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听翟不净的这番话,知道他没少用功夫,可又不知如何接答,一时就闷住了。不过还是铁拐李挺不住,问道:“我见过那个姓郑的小子,也极普通的一个人,听说就是嘴贫,好逗壳子,咋的这小子就这么能耐?他的那个什么□□□□□□秘方就那么神?”翟不净冷冷地回答说:“如果咱要能想办法弄到手,花上几万也不为过,只可惜了的……。”说毕长叹一声,又不说话了。铁拐李是何等精明的人,当然听得出翟不净那话里的意思,俩五一十的算了一回账倒品出了腥味儿,忙又接说:“大哥,您也想……买那秘方?”翟不净说:“当然,我把我兄弟从河南弄到这里来开酒坊,不过也是为了赚钱。可是如今这市场竟争这么厉害,谁不想把自己的酒卖出去挤了别人?可是你看这市场上十几家卖酒的,比着降价,郑明可倒好,不但不降价,反而把那酒分成三六九等,又涨上去了。啥?人家有秘方,那秘方和《大宅门》里说的那些药方子是一回事,这回听明白了吧?”这回不但铁拐李明白了。杨大胡子也听明白了。可俩人又觉着现如今如狗咬刺猬,一时不知从哪里下手。翟不净暗自冷冷一笑又说:“我也想买这方子,至于怎么买来的,如何买到的,我一概不问。郑明这小子短时间内开不起酒厂,所以我要是占了先,那自然是高兴。不过我也知道你们俩的难处,也许一时还想不明白咋办,别着急,做菜不是也讲究个文火武火嘛。”说着话自兜里掏出整打儿的一万块钱来扔给亲家说:“这个你拿着,先和李老弟商量着办,路是人走的,就在你的脚底下,办不成也没啥的,大不了赔几个钱,可要是办成了不但咱们终身有靠,你儿子、我闺女不也跟着借光吗?”见杨大胡子拿着钱发楞,却又说了句绵里针的话:“这几天我早就想去看闺女,为了这事一直就没腾出空来,这些钱本来是给闺女做已的,小孩子嘛,暂时少花一点也无所谓。只要咱做老的有正事,给孩子们多留些产业,暂时少花一点也就没啥,你们先这里商量着,我去看看姑爷去。”说毕也不等二人回话,拍了拍亲家杨大胡子的肩膀出去了。
铁拐李和杨大胡子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却不说话,俩人就这么呆坐着。后蝤自外边进来送水,见这俩人呆呆地冲杨大胡子面前的一叠子钱发楞,不由得眼前一亮,放下了水壶拿起来一边把玩一边问道:“谁的这老些钱?你们要做啥大买卖?”杨大胡子夺回钱重重放到桌上对她说:“玉秋你别闹,去把那□□□□□□给我拿来,再弄几个象样的小菜儿,别老拿鸡爪子花生米对付我们,切点儿酱牛肉,再来俩鸡大腿儿,我和老李喝点酒,商量个事儿。”后蝤却不走,把手伸出来手背向下说道:“拿钱来,”大胡子白了她一眼说:“有你的好处,赶快去准备。”后蝤嘻嘻一笑说:“死鬼,比你亲家可差多了,看人家,哪回都是先给钱。”大胡子说:“我偏不,”说着话顺手把桌上的钱拿起来揣进怀里,
一旁的铁拐李眼红心热地干看着没法。后蝤见了,暗自一笑,不再与大胡子对付,扭身出去准备了。
俩人一边喝酒一边唠,铁拐李一边滔滔不绝地胡侃,一边把自己知道的啥三十六计、七十二般变化的计谋一一过了一遍,又经□□□□□□的滋润,还真就想出了几招好办法。杨大胡子被他说得两眼闪闪放光,不觉也进入了角色。谈到兴奋处,铁拐李掏出电话来与王五、汤三儿和嗑巴联系上,又重新治酒,把该说的与这三个火枪手说了一回,不该说的又瞒了个严严实实。众人一听如此这般,自是群激昂,一时间众人仿佛都成了于爱亲朋。末了,铁拐李又站起来说:“大家记住,咱这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就还有一句话,”众人却不等他说,一齐站起来举起酒杯说:“杨大哥、李大哥、你放心,俺们都知道,打死了也不说。”一时把杨大胡子的眼睛说成了一道缝儿,嘴角却早裂到耳根子后头去了。
几个人喝完了酒依铁拐李的意思回去分头准备,铁拐李自回麻将馆照顾生意。大胡子却没走成,被后蝤拿捏着交了一回村提留,又自亲家给的那一万块里拿出五百来塞给后蝤。后蝤却嫌少没要,只把一些人老了没伴的苦处说与大胡子听,杨大胡子当然知道甜酸儿,索性又自天上给她画个大大的油饼说:“放心玉秋,等我忙完了手中的这件事,先给你买套楼房,完后咱再找个好日子,请上几桌,风风光光地把事办了。”说毕抱住了后蝤又啃了半晌才放手说:“别忘了,明儿再去郑明那小子的店里买十斤□□□□□□,这小子,倒让我喝上瘾了。”
杨大胡子与铁拐李这里铺谋定计算计得十不离九,哪知道于晓涛那里不断的搅局,又有吴盛有暗中偷偷与郑明联系业务,都把郑明当成自己那三缺一的关键来掏弄。各自都觉得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郑明却不知道自己拼了老命的想借了东风,好干大事业,不经意儿间自己倒成了东风还不自知,倒也奇中有偶。
玉秋熟食店的后蝤颤颤微微地走进云香酒店里,见郑明正自柜台里写着什么,不浓不淡地笑了笑,问说:“兄弟,你这酒哪个好喝,姐姐我买点儿。”郑明中午和余老师喝了不少酒,二人不但借着酒劲儿诗词曲谈了个遍,还真就谈到了这后蝤,余老师好了伤疤忘了前,又给后蝤弄了着打油诗,日:
不曾吃得肥猪肉,却见候姐忽悠悠。
抬眼细把重点瞅,――后蝤。
郑明差一点儿没呛着,赶忙吃了一口豆腐丝儿,免强把酒压下去,又擦了擦泪笑说:“老余,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为那儿是城管收税的,差一点没让安大胖子把魂给削没了,这次你又编排后蝤,是不是想找挨揍?”老余擦了擦汗津津的秃头,使劲儿把本就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小眼睛说:“哼!等我儿子毕了业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郑明揶揄说:“毕业了又怎的?难不成让你那导弹学院毕业的儿子弄回一枚东风导弹,来轰安大胖子?”一时倒把余老师问住了。酒毕返回酒铺来替外甥,寻思着把老余的三句半记下来,一抬头见后蝤笑津津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心里暗自一笑,赶忙炎把记下的打油诗塞进柜台里,起身答对后蝤。
“大姐想喝酒?”
“可不是,你这买卖开的虽不长,名气却挺大的,我对门儿的袁大炮说你这酒不但喝了不醉,反而还补虚壮阳,和中养胃,还满嘴留香,第二天都不用刷牙。今儿闲着没事儿,我先买十斤尝尝,要是好喝,我那个小店也进点儿,帮兄弟多卖一些。说毕递上一只十斤的塑料桶。郑明一听这话,心里自是受用,嘴上也就现抹了些蜜,一边说着客套话儿一边忙三叠四地往塑料桶里装了十斤上好的鬼成仙儿,又用方便兜儿封好了桶口,却不接后蝤递过来的钱,心内存心想客套一番,说:“大姐,街里街坊住着,这十斤就算我送的,刚开业时咱不认识,要不我早该送一些给大姐尝尝,尝好了好替我宣传,这回就算是补上。”后蝤却不答应,执意要郑明收钱,又让了几让,郑明这才按本儿收了,找过了零钱,后蝤又问了一句:“是最好的吗?我可不嫌贵,”郑明早就通过他隔壁的孔大眼儿和余老师店的闲谈中对这位玉秋熟食店的老板娘有一些个了解,也知她自把她那个寸丁丈夫踹了以后,似航空母一般的来者不拒,又因为余老师中午与的那打油诗,灵机一动倒想起要开她的玩笑,张口回说:“新盖中盖好喝。”一句话倒把后蝤说得浑身乱颤,把郑明乐得鸡皮丛生,大热的天儿连汗都忘了出。
送走了后蝤,郑明还有些意尤未尽,想找老余再侃一会儿,却见老余的店早关了门,心知这老余大白天的关门,许是又逮蚂蚱去了。又望了望街对面,见老谢也没开门,只好回身进店,铺子里却还有那后蝤的影子。心说这后蝤虽说浪不丢的,可这娘们儿浪得自然,浪得贴切,理论上说源于自然,可这娘们儿又高于自然。想到此处不觉暗笑,咋的想着想着倒夸奖起人家来了,还不要人酒钱,难不成你也想去那航空母舰上看一看?想到此处不禁笑出声来。
“啥事儿让郑老板高兴得偷着乐呀?”
猛孤丁这一句话倒把郑明吓了一跳,抬眼一看,邓是京都娱乐总汇的嘟嘟,赶忙讪笑着搭讪,心里却想:今儿是咋的啦?桃花日?
“是艾经理,这么闲着,我这不过是《没事儿偷着乐》。”
“我还闲着,找您都找出毛病来了,您得给我报销医院费。”说着话敢不等郑明让,自拿了纸巾擦擦后蝤刚坐过的凳子,似蜻蜓落在水草上一般偏了身子坐下,这才又与郑明说话。
“郑老板,咱们不是约好了电话联系吗?您怎么说话不算话呀?”
郑明一见这位先甩过来一顶帽子,赶忙找借口说:“对不起,电话没电了。”嘟嘟甜甜地一笑却揭了他的老底儿:“那我打您的电话咋还有人接?说是您的外甥,又说您忘了带电话了。”嘴里与郑明唠打电话的事儿,那俩眼却似带了电一般直往郑明的眼睛里杵。郑明给她说得不自在,连忙低了头故做自柜台里找东西,一见柜台里放着的金莲花,赶忙拿出充做台阶又是找杯子又是拿水地给嘟嘟刷杯沏茶,嘴上都还有一句没一句地乱搭话:“我这人喇呼,大概是冲电时没带,忘了。”
“君子之约怎么能忘呢?”
嘟嘟一边接了茶水放在桌上,一边与他称谢说:“谢谢,哟,您这是啥茶?金灿灿的这么好看?”郑明被他一说,忽地想起人艺的那位朱老先生给北芪神做的那广告词儿来,马上学说:“大兴安岭天然金莲嫩茎叶的不要,只要这金灿灿的花儿,所以这茶就叫金莲花。您放心,这绝对是从骨子里都绿了的绿色食品,还是野生的。”一句话倒把嘟嘟逗乐了,那声音却没了鼻音儿,倒如银玲儿一般的脆生。
郑明心知这嘟嘟的背后肯定还有啥人,许是个北京来的大老板也未可知,心说我如约去一回也不是不可以,可眼下自己正自看店,略略一沉呤,说:“艾经理,我本来说给您打电话的,可是不巧外甥不在,我一人又走不开,所以……”话音未落,忽听门响,却是外甥打外边时来,倒把郑明的口封住了,只好说:“正好,外甥回来了。”说着话儿又把外甥介绍与嘟嘟,嘟嘟却自那里神采飞扬地说:“认识,我们认识,不怕郑老板您不乐意,这些日子我们见的面儿倒比您多呢!”
郑明与外甥交待了几句,外甥答应了一声:“嗯哪。”就不再说话,忙着找抹布去擦柜台。交待完了事,郑明随着嘟嘟出了酒店朝南走,嘟嘟却自一旁问郑明说:“郑老板,这嗯哪是啥意思?”郑明一笑回说:“你们北京人话说哎,日本人叫哈依,英国鬼子称爷死,被汉族人同化了的满族人叫扎(喳),不是有那句嗑儿吗?安公公回老佛爷的话――扎。
”原想嘟嘟不一定知道东北人的这句歇后语的荤意思,却不知马上挨了一粉拳,骂道:“缺德。”原来这娘们儿知道。俩人这一路里嘻嘻哈哈地出了市场,惹得孔大眼儿、蓝毛子和黄皮子等人都各自抻了脖子观望。蓝毛子原本在店里闲坐,见郑明领着个水葱儿似的女人在市场里走,赶忙跑出来想搭句话,却因穿鞋慢了些,没搭勾上,只好挺失望的抻了脖子酸酸地望了望心说:这歪七扭八一步三晃的大奔儿头倒是挺有艳福的。
郑明和嘟嘟走了不长时间,泡卵子领着手下的就到了,当然扑了个空。
京都娱乐总汇不在南浦路的正街上,却是拐过向晖街南浦路的十字路口,在向晖街的第二个胡同里。原是二层的街道办事处,不知为何被租了出去给改成了夜总会。此刻正是下午,过夜生活的人们还在沉睡,所以大厅里边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嘟嘟一回到京都娱乐总汇,马上换了个人,神气颐使劲指手划脚,当然马上就有人来应,她小声吩咐了几句,又转回身来笑咪咪地领着郑明朝包厢里来。
“郑老板,您请……”
这一次与郑明见面嘟嘟虽说没了上一次的客套,但毕竟还有些余波,况且她早与吴盛有算计好了要与郑明套瓷,所以早已准备好了一桌现成的酒菜,等郑明一到,不但先自主动把酒账和饮料账算得清清楚楚,还满嘴是蜜地感激郑明这酒和饮料给ok厅拉了不少的客。话虽说肉麻了一些,却也名符其实。俩人边喝边唠,郑明好显摆爱露智的毛病又犯了,虽说有□□□□□□垫底,但毕竟壮了不少的春色,倒令嘟嘟生起了不少春意,一边腻腻地用鼻子与郑明说话,一边却红起脸来想着要给吴盛有送一顶业余的绿帽子。
听完郑明那里三黄六绿、过关折将的一通视侃,嘟嘟堆起笑脸来,软软的京腔虽说让郑明觉得舒适,那话却不十分中听:“郑大哥,您的金波玉液再好有啥发展?在这条街上您一年能卖多少?在这个巴掌大的城市里又能卖多少?现在做生意都讲究集团化、大型化,像您这么小作坊似的得啥时候能变成真正的大老板呢?”一句话倒把郑明说楞了,不自觉间拿起嘟嘟递过的烟来点着,问说:“那你说咋办?”
“有办法,”嘟嘟回身自身后拿出几张纸来递给他说:“您先看看,完了咱再谈。”
郑明接过来一边看,一边却心思:我说请我喝酒,原来猫腻在这儿呢,一边看一边听嘟嘟自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郑大哥,只要您把这合同签了,咱们就算拿下。”郑明看这了合同,却把眼抬起来一脸天真地说:“是你把我拿下还是我把你拿下?”嘟嘟一听,马娇滴滴地要赖说:“大哥,当然是您把我……”郑明却一激灵,回说:“我看还是你把我拿下了,我怎么看着你这合同倒像是我的卖身契?”嘟嘟却又解释说:“大哥,您是老买卖家了,也应该明白,我们这后台老板肯定是您最佳合作伙伴,买卖嘛,当然要分清双方的责、权、利,再说,您在这么个像屯子似的城市里能有啥发展?可是如果您能跟我们合作,不但您这□□□□□□啦,□□□□□□啦都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最关键的还是您这防伪技术不但能起死回生,还能发扬光大,这一举两得的事儿您不干?就这么瘦驴拉硬屎似的在这里挣着?”郑明知她这回的大概路数,心里也盘算了一回,嘻嘻一笑说:“这您就见外了不是?我是真心的想把我自己卖给您,可是即便是卖,您也得给我个差不多的价儿是不”?我这一块钱的货也不能就像您说的让五毛去五毛的白给了您不是?再说了,到您这娱乐总汇里的客人手里也得拿着白花花的银子不是?这客人要是嘴巴子上抹白灰儿、白吃儿,想必您也不乐意不是?”郑明的这顿叽哩咕噜的半尾子京腔不但把嘟嘟笑得肚儿痛,又听出来那话里并无拒绝的意思,知道郑明躲滑儿,一时想谈成也不可能,索性先放下正事儿,找了句台阶话称保证让郑明嘴巴子抹白灰儿,又把包厢里的卡拉ok打开请郑明唱歌。
郑明不去把眼来看嘟嘟,点了一首费翔唱的《读你》,任由嘟嘟挽了他的胳膊歪坐在自己身边,嘴里只顾着跟着电视上的字幕唱,却又给改词儿……
你丫的眉目之间,
锁着我的爱恋,
你丫的唇齿之间,
留着我的思念,
你丫的一牵一动,
左右我的视线,
你丫是我的诗篇,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嘟嘟知道郑明是在骂她,却不生气,反觉得这小子骂得倒挺亲切。脑子里想啥,行动上便有,不觉间她竟搂紧了郑明的胳膊,又把头歪在他的臂弯里闭了眼享受。可把里间儿正监视他们的吴盛有气得喉喽气喘的,赶忙扭回身去办公桌的抽匣里找咯喘咛。郑明正陶醉在歌里,却不知嘟嘟暗暗掏出一片药来放在郑明的啤酒杯里,眼见那药随着啤酒的沫儿翻滚间化了,然后软软地靠上来要与郑明摆枕边灵的故事。郑明刚唱完歌,一时口渴,先干了杯啤酒,见嘟嘟如此这般,一时禁受不住,心思先与她玩儿一回刘各招亲,到时候还她个周郎妙计,让她知道咱郑明也是个知高识低的主儿。况且这嘟嘟要是摆布好了,兴许是自己出头的一条路径,要是再努力让她跳了槽站到自己的这一边,那可是真真得了大便宜,她那后台老板许做梦也不会想到。想毕也不说话,任凭嘟嘟靠上来在他的脑袋边儿上的耳后卖力地使起了舌功,还没用到四段,郑明那里早已软做一团,嘟嘟趁势又哼哼叽叽昏头搭脑地与郑明演死去活来。俩人正自兴奋,吴盛有那里吃过了药又回了密室的偷窥孔这边来,看了一会儿却腰软裆硬地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强忍了内心的煎熬,悄没声地退出来,急三忙四地去找炮房。可连着找了几个也没找见小姐,却见搞卫生的魏妈妈正在一间炮房里收拾小姐们昨夜留下的秽物。吴盛有还如平常里同小姐们戏耍一样上去按在身下,解了裤带就上,三下五除地解决了自己的问题,醒过神来仔细一看,却见花白头发的魏妈妈边提裤子边流泪,心里自是懊恼,心说我这是咋的了?怎么找个老帮子?刚刚清醒了一
点儿,却见魏妈妈拾起墙角的废纸搂子,搂头盖脸地朝他砸将下来,母狼一般的嚎叫把吴盛有吓得差一点儿没背过气去:“天杀的王八蛋,连你老娘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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