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回到落脚的客栈。掌柜热情地从柜台后迎了出来。刘侯搞不清状况,满脸茫然,这掌柜跟自己好像不熟啊?
掌柜将三人引到了大堂后面的一间雅室。刘侯觉得这地方似曾相识,猛然想起衡阳那个“十里香”酒楼也有这么样一间雅室。刘侯心里诧异:为什么酒楼、客栈都要弄间这样的雅室?
掌柜的满脸微笑,道:“客官,请恕小人冒昧,却是有事要请教客官,您那个美酒却是从何处购来?”
刘侯与刘平相视一笑,道:“不瞒你,那个酒却是鄙人自家生产的。”
掌柜提出要重金购卖酿酒秘方,被毫无商量地拒绝后,脸上闪过失望。
刘侯心想,这些掌柜都很精明呢,十里香的掌柜也是,一开口就要购买酿酒秘方。嘿嘿,自己比谁都更明白那酿酒秘方的价值。这几月酒坊规模不断扩大,衡阳城中已趋饱和,倒是可以考虑进军长沙城了。只是路途遥远,运输是个大问题。
衡阳城新出一种叫“茅台”酒的佳酿,在长沙城也有传闻。一些路过衡阳的旅人将茅台从衡阳带回。短短几个月,茅台酒已经名声大噪。人们甚至传说那茅台酒是山里的神仙酿制的。
掌柜的听说眼前这个年青人居然就是茅台酒坊的主人,一时之间竟然目瞪口呆。他想起先前闻到的酒香,确实也只有传闻中的“茅台”才能有这惊世骇俗的醇香。
刘侯道:“过几天,我送几坛酒过来。酒价我也不贵你,和衡阳的酒家一样,只是要加上运输费用。”
掌柜连忙应是,提议道:“运输可以委托给城中的车马行。”
刘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车马行。掌柜连忙叫来小二,令他陪刘侯等人前往车马行。
车马行没有牌匾,门开得极宽阔,进门的大厅里整齐排列着两列马车,望不到尽头。刘侯听见里面的院子里有马嘶声传来。
一个短小精悍、头戴小帽的中年人早已经从大厅里的柜台迎了出来。刘侯觉得他的小帽子有点儿像是犹太人的样式,很是好奇。
价钱很快就谈妥了,马车行提供车马和车夫,从衡阳到长沙,一辆马车走一个来回,四两银子。
刘侯预付了银子,挑了一辆看起来比较新的马车。车夫牵了一匹马过来套上,就准备出发了。马车要三天后才能到达衡阳,刘侯和车夫约好在衡阳城的“十里香”酒肆碰面。
太阳落山之前,刘侯几人找到了黄忠的家。这个院子规模不小,可年久失修的斑驳的木门显示出院子的主人手头并不阔绰。高大的树木从院墙上探出头来。
刘侯敲了敲半掩着的木门,没有反应,又使劲敲了敲。门上有许多虫咬的小洞,随着敲动,木灰便簌簌地往地上掉。若不是几个乡邻都说黄家住这个院子,刘侯几乎怀疑这里面是不是住着人,这门也太破了点儿。
院子中脚步声响起,“吱呀”,门开。黄忠看到门外赫然站着自己的债主,不禁愣了一下,心想不会这么快就来讨债了吧。
刘侯满脸人畜无害的微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黄忠。
黄忠从债主的淫荡的微笑想起,这人有断袖之癖,他感到自己后脑勺上又有豆大的汗珠往下滴。
刘侯见黄忠不说话,终于微笑着开口道:“怎么,黄兄,俺来探望你,连门都不让进吗?”
黄忠心想,你个该死的断袖。无奈人家是债主,黄忠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侯率先走了进去,后面跟着刘平和刘三,二人手里分别提着一只“咯咯”叫的母鸡和一尾鱼。
刘侯走进院子里就闻到一股药味,回头疑惑道:“黄兄生病了?”
黄忠道:“是家母。”
忠母卧病在床,时不时有咳嗽声传来。黄忠煎好药,用大碗盛好,扶起母亲一勺一勺喂下。
刘侯环顾,黄家也确实是贫困的很,几间空荡荡的大屋里,愣是没一件像样的家具。连凳子都是摇摇欲坠的,刘侯几乎是半蹲着坐在凳子上,他不敢把自己的全部体重放到那可怜的凳子上。
刘侯想起没见到黄忠父亲,问道:“怎么不见伯父?”
黄忠淡淡道:“家父入狱了。”
刘侯讶道:“啊!怎么回事?”
黄忠道:“没什么,犯法而已。”
刘侯再问,就没有回答了。
刘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个地方做错了,黄忠始终对自己冷冷淡淡。他想起那句话:不要借钱给朋友,否则你将失去那个朋友。“难道自己错在借钱给他?”刘侯胡思乱想。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传说中的那种王霸之气,不能让黄忠拜倒在自己的英明领导之下,从此以后生死相随,指东打东、指西打西?”刘侯想道。
挨到吃饭的时候,黄忠用很不热情的语气问刘侯:“要不要吃了晚饭再走?”
刘侯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只能告辞而去。在回去的路上,刘侯长吁短叹,惹得刘平疑问。刘侯道:“一言难尽啊……”
如何跟刘平解释黄忠以后会是一员猛将呢?难道告诉他自己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的《三国志》上看到的?而自己也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来的?这话说出来刘平肯定不信,以为他发烧说胡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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