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饱，老肖主张去远处转转，刘义仁说有点累，送他先回去。路上，老肖问他，那个一同去上海的女孩真的是邻居妹妹？刘义仁知道一定是孟阳告诉他的，但他也并没告诉老肖与李兰云在上海领证的事。

“挺好的女孩，又漂亮，又年轻。兄弟你就没动心？”老肖却一步不让，咄咄逼人。

“我没你有福，把咱们校花弄到手，连我都瞒天过海。”话出口，刘义仁觉得不对，怎么能在孟阳面前聊，可又觉得挺正常。

“我算什么瞒，男人爱女人天经地意，我与刘惠玲是后话，你是先手，朋友妻不可欺嘛。”老肖酒气熏天，似乎一点也介意，反而张扬。

刘义仁闻出了火药味，不接口。

“其实，你知道，我与孟阳的事……”坐边稳坐的孟阳突然象被人纠住，老肖声调却突然提高，“小孟更不介意，我们相遇本来偶然，我也只是想帮你……”后面的声音却越来越低，刘义仁觉得再讲下去，又不知说什么。

“别讲了，回去再说，你喝太多了。”

“是没什么，孟阳，你告诉他。”

老肖回头问坐在旁边的孟阳，她很静，似乎任由老肖发泄。还是假装不理。刘义仁也不语。老肖似乎觉得不过瘾，继续向下说，“过去是不错，喜欢她，我们也有过关系，但现在不会了……”

“别说了――”车座边的孟阳突然怒吼，那张脸似乎走了形。

“怎么不能说，你昨晚不是说的嘛，完了就完了，没什么，反正我也结婚了。”

“不要当刘哥面说，行吗？求你了？”孟阳带着哀求地脸，让刘义仁听之受不了，他让老肖停车，让他下去，要自己走回去。俩人开始在车上撕巴，那辆破伏尔加也象喝醉了，东转西弯，孟阳吓得脸色惨白。终于，刘义仁急了，抓住老肖的衣领。

“再不停车，兄弟不做了。”

刘义仁的话真灵，伏尔加象听到命令地停在街边，只听到孟阳低声的啜泣。

“怎么了，哭什么？”刘义仁不再想听他们说什么，开门下车，迎风任街道的冷风吹。他一点不喜欢自己现在这个角色，同情与慌言，还有情义，都是他无法做出的选择。尴尬地站到天快黑了，远远地看到老肖与孟阳一会儿坐到车里，一会儿走出车外，两人象斗鸡，脸红脖子粗，他谁都不劝，中立是最佳的选择，太累！他对老肖有妒意，现在觉得做得不对，更不会做老好人。

贾楠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到了小中国城，等了半天，进不去门。刘义仁这才想起，奥娜一早晨不在，今天是休息天。他告诉贾楠等会儿，两人斗鸡呢？

“什么？”贾楠没听清地问了一句。

“一会儿等我……”刘义仁差点冲口一句，他还是忍住，在贾楠面前，有些话不总象李兰云面前那么无拘无束，但他却很喜欢现在这种境况，非常喜欢。他不再犹豫，如果天有多长，估计两个人会吵到天亮，走到孟阳面前。

“孟经理，贾楠到家了，等了一个多小时进不了门。”

孟阳与老肖似刚恍然，他们一起瞅刘义仁的眼光象见到一个不认识的人。

车最后是孟阳开回去的，刘义仁坐到她旁边，让老肖坐到后面。到了一处店铺，他坚决要买点酒肉，说饿了。老肖象怪物一样瞅他，或许在琢磨，刚吃过的饭，怎么就饿了呢？

等他们下车看到贾楠孤零地站在门口，她问孟阳：你们没给我带回点吃的吗？

老肖到反应快，从后座把刚买的肉酒都递给贾楠。贾楠念叨，怎么没弄点热菜。刘义仁喊了一句：还热菜，能有这东西还是我给自己准备的。

贾楠疑惑地瞅了孟阳与老肖，他俩也莫名其妙地互想瞅瞅，孟阳还是转过弯，“――已经五点了！”

他俩拉了贾楠与刘义仁要往外走，刘义仁拉住贾楠耳语几句，坚决不出去了。最后还是贾楠说跑了一天太累，老肖匆忙又跑了一趟，弄回来点热的，大家对付对付完事。

晚上贾楠走进屋，问刘义仁怎么回事，他把白天斗鸡的事讲了一遍。贾楠怪异地瞅着他，有点不相信地说：“不可能吧，孟阳挺乖的女孩噢。”她还要说什么，刘义仁的手机响了，竟然是李兰云，她在电话里兴奋异常地告诉他。自己正摸黑在花圃弄花呢，想他。

放下电话，刘义仁没敢抬头看贾楠，嘴里却解释是上海的李秘书问候他。

“李秘书那么关心地问你呢？”贾楠意味深长的话，让刘义仁心一哆嗦。

贾楠今晚没有留下，不过临走前跟他说：“明天领他出去玩，见识见识俄罗斯的交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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