜好，毕竟不是风华正茂的学生时代了。他儿子受其严重的遗传，也没了那些喜好，而且多了项内容，不喜欢重复性表演。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点通，老子觉得虎父无犬子，儿子觉得将门出虎子，所以，只要每次考试完毕后发来喜讯就行了！语文老师因为生了个聪明又伶俐的宝贝儿子，主要是他向来教育有方，所以受班主任老师的抬爱，经常在其他家长面前传授他的教育心经，正好又符合了他的职业秉性，喜欢人前显圣，为人师表！
而且，由于经常而为，所以养成了良好习惯，对于新接手的学生也不会例外，除了能主观臆断，就是看一看考试成绩，看一看是否是属于孺子可教，然后再因材施教。当然，如果一对一地施教，课堂上那点宝贵时间还不够他折腾的，何况他也没有那耐心，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别人家的则可谓是随心所欲，敷衍了事！除非哪一个弟子生性才华横溢，时而表现卓绝，能往他脸上贴金，他才会慷慨大度地赐予个小灶吃。主要目的是看一看平均水平如何，毕竟圣贤也是这么做的，他只能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由于补习班的学生都是“穷途末路”之徒，进来之前已然是身经百战，至少经历过一次大战――高考，只是不擅长作战，所以，战绩不够理想，仿佛遍体鳞伤，绝大部分都打算背水一战，希望绝处逢生。只有极少部分人理想定的有一点高，感觉要在这里不成功则成仁，所以省去了他出题摸底的麻烦。毕竟高考成绩还是有权威性和说服力的。
在慢慢视察成绩表的爱好中，他的心情此起彼伏，不是激动的，而是哭笑不得，感觉齐刷刷没几个争气的，简直惨不忍睹！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个天大的才子，离天才仅仅是一小步之遥，当然他更是无可伦比，因为他是才子之父，未来必然是个天才之父！搞不好还是奇才之父！正当他忍俊不禁之际，突然一个醒目的标记映入了眼帘，显然是被校方某位负责人用红色粗笔标明了是这里最高的，因为没人有这天大的胆子，而且比他儿子的高考成绩还高出了一点，弄得他兴奋又激动，以为发现了个天外来客，一看其性别竟然是个男生，随即又令他深感意外――就算文理两科的语文试卷有所不同，也无非是大同小异！如果此等成绩贸然出现在阴盛阳衰的文科班倒也算不足为奇，就算是男生也无非好花绿叶扶。何况男人都本色，往往追求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神奇效果，未经风花雪月的男生也不能例外，毕竟他有经验，毕竟理工科的美女少得缺乏精品，而精品往往需要大浪淘沙才能够有幸获得。但出奇的是此等现象竟然贸然出现在理科班，简直有点不伦不类，毕竟人人都喜欢扬长避短。随即冷静地看了一眼姓名――祝成名，想必寓意要当一个作家？毕竟“谐”音通“写”音。不管怎样也算是一个成才的途径，说不准还是个捷径。可能他的父母寄予了希望，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心里突然又有一点憋气，仿佛在跟他斗气，毕竟他活到现在都没能实现这个伟大的理想，毕竟捷径很难通过的，类似于悬崖断壁，显然他还未练到身轻如燕的程度，顶多是一个自由撰稿人，只好也把未完成的意志潜意识里寄予了他儿子――难道此人就是传说中的卧虎藏龙？只是还未羽翼丰满，显然在蓄势待发。相形之下，显得自己有点小家子气，等于是在变相骂自己。毕竟历史上这种人实在太多，而且尽是些响当当的开山人物，诸如孙中山是学医的，却创立了国民党，当了民国大总统，医治了满清政府，为了治标又治本，干脆彻底致死；毛泽东是学师范的，却当了新中国的首席领袖，教育了好几代国家领导人，当然也包括蒋介石那一代，只是方法不同；而蒋介石是学军事的，却擅长于搞政治阴谋，对联合党派连连痛下杀机，倒也不乏点民族气节，只是有点被动，非得让其结拜兄弟以其道还治其身方能变被动为主动；倒是鲁迅学医的，从海外留学回来发觉治病救人倒不如拯救思想，最后成了针砭时弊的大文豪；赶到今日，许多学理工的迫于生计反倒激发成了小说家……一想还不对，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高抬了这个无名鼠辈，毕竟他也是大人有大量，也信奉海纳百川岂容乃大的大道理，所以，姑且相信这个叫祝成名的补习生是逻辑推理和判断能力非同一般，如果再俗气那么点，就是蒙的能力也非同一般。所以，至少是个可以培养的好苗子，潜力方面起码还有深度可挖掘，幸好有点自知自明，跑这来补习。随即乘风破浪便对成名的相貌有了浓厚的探索兴趣。
出于好奇心，毕竟人皆有之，他也轻易破不了这个例，便随口询问了一下班主任，得到了形象上的简略描述，立即念念不忘，给予秘密关注，唯一缺憾的是只能在补习班这种“群熊荟萃”的地方有缘来相会。不过话又说过来，他想要见到所谓的好学生，除了他的宝贝儿子外，恐怕也只能到补习班这块人才再造的教育基地来偶然邂逅，然后再深度地挖掘，这倒也符合情有可原，毕竟他来这是为了赚取外快的，显然把这一亩三分地当成了金矿，往届生当成了金子，而且挖掘不完，除非他气力不够，年老体衰，彻底辞掉淘金者的忙碌角色，否则也懒得搭理。
通过几日忙里偷闲，暗中实地观察，发觉成名并非什么才高八斗，虽然人长得挺帅，堪称人间极品，如果是女孩，或身高再高那么一丁点，或具有表演天赋，倒还有一点大用。所以在他眼里便是一俊不能遮百丑，感觉就是整日吊儿郎当，显然之前的猜测是非常贴切而又靠谱的！不过蒙也有那么丁点的水准，推论成名的逻辑推理和判断能力果真是非同一般，想必天性如此？
其实，成名也并非什么神童转世，或则是文曲星下凡尘，或干脆如有神助，天才更是谈不上一丁点，因为目前还不具备非凡的丁点能力，专供一些热心的媒体人士到处做宣扬，只是他对成名的秉性一点都不了解，成名乃是真正意义上用大脑独立思考问题，老师上课他从来就不认真去听，或是干脆听不进去，似懂非懂才会逼着他去仔细思考，倚赖的全是悟性，而并非所谓天性，不过，凡事还是小心为妙，也不能够绝对。总之，要比那些用心听讲依赖点拨才能震聋发聩突然恍然大悟的学生强多了，可惜就是见效慢，别人效仿不来，其实也根本不想去效仿。因为出来的成绩肯定相对较低，顶在头上的名声便不可能太好听。显然成名这一特点类似于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些老师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高明且看似昂贵的摆设罢了。出于礼尚往来，他对老师而言，则似乎冥顽不化，几近鸡肋，教之太累，放弃可惜，索性置之不理，显然没把他当成是和氏璧现世前的那块小顽石。高中时期那位数学老师倒是慧眼识才，可惜不怀好意，思想至今怀疑他是心理变态……其他人似乎认识到自己心理承受力较差，怕重蹈那数学老师的覆辙，所以，只好效法笨鸟先飞，每日勤奋苦读便是最有力的见证。
坐在成名旁边的是一位老生，长得人高马大又富态，并有老板气度，然而美中不足，似乎留恋故土，在这里复读了两年，自诩对这里的人情事态了如指掌。为了表明自己学有所成，就趁着发卷子的混乱机会向成名揭露老师的身家秘密。效法电影旁白，扭过头小声向成名义务介绍：“这老师是个广东人，下乡知青，可惜各种原因没能及时返回老家报效家乡的父老――乡亲，只好无奈屈身在本市成家立业，把自己的一腔热血和美好的青春都无私地奉献给了伟大的――教育事业！”
前半句似乎有一点挖苦，表情更像在窃笑，显然不必担心这老师会歪打正着成为这届负责高考的评卷老师，即使不幸歪打正着了，也不可能又歪打正着碰上他的可怜考卷，总之，几率非常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有心欺负。后半句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境似乎有点同情和敬佩，想必以此换取老师的好感，知道现官不如现管的厉害，因为找茬非常便利，而且能够体现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敬业精神，所以先抑后扬又不算得罪，火候掌控得恰到好处，既能“伸张正义”，又能够自保。那老生自己都没料到甚至惊奇两年来落魄于此地竟然无形中练就了进退维谷的绝技，显然口才已逼练到登峰造极的绝境。
成名学以前的某位好学生，在老生的引发下，突然间恍然大悟――难怪这老师长得超凡脱俗，又是与众不同，透着一股精灵古怪。老生看自己竟然无意中一语点醒梦中人，神气十足并且随即自负道：“而且一生下来就营养不良，长的不够结实，父母怕他太瘦弱，养不活，所以就给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叫饱满――姓韦，希望长的骨骼强壮，肌肉丰满，结果还是没能胖起来，瘦的不能够再瘦了――”
语气有点怜悯，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一块赠予对方，反正他身上的肉多得都快成了累赘，少一块反倒匀称了；又有点惋惜，仿佛对饱满老师的身世知根知底，一清二楚，其实都是他望文生义即兴而为随机杜撰出来的，只为了在新来乍到者的面前树立元老形象，以便趁机摆一摆老资格，同时想解脱一下自己梅开二度的尴尬身份，因为负责纪律的老师无意中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仿佛很亲切，给人的感觉似曾相识，而且是老相识。他有点做贼心虚，以为把他给出卖了，手法是不合时宜的亲切，类似于变相，只好“自甘堕落”，不再隐姓埋名，主动跳出来勇敢地面对残酷的现实。
成名将信将疑抬头看了一眼，以示验证。饱满老师似乎听见了，又佯装着没在意，还保持着原来高昂的头颅，学少林达摩老祖侧着脸看墙壁，所谓高姿态，不愿意与眼前这帮不开眼的小世俗为伍，底下的学生也不跟他较真，正求之不得那，因为搞小动作更加便利，能够做到问心无愧，又听那老生继续，“有一个儿子叫韦健，在市一中重点高中上学，毕业后就上了一所全国知名的大学――”说者似乎可以把别人的光芒偷偷引到自己的身上，所以也感到脸上光彩照人。那老生仿佛沾了喜气，脸上光灿灿的。只差竖立起大拇指，表示佩服。成名听了噗通一愣，心想天地真是小，天下有缘无分的事又竟然这么多，立时羡慕人家韦健真是洒脱并且彻底地解脱了。看到成名的表情，那老生突然间醒悟到身边也有一位，只是今天落魄到跟他一个艰难的处境，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融合得简直是一塌糊涂，差点给遗忘了，提醒道：“祝成名，你不也是市一中的吗？一定认识他吧，听说很有名的！”
成名不敢大声回答，犹豫了一下，仿佛自己的行为即将搅乱了课堂秩序，乃是道德败坏的体现，不愿以恶小而为之，其实是怕暴露他的短处，毕竟他是花了钱在里面滥竽充数顶了个高雅的名声而已，而这名声只是对于不了解内幕的局外人士才会具有非凡的震慑力，知情人士看见了他只会浅淡地一笑，所以怕自己一旦报出了大名，说不准还真会有哪个隐身在暗处打算隐姓埋名东山再起的校友突然间按捺不住激情站起来戳穿他的老底，仿佛他是隐藏其中的败类，而他又不想和盘托出，毕竟学的狗屁不是，而且晚了一节拍，怕再交代意义大不一样了，索性蒙混到底。说话都没底气，小的不能够再小，怕饱满老师回家后打电话给他儿子验证，只好无奈说道：“哦，人家是大名人，我不敢高攀。”
那老生不了解行情，以为只要是市重点高中的学生都会差不了，宽宏大量地想刚才成名之所以放低声音说话，无非是种自谦的表现。其实他心里也有几分揣摩，但立时又给推翻了，不管怎么样，反正都比他强，何况眼前的成名人长得油光水滑，并且是眉清目秀，脑子一定非常聪明。书本上的东西说明不了全部问题，只能够代表一部分，何况大部分所谓的知识都可怜到有历史的局限性，又很多东西到了社会上摸爬滚打好几年才能领悟娴熟，通晓其意。而且赶到今时今日又实在是更新太快，简直一日千里，变化得跟川剧变脸似的，一眨眼的工夫就是另一番景象，现在学了，日后也许没用，而极聪明的孩子才会特别地顽皮。
这么小声的对话，依然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可恨这空气实在太脆弱了，一点力量就能够震动起来，而且是无孔不入，无论多么复杂多变的地形和动态地貌都能够轻松迂回并且迅速包抄过去。饱满老师迫于空气的淫威及其可恶特性也是被动忍受听得是一清二楚。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坐在讲台上，声音传到光滑的黑板上又被瞬时地反弹了回来，等于是温习了一遍。记忆的最好方式就是重复――再――重复。他听了两遍之后，印象俨然加深了许多，心里面随即又不由自主地回味了一遍，没曾想温故而又知新，自觉知己知彼了。便乘兴而为，打算老当益壮，施展一个百战不殆！
所以，趁势而为，来了个趁热打铁，又快马加鞭，马上巧妙地假借自言自语的隐蔽方式，情不自禁地仰天抒情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抑扬顿挫，虽然口齿不怎么清晰，奇怪的是竟然能让教室里的学生都无一幸免，听得是一清二楚！成名内心震撼之余，不免佩服老师的精湛内力和口舌的奇特功效，更佩服他学识渊博，运用唯妙，切入及时，又几近乎风趣无比，似乎有点古代文人骚客的万丈豪情！
成名心里诧异怎么是个老师都会抑制不住内心里突如其来的无比激动，脱颖而出效仿评论大家豪情万丈地评论上一句，方能心静神明。幸亏这语文老师宅心仁厚，含沙射影都是引用的古文，符合老师擅长引用名人名言的职业秉性，怕自己的话没有人愿意听，更没什么威慑力，否则又得让他脸面全无了。只是这句似乎顺耳的话却是先扬后抑，不管怎样也算是被褒扬了一番，没有太露骨的感觉，多少留有一点回旋余地。所有学生都觉得这话顺应民心是在说自己的，乃是老师很铁不成钢发自肺腑的感慨，感激得几乎要痛哭流涕，索性都开始埋头答卷，作为感恩的实际回报。
成名想真是树大招风，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有些旗号果真不能随便打出来。为了避免出头的椽子先烂，便立即来了个缩颈藏头，以避一避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风头，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也。
没曾想半路上又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乃是身边另一旁刚刚进来的插班生，由于长得风度翩翩，显得有点姗姗来迟，领略到台上和台下的对应反应，根据现象分析本质，总结出一个经典概论，老师虽然老骥伏枥，却志在千里，看问题果然是入木三分，不过，境界再高，似乎也有自身的瓶颈难以飞越。随即又得出一个时髦的结论，遇见同校校友了。而且，还附带着一个意外的惊喜，就是遇到一个和他同样帅的帅哥，只是风格不同。如此来说，老师显得语无伦次，显然是对眼前的景象吃惊不小，说不准正由于他的加入壮大了所谓声威，视觉冲击震撼到了心理。不管怎样，也算有了志同道合者。
那小子擅于捕捉历史的一瞬间，隔着狭窄过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见缝插针道：“你也是市一中的？”神情淡雅中透着一股狡黠，侧着脸等待回应，显然一个也字表明了身份和立场。
成名觉得刚才老师释放的烟雾弹毕竟算有惊无险，而这句简直是横空出世，感觉似乎初生牛犊不怕虎，让他不禁不寒而栗，又似乎自己乃是将要落入牢笼的惊弓之鸟，内心诧异万分，简直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幸亏那老生刚才做了个近乎义务的所谓情节铺垫，勾起他的伤心往事，否则真要束手待毙了。不过，话题也完全由他引发的，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又有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成名无奈之际想要施展平生第一次耍赖，毕竟什么都得有第一次，不是现在，就得日后，也许实践出真知，何况对别人也够不成任何的伤害，因为怕伤害的是他自己。
他本想效法大牌导演回应媒体的作风，针对敏感问题装聋作哑，或是学古代军事学家应对阴谋家的策略，在大难临头之际施展假痴不癫。然而，这个念头仅仅闪现了一个瞬间，觉得有点假，毕竟自己还没有老态龙钟，就算少年老成也深刻不到这种耳背失聪的地步，简直具有掩耳盗铃之嫌，更觉得有辱斯文，毕竟对方不是傻子。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全神贯注没有听见者更不是傻子，否则成不了尖子。因为这小子的声音控制得极好，显然不是仅仅给他一个人听的，而且又对安静的氛围够不成任何的破坏性危害，因为刚才那老生说的比他还多，也没招来非议，顶多招来了一句闲言碎语，却是充满教诲意义的，而且连累两个人共同承担，其他人无辜受难。何况这位出其不意的小子已然使眼前的一幕成了无法回避的事实，因为栩栩如生的面目表情已然定格了，热情洋溢得让客观都无法拒绝，否则，会形成尴尬气氛。成名虽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但毕竟属于聪明的范畴里，只是太聪明，所以，违背事实的事不敢太明目张胆，只好效法老子的主张顺势而为，扭过脸面带微笑，看到对方果然一表人才，难怪时机掌握得如此恰到好处。那老生反应还快，显然转脸是在成名之前，弄得成名感慨他为了时刻突显自我，肯定是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绝技，否则也不能运用自如。
成名看眼前的情形木已成舟，想更换轻松愉悦的场景都试比登天，只好变被动为主动，权当是体验生活，说不准历练的成分都有，又不想过于平淡，让对方轻易得手，便又效法孟子的手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容反问道：“那你也是了？”随即附和了一声笑表示热烈欢迎，只差招募来几个美女在一旁载歌载舞，以助雅兴。
那小子似乎也怕惊扰了课堂，带来阵阵骚动，仅仅爽快地点了一下头，神情似乎在愉悦地说：“然也！”
此时，成名的心情非常复杂，简直难以形容，不知是不是大难来临的前奏，仿佛上天派来个揭底的，或是命运里安排有此难逃一劫。但霎那间直觉告诉他不会这么背吧，只要从容应对便可化险为夷，说不准生命中考验的时刻突如其来地到了！大不了演砸了一拍两散。又一想自己还要在这里混到来年高考为止，还是不演砸方为上上之策，毕竟要影响心情，他还没有练就到无所畏惧的境界，索性博一搏，真是人生大舞台，处处需要演技，时刻准备入戏，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看对方的神情好像绝非凡品，有种乐天达观的气质，只是又多出几分狡黠和油滑，不知是先天而成，还是后天再造，看其面容也是大帅哥一族，与他可堪称是旗鼓相当，说不准能力方面还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毕竟侃天说地闲聊扯淡也得有个好的搭档，否则玩不转。毕竟一个人自言自语在曲艺里叫单口相声，两个人一个逗一个捧才是对口相声，再多几个插言的才是群口相声。
阅读新懵懂时代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