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同学结婚,她要去,他觉得怪,她有心事。老肖的女同学在乡下。排场却气派,结婚仪式都一样,没啥区别。有一个同学开玩笑地指着孟阳,把她介绍给我吧。老肖没说孟阳是他的女友,嘴上却真的给对方介绍,等问问她去。他奇怪,是太熟悉了,还是没当回事。那天,老肖每次见到孟阳在路上接他,同样感动,却已习惯,或许一切总要平淡,平淡才是最真的。孟阳做的有些过了,她会理解生活的意义。会有不安,她没完全把心给他,心思不断,老肖觉得她不论如何感动他,他都有种莫名其妙的异样,她象在认真地演戏?那一切都让他象真的。
一天夜里,起床后,孟阳朦朦胧胧地说:我们是不是发展的太快。听了,老肖很痛。那也是他想说的。又有一天,孟阳嘴起泡,半夜起床,还是这样问。他无言以对。命运太可怕,为什么要他们相遇,而且让他们彼此相爱那么的深。各种巧合,各种生命中没想到的发生在他们身上,一切让他们走下去的动力。爱越深,对各种逆境就会有抗力,让他们更加保护对方。在彼此相惜中,走下去。不只是一位朋友说的,这是生命中的意外,它还是生命中痛苦的重生吧。
老肖告诉刘义仁,那件雕像是他们在衷情的时候,孟阳买给他的纪念。她属马,老肖属牛。他们并不是绝配,那只是一次生命的意外。烟斗则是他们最初认识,一个玩物,不自觉地珍惜,送给刘义仁也就是当成玩物吧,没想到的是,刘义仁会送给孟阳。如果不是上一次去俄罗斯出差,他们也不会相遇,事情很巧合而已。说完这一切,老肖加了一句:“公司派你去上海,我特别请示的,一段时间,不要再出现在哈尔滨。”
“为什么,就因为那报告吗?”
“是,也不是。也怪小孟把报告传真回来,被秘书先看到了,给了老总,我是后来知道的。找了刘惠玲,他爸给说情,你才留下的。”刘惠玲的父亲在这家公司是股东。
“能不能让我先回家一趟,再去上海?”刘义仁知道再辩解下去,是在难为老肖。
“行,只要暂时别呆这儿,过一段时间,大家淡忘了,或者在上海做点事出来,再回不迟。”
刘义仁站在哈尔滨火车站,被眼前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的人?火车站横亘几百米,前面广场如垃圾堆,刚下雪没人清理,整个广场乱七八糟,各色人等聚集的堆又一堆。这是他第一次买票回家,本来老肖告诉他,可以让公司带买,他觉得耽误时间,公司那几个秘书是给老总配的,让她们给你买票不知晓得是几号的。眼前的车站竟然有四五个入口,进了检验口,他更是眼花缭乱,一楼的大厅黑洞洞的,显然车票不在这买,抬头,高耸的二楼望不到边,宽敞的空间实在不是家乡那个城市能比拟。坐上有点摇晃的电梯,二楼也很乱,很脏,人来人往司空见惯地忙碌。十几个售票口,每一支队伍都排成大军,虽然不是车运高峰,瞅了这支大军也令人头痛。
毕恭毕敬地把钱递进售票口,售票员还算礼貌,没斜眼白他。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方就觉得恐慌呢?看表,离发车还有四个小时。本想在侯车室呆一会儿,二楼却并不暖和,没半个时辰,他被冻得哆嗦,他决定还是到外边找个地方躲躲。
出站口雪花并不多,冷风却不断地嚎叫,肆意地窜跳。他巡视一圈,网吧、饭店,立刻被一堆窜动的脑袋撑满。他无奈地继续向前,路边旅店竖起一张张休息牌,一个小时十几块钱不等。什么买卖都有细化?这旅店也可以论小时来出租?晕转了快一个小时,精疲力竭,坐火车很累,上车也挺不容易的。孤零一个人,才觉察到在外不易那句话的真实含义。
走进旅店,沿着斑驳的水泥台阶上楼,象进了地窖,还在四处找,突然黑暗角落钻出一个脑袋。“住店吗?”
那是一个面容慈善的中年女妇女,身上披了件车站蓝制服,她傲慢地上下瞥了一眼刘义仁,并没一丝欢迎光临的意味,到象是他是不速之客,打扰了她的安宁。
“我休息,就呆一会儿,坐火车……”刘义夫毕恭毕敬地讪笑,他是彻底服了东北人了。
“不要闹嘛,不要……”旁边的黑门突然传出女人的娇气的呼声,刘义仁一哆嗦,不会是亓了黑店,或者妓院吧?
“一小时十块,三个小时三十。”中年妇女声音柔和了一点,眼睛也正视他。看来她觉得刘义仁有住的意思,“先把钱交了。”三十虽然贵点,想到寒风刺骨,他还是忍了,从包里拿出钱递给女人。她拿出一把钥匙,向里间走去,脚下漆黑一片,想起与老肖的“小别墅”。
巴掌大地方,一个小炕,堆两床被,对面有一台彩电。麻雀不大,五脏俱全。为了省暖气,屋内冰冷如野,竟然比侯车室还冷八度。刘义仁有种受骗被拉进狼窝的感觉。待要说啥,那女人转身离去。耳边只听到隔壁那个不断在娇呼的声音,肯定是招妓的地方,第一感觉向来没错。
门“咚”的被撞开,披头散发的一个女人冲进,刘义夫措手不及,张慌盯着女人。“你玩扑克吗?我们正愁缺人呢。”爽朗的声音让刘义夫没拒绝的余地,女人已经抓起他的手,拉到隔壁房间。隔壁一股热腾腾的气流扑面而来,夹杂女人香水味,两女一男坐在土炕盯着他。
“你也是坐火车的吧,去哪?”先前拉他手的女人,不,应该是女孩昂头问他,头发已经撩起,看到那张二十多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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