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言而喻的,李队。”吉祥向他保证:“不过这还有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
“匪徒已经蓄意谋害过一次布鲁的性命,他在大路上设了埋伏,直接横在马路当中拉了一根铁丝,自己拿着手枪在树后面等着。幸亏他只打伤了布鲁的手臂,但是罪犯有可能重复自己的行动,何况他无可损失。”
“即使想想这一点也感到可怕。”
“别担心,吉祥。”布鲁说:“我现在很小心,第二次他绝不会让我措手不及。”
“明天您别上县城来了,布鲁,后天白天来吧,而且别单独走。可是匪徒如果突然上白展镇去呢?干脆立即解除他的武装,送紧闭吧,由我来负责。如果您同意,我给你一份书面命令。”
“不,没有这个必要。我认为走不到这一步。依我看,你们俩都弄错了,有一阵我也怀疑过他,但后来知道不可能是他。我现在怀疑另一个人。”
“根本谈不到有什么错误。”李队又恶狠狠地说:“我自己给他买的珂珞酊,他对我解释说碘酒对他有反应,因此他不得不采用别的防止感染化脓的药品。”
两天之后,接近下午四点的时候,吉祥办公室的门开了。两个警官走了进来。谢多福象往常一样穿着便服。李井泉队长这天却穿着警服。当朋友要他到吉祥的办公室来一趟时,省局的警官稍微有点惊讶,但他也并没有拒绝。
“请坐,谢大队长。”李井泉打着官腔说。
老谢惊奇地看了朋友一眼,什么时候他称呼过自己“大队长”呢?因此老谢仍然犹豫地站着。
“请您坐下,大队长先生。”李队又催促道。
老谢坐了下来。
“我明白了,”他说:“吉祥又在搞老一套,还有检查我前额找伤疤吗?”
“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大队长先生。”两个平级的警官开始了只要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这样的伤疤可以借助珂珞酊和油彩在额头上画出来,以后再用浸了丙酮的棉花擦掉,装上一头假发也并非难事。”
“你疯了吗?”
“您回想一下,谢大队长,不久之前您请谁买过珂珞酊呢?”
布鲁默不做声地做了这个场面的见证人。他注意到,老谢的脸色变得苍白,双手在微微颤抖。
“胡说!我让你买了珂珞酊,因为我受不了碘酒,自从出车祸后,我就对碘酒有反应。”
“我想,谢大队长,省局的督察处会检查这一情况的。”
“您想干什么?”老谢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了。
“谢大队长有不在现场的可靠证明吗?哪怕只证明一次,例如谋杀布鲁的那天你在哪里?”
“谋杀布鲁?”
“是,谋杀,当时布鲁所长的手臂受了轻伤。而你,谢大队长,本来和我约好五点见面,结果六点以后才到,而且情绪非常不安。”
“当时我就向你道了谦,而且解释过,因为我和女朋友吵了架。”
“和女朋友?和头上套着黑袜子的助手吗?那真是个出色的见证人,她又有摩托车,你不是常骑她那辆摩托车吗?”
“你可真是想入非非哪!”
“这难道是想入非非吗?瞧,你的女朋友在滨麦糖厂工作,她非常清楚,那个农民,在什么时候能得到多少甜菜钱。她的姐夫是邮局负责人,无可争辩,他可以提供何时向何地送去大量汇款的情报。而你的女朋友的姐姐知道银行储户提取大笔现款的秘密,奇怪的是:刘和白天刚从银行提取了八千块钱的现款,当晚‘有伤疤的人’就光顾了他,就在这一天人们也在滨麦县城看见谢大队长,随后和他的心上人一起骑着摩托车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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