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相信这种虚拟做爱的美好境界,我丝毫不怀疑这种做爱的真实性。我一直相信,只要双方投入了真正的感情,并用它渲泻了欲望,那么这种做爱就是真实的,它与两个身体的实际碰撞没什么两样。而且它所具有的神秘性是两个真正肉体的碰撞所不能比拟的,还有一个删繁就简的好处。相比之下,如果是两个并不相爱的身体,即使天天在一起做爱又有什么意思呢?我们只不过是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打通了两个身体连接的通道,完成了一个生理过程,提高了做爱的科技含量。它丝毫不会影响到做爱本身的品质。
我和李飞非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以前最多的时间也就是一两三天,这次一个礼拜时间算是比较长了。好象每天的太阳都从天空绕了两圈,时间过得很缓慢。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我们每天在一个楼里上班时没有觉察出什么,一旦分开就不行了。特别想她。时间是一个小时一小时计算着过的。有天晚上我们在聊天时,她突然给我颁布了几条纪律。她对我说:“对了,忘了给我说件事。”
我说:“什么事?”
李飞非在键盘上迅速打出了几行大字:“第一,晚上睡早点,不许熬夜,注意身体。第二,不许上网跟女人聊天,尤其是不许跟mm们聊。如果是以前的老朋友,可以聊半小时,但绝不能超过45分钟;第三,不许到任何大聊天室去聊天。第四,每天下班的就马上回家,不许进娱乐场所。”
我说:“好的。一定遵守。”
我突然觉得,有个老婆之外的女人管着是件很幸福的事情,有种被人看重的甜蜜感。也许在她颁布的纪律中有玩笑的性质,尽管我也明知是玩笑,但我却十分在意,我不会去违背它。其实我在一人无聊的时候,真想到聊天室去看看,跟大家随便说几句也好。但我每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我马上就会想到李飞非制定的纪律条款。要说,跟别人聊聊也没什么,一般的网络聊天也不会上升到性爱的高度,仅仅只是聊聊而已,表明我们还是网络上的一个人。随意地聊聊是为了自我一点,找找放松的感觉。不聊是为了尊重她,包括尊重她的玩笑。所以我打开大聊天室后,通常是看看就走人。
李飞非在北京开会的日子里,我上班有时都没精打采的。我确实是非常非常想她。尽管我们每天都有至少两个小时时间在一起,但并不能减轻我对她的牵挂。如果她不是我的处长,那么我可能会很消极地对待工作。可我的工作涉及到她的工作成效,所以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尽管我精神很差,但我最大的任务就是要把工作搞好,对得起她,首先要对得起工作。我觉得她时刻在监督着我,查看着我。但我也发现,在她不在的时候,处里上网聊天的人普遍增加了,上班只要没事空着一会儿,就要利用这段时间聊聊。我办公室习惯在网上做爱的女孩经常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接电话时好象很神秘。同事偷偷地对我讲,猜测她就是在网上做爱。因为人多碍事,她有许多想说的话又不能直说,只能让对方说个够,她就坐在那里哦哦地答着,红着脸,浑身的不自在。她尽量忽视着我们的存在,力图进入自己独立的世界中,可又不能完全忽视我们的存在。但我们都会知趣地不去看她,不搭理她,让她觉得自己是自由自在的。有时副处长来到各个办公室走走看看,看到大家都在上网,他也不会说什么,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他即使说,别人也不吃他那一套。他是新上任不久的副职,既想慢慢地树立权威,又想尽可能地搞好与同志们的关系,不会轻易发表批评性的意见。其实他自己也是偷着聊天的。我每回到他的办公室去,电脑都开着,突然进去时,会看到他紧急拖动鼠标的仓促样子。一般说来,我在敲门之后,会在门口多站几秒钟时间,给他留够时间让他从容的处理后事。这使我进而想到,如果哪天机关不许上网了,百分百的人不会安心工作,一半的人会提出调走或者辞职。因为网络成了我们生存的一部分,它跟衣食住行同等地重要。如果生存的基本形式是衣食住行的话,那么现在就该是“衣食住行网”。缺少了网这一项,衣食住行就黯然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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