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告诉我,不要小看这家商店,老板可是上海通,联系广泛,熟悉所有来上海寻职的翻译。这是一个无形的链条。
约好在闸北一处法国咖啡馆见面,刘义仁与李秘书到的时候,才下午五点。咖啡馆内播放一首轻松流畅的轻音乐,人并不多,稀稀拉拉地有几个本地人和外国年轻男女,衣装整洁,刘义仁特意买的那套上千元的西装,显得却很平常了。他把票子给李秘书的时候,懒得去看他的嘴脸。平心而论,李秘书人不错,有耐心,吃苦,对人尊重,他不是那种墙头草的角色,而更多是人在屋檐的无奈,他开始懂得同情别人了,自己又该谁同情呢?他苦笑了一下,有人已经坐在他们对面。
刘义仁抬起头,刚要说这位置已经有人了,他不由得心里一惊,怎么是她?
竟然是贾楠,她望着刘义仁的表情一点也没差于他的惊讶。“怎么是你?”两人相视而笑,李秘书知趣地离开。
“前几天在东方明珠看到你,是真的吗?”刘义仁已经急不可耐要把心中的话说出,贾楠抿了嘴笑了。
“我登上电梯向下望,也看到你,还以为是眼花了呢。”
两人再次想到注视,停滞半天,相视无语,似乎有满肚子话要说,却一时找不到该说的。贾楠这次归国确实是去南方广州,现在许多南方人都兴起俄罗斯旅游热,与她保持联系的朋友让她去,电话里告诉她,广州太缺少俄语翻译,哪怕会上几句日常用语,都已经成了宝贝,何况贾楠的经验与水平。这次来上海,就是跟了一个团,本来下一程是去莫斯科的。可是,前几天,团走时,把她留下,说上海缺人,让她顶一阵。刘义仁是她在上海接待的第十位客人。
“你怎么样?”贾楠含笑地盯着他一身整齐的西装,“升职了吧,真好……”
刘义仁想说,可看到贾楠那么好的心情,他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还行,是经理助理。”
贾楠黯然地点点头,“就觉得你会很强的,第一眼就觉得你不一样,果然……”
刘义仁想起当初见面时,贾楠对他说的话,你能养我吗?他突然被一股抑制不住的激情点燃,抻出手,抓紧贾楠。贾楠被他突兀的举动惊醒,脸不由得透出一片殷红。
“你愿意跟我吗?我现在能养你了。”
“是嘛……”贾楠的口气似乎有点怀疑,又似乎是别的什么意思。刘义仁却放下了手,什么脑瓜,怎么就忘了,自己现在这个什么助理,只是一个临时的,从莫斯科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在琢尔,养谁啊,李兰云都让他觉得更多是烦恼了。
贾楠整理整理头发,表情又恢复了从容,象当初那样,这让刘义仁更觉得惭愧。
“还要去莫斯科吗?”她语音轻软,低低地询问。
“是,还是公差,事情与上次差不多。”刘义仁咽到嘴边的话又差点吐出,临走前,怎么按排李兰云呢?总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上海,不是又失言了吗?
“好,路上我会一直陪着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大概一周后,人员就差不多齐了。”
刘义仁兴趣并没有被贾楠的话吸引,他没动力,这段时间与其是答应刘惠玲,到不如说在拖延,想到去莫斯科,他就沮丧,心灰意冷。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需要女人温柔的躯体能够温暖。尽管每天晚上,李兰云总去他的房间,他们促拥同床,内心的压抑却一点没泄放,反而觉得旁边女人的焦虑更令他不安紧张。李兰云越是乖巧,他越觉得内疚。
“上海的夜景好,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吧。”贾楠突然诡秘地一笑,那成熟女人的魅力是任何一个青春女孩都无法带来的。
出了咖啡馆,他们打上车,就向西郊的方向开去。刘义仁正奇怪还有什么能比东方明珠更有意思的地方,车已经停在一座仿俄式风格的建筑前。
还没走进大厅,就被里面熙攘的声音吸引,原来是一个party,竟然还有穿了俄罗斯民族衣服的服务人员端了盘子,上面是各色的鸡尾酒。
“这可是我们这些流浪者的家啊!”
贾楠不顾刘义仁的吃惊,已经从一个身着俄罗斯服装的女服务员端的盘子上拿出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刘义仁,另一杯她抑头饮下。刘义仁也学者喝了一大口,差点没把他呛住,竟然是纯正的伏特加。他还没醒过神,已经有人邀请贾楠去跳舞,她很大方地接受了不断地邀请,吃力却激烈地随着那欢快的舞曲跳起来。三十岁的女人有一股被压抑的疯狂,在贾楠身上,体现得很深。刘义仁想起在莫斯科那痴情的一吻,他觉得贾楠身上不知觉沾染上俄罗斯女人的风气,自由,爽朗,放任。
他又喝了几杯,酒下肚,那感觉真的很有趣,人可以忘掉烦恼,不去想那么白天总是钻进头脑里的一个又一个念头。刘义仁被贾楠拉起手去跳舞的时候,他一点没客气地突然吻了一口,贾楠并不以为意,继续肆意地笑。随着那舞蹈飞快的旋转,刘义仁更不介意地把头伏在她的胸口上,他觉察到贾楠心口突然地一跳。
她难道从来没与男人如何近距离地亲密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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