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尔给每位职工十天假,节前说好俩人要一起回去,临行前几天,贾楠突然说,先不走了,再呆两天。定好的时间,刘义仁打算好不坐飞机坐火车,时间长却是一趟幸福旅途。
“为什么?”
“旅行社来了几个俄罗斯人,出手大方,说给三倍的价格,只要到初五。”贾楠奇怪刘义仁如此问,口气也声硬,平时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
“一起回家多好,赚钱的机会不是很多吗?”刘义仁压下火气,始终贾楠在他眼里是不能得罪,因为她是一个不能被拴住的自由人。
“回去也没事,初五回家,是一样的。”
贾楠清描淡写并没打消刘义仁内心烦闷,但他也不再坚持,到现在他也没那能力去供“养”她。怎么越品那“养”越觉得份量越重?
火车是下午二点左右,他没见到贾楠,在奥娜送别的目光下,坐车走了。前一天,贾楠收拾好包裹,给刘义仁的父母带了点俄罗斯的土特产,尤其是他老爸喜欢的伏特加。
茫茫雪原,一望无际,他有点失落地走了十几个小时,下了车,林城车站稀拉的人流,来之前他已经打电话给老爸老妈,坐这趟火车,怎么就没人来接呢?
林城气候也刺骨的冷,刮到脸上的风硬如刀片。十分不易,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打上车,往仁德里街去,竟然空空荡荡。那间平房被扒倒,挖出三四米的大坑。刘义仁有点不知所措,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他让司机向家里去。
到地方,幸运的是门前那扇门虽然抹上黑漆,还是原来那门框。他敲了半天门,没人影,就顺着门帐爬上去。小时候,他总喜欢爬来爬去,现在生疏多了。竟然里屋的大门紧锁,刘义仁发起了火。什么意思,不欢迎自己回家啊。发火归发火,他也只能站在雪地上发呆,没什么去处。
大概过了四十来分钟,他听到大门开锁的声,抬头瞅,老爸老妈脸颊冻得红扑扑地迈步进门。他带怨气地喊了一声,老爸腾的火了。
“你小子长志气了,让我们白跑了一趟火车,竟然没准点。看把你妈冻的。”刘义仁释然一笑,原来又是走叉道,老爸老妈自小就是“路盲”。
老妈急忙四处瞅,:“儿媳妇呢?怎么没把她带来?”
刘义仁没告诉李兰云,这次回来,他以为会与贾楠一起走。没想到贾楠没走,他到变成了孤家寡人。他抬头继续笑脸,说李兰云花店忙,新年更忙,不能回家探亲。
老妈有点失望,不过,儿子回来毕竟惊喜,忙拉着刘义仁进屋。屋里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炒菜,老妈又掳起袖子,热热菜,三口之家团聚一桌。吃罢饭,刘义仁就爬到自己的单间,倒下就着了。他很宽慰,没给老爸老妈带来荣耀,他们还是待他如初,家庭就是这样,永远给你的就是平安如常。
半夜他被噩梦惊醒,那个恐怖的小欢鼠总不期地跳出。醒来还能恍惚记得一些细节,他猜不懂那代表什么,只是挺恐惧,让他坐卧不安。起身,外边月光姣好,雪面映衬月光,静寂怡人。
外间突然听到咣啷声,老妈低声责备老爸,“你这老头子,让你小心点,儿子睡呢……”刘义仁笑了,老爸要提尿桶,十分加小心地还是弄出声儿。他故意呼呼地打起酣声。到引起老妈的注意。“怎么这孩子,现在睡觉这么大动静。”老爸“嗤”她一句,“不懂,累的。”接着后面又是几句斗乐的玩笑,外屋就安静了。刘义仁鼻子有点酸,这几年还没给家里寄过多少钱,冰冻天气,上厕所还得提桶……心里不对劲,还是睡了。这次,他睡得很实诚。
第二天,他被咣铛咣铛声惊醒,屁股没抬,就听到屋外的冷风呜咽地叫。老妈在外间不断惊呼,“老头子,别弄了,这么大的风。”刘义仁急忙奔出。
老爸小心翼翼地要把一张厚铁片盖到门口放煤块的棚顶,老妈扒在窗上,焦急地望着。刘义仁急忙冲出,就帮忙。老妈后面着急,怎么不穿件厚衣服,外边冷。忙碌半天,终于把铁片压整齐,进了屋,深吸一口气。老妈老爸到是满脸乐呵呵,刘义仁冻得直哆嗦。
“那是谁啊,大雪天的。”老妈指向大门,正有一个矮小的女人亦步亦趋地迎着雪片,向屋里走。不知什么时候,大黑门被刮开了,四面大敞。
老妈咕嘟一句,说是邻居的二妹妹吧,是不是又来借工具?老爸皱紧眉头,回身就钻进内屋。来了,别说我在家,不错。刘义仁觉得挺眼熟,一时想不起是哪个邻居。
雪人?大雪片下迎风走,进了屋,头发顶,浑身上下,比什么伪装都能唬人。大家瞅了半天也没看到这女人是谁?
“你是谁啊?”老妈急切地问。
“我――”女人抬起眼,望到刘义仁,惊讶一呼。
“李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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